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兒嚇得退到一旁,不敢上前勸阻,只是小聲的勸道:“夫人?請息怒。”
自從軒王府多了個軒王妃後,每次柳美人聽到王爺對那個王妃如何對待時,柳美人一準發火。
這房裡的東西每次砸,每次換,
讓她向於管家取銀兩買時都惹了於管家不少白眼和不屑。
五天前纔剛換的茶瓷和胭脂水粉,如今再一次變得狼藉斑斑,袖兒眉頭頓時愁得緊揪成一團。
這下子她真的沒有臉皮跟於管家討那銀子了。
屋裡的東西再一次被柳嬈兒砸個粉碎,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些。
她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閉緊雙眼深呼吸,
臉陰沉得利害,濃抹粉黛的臉似鍍了一層寒霜,甚是冰冷,
良久,美眸睜開,迸出一抹寒冽的殺氣,對身後的袖兒冷道:“準備文房四寶。”
那字眼裡中的森冷使袖兒不禁後背發寒,頭皮發麻,顫聲迴應:“是,夫人!”
袖兒不敢有誤,動作雖然有些顫抖,卻還是麻利往舊上鋪好紙,磨好墨,
然後將狼毫筆戰戰兢兢地呈到她面前。
“出去!”柳嬈兒冷冷囑咐。
“是,夫人!”
袖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斑斑,再看柳嬈兒面如表情的臉,後背一寒,巴不得馬上退下。
待袖兒掩門一關,柳嬈兒將狼毫筆輕沾墨硯後在宣紙上書畫,
握筆的手勁乾硬,如握劍一般龍飛鳳舞,遊走自如。
書寫完後,她將狼毫筆擱在一旁,起身蓮步走進內閣,
打開一個私密的矮櫃,裡面有一個鳥籠,籠裡有一隻純白色的鴿子。
她將書寫好的書信卷好在信鴿的腳上用紅繩纏住,
然後打開暗閣一處的小窗子,摸了摸白鴿子的腦袋,然後朝空中用力一拋。
那白鴿子頓時撲展着雙翅,朝空中翱翔。
柳嬈兒看着翱翔消失在空中的信鴿,精緻的柳眉陰冷一挑,嘴角勾揚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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