聞言,女子抿抿嘴,想了下後,又笑道:“害怕還得過日子啊,我不能因爲害怕而不敢過日子吧?”
這樣的回答讓東陵烈琰始料未及,當即愣在其中。
接着,只聽她繼續說道:“我啊,白天的時候就給自己找樂子,
晚上的時候就自己給自己哼小曲兒,有時候會抓到一隻小兔子逗逗過日子,
可是我知道兔子也有家,所以逗幾天就放了,恩,後來大哥哥和大鷹出現了,我也就不害怕了。”
說到這裡,她似是想到什麼,一臉憂心忡忡地看着他,
猶豫一陣後,才咬脣問道:“大哥哥,你,你和大鷹會一直呆在雲瀲山嗎?”
聞言,東陵烈琰一怔,沒有料到她會如此一問。
如潭的墨眸對上她滿是殷乞的眸子,她那眼神的卑微的懇乞讓他的心鬱悶一窒,愣是狠不下心拒絕。
淡淡點頭,笑道:“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想起來了再說吧。”
聽到他的話,女子臉色微變,琉璃眸閃過一抹驚慌,
心頭堵塞一悶,鼻子的酸意嗆得她眼眶不禁泛紅起來,
沒有迴應,她顫顫地端起竹筒攪拌着草藥粥進膳,一語不發。
他的意思就是說遲早會離開這裡吧?
也對,像大哥哥這種人,怎麼可能會一直呆在這種深山裡倍着自己,
她居然還貪心地以爲大哥哥會一起呆在這裡,她真傻。
說不定他一想起來自己的過去,便會馬上離開這裡,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女子在心裡如此想着,頭埋得低低的,幾乎將整個臉埋在竹筒下。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覺流下的淚水已經被東陵烈琰察覺到。
東陵烈琰看着埋頭苦吃,卻暗自落淚的她,只覺心如針扎一般。
接着,兩人陷入沉默!
吃了兩口草藥粥後,東陵烈琰突然拉開話題,笑問:“對了,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