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覺得這種事還是知會小姐一聲,
畢竟小姐那脖子裡系的還是人家的玉,
人家都把他們的玉送來江洲了,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瞎撞吧?
聞言,書員外卻挑眉凝重起來,沉呤半晌,
搖頭嘆道:“唉——算了,別通知小姐了,
小姐現在好不容易在王府裡過得還算滋潤,別攪和了她和軒王的生活。
我書布起什麼都輸得起,就我這女兒的幸福輸不起,不過就是塊傳家玉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是萬一她脖子那塊玉會給她帶來什麼事端,
那老爺寧願把這事往肚子裡吞,還有你,也給我吞進去,就是往死裡憋着,
也不許把這事拉出來張揚出去,否則老爺我抽死你,聽到沒有?”
書老爺最後的話說得甚是嚴厲懼色,張管家頓時也不敢多問多嘴,
頷首道:“是,老爺,老張一定不會把此事告知小姐。”
“嗯!”書員外點點頭,
然後問道:“府裡的一些侍候小姐到大的老媽子們也給她們提個醒,
不許張揚,每人各發賞銀一百兩,誰敢說出去,老爺我讓人縫了她們的嘴縫子,
讓她們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是,老張一定把這件事處理妥當!”張管家後背震了震,有些發涼。
這可是他進了書府數十年,第一次見到老爺如此慎重和聲厲懼色地處理一件事。
不禁讓他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也是,討玉的人隔了十三年才討,確實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那傳家玉比起小姐的幸福份量自然是輕微得多,主子都開了口,那他這個管家照做便是。
“下去吧!”
“是!”
斜陽西照,映灑在內院蘭亭的煙湖上,湖面閃爍着金澄色的水波粼粼,甚是耀眼刺目。
書員外粗壯發福的身影負手而立,看着落日斜陽,嘆道:“女兒啊,爹只想你活得平安!”
墨眸遠望斜陽,眸光盡是對女兒的思念和殷盼。
悠悠長嘆,字眼裡嘆息皆是爲人父母的辛酸和惆悵。
你大爺的,這死丫頭怎麼還不捎信回府,都快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