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另一邊的陳寒從方纔開始就一起渾身顫抖,似在隱忍着多大的痛苦一般,
聽到禹子歸最後的話他一口酒猛噴出來,差點沒給嗆死。
接着,沙哽的聲音伴着咳嗽聲,說道:“禹子歸,不能說,墨影那麼相信我們,你怎麼可以出賣他!”
聞言,禹子歸更是立場堅定:“對,我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而後別過臉不看半夏,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
然而,他們越是如此,半夏越是着急,心慌意亂中,如急如焚的她竟然朝禹子歸下跪磕頭,
把禹子歸和陳寒嚇得一臉驚悚。
“半夏,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起來,你這不是爲難我們嗎?”
禹子歸趕緊將她扶起,一臉爲難的神色,看向陳寒。
陳寒道:“半夏,你還是起來吧,我們真的不能說!”
見兩人不爲所動,半夏更是不肯起來,將頭磕着重重響,將額頭磕得冒起淤青。
眸中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下,替墨大哥心疼不已。
他真傻,他不說出來,那女子又豈會知道他的心意?
禹子歸和陳寒兩人相視一眼,嘆息搖頭,嘴角勾揚起淡淡地笑意,一閃漸逝。
禹子歸將她行扶起,思索一個,看着她說道:“傻丫頭,你難道不知道墨影那小子喜歡的人是你嗎?”
什麼?
聽到禹子歸的話,半夏當即懵了,杏眸睜膛,震驚地看着禹子歸和陳寒。
見她還是一臉傻樣,陳寒不禁搖頭:“你們啊,一個是傻子,一個是癡子,
唉,可憐的墨兄弟寧願自己死在情蠱手裡,也不願意對你言明心跡,
他說,若無這蠱,或許會說,可是若對說只是因爲這蠱的話,他寧願將心意永遠藏匿黃泉。”
冷冽的風迎面而來,將她的青絲飛揚。
那風,如一把刀一樣剜着半夏的身心,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兩人,神色驚駭,神情呆滯,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