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宮,燈火通明,華麗異常,這裡的奢華場面老百姓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見不到,而我現在卻身在其中,看着宮女太監進進出出忙裡忙外,安靜無聲,有條不紊。看着王親大臣或吹捧,或三三兩兩高談闊論,見段天賜偕我走進來,均上前與他請安。我因是段天賜的救命恩人則被破例允許與他一同入席,與女眷們同坐。衆位請安的大人們有一位大人卻引起了我的好奇,因爲其他大人們均是對段天賜感興趣,而這位大人則如蜜蜂般圍着我不停地發問,例如你多大了?屬什麼的?誰給你起的名字啊?父母啊?這些都是我因答不了他的,所以我統統以忘記了而招架他的進攻,不進向段天賜投去救命的信號,他卻宛如未看見般,絲毫不理會,依舊與那些大人們聯絡感情。
“皇上,皇后駕到——”
“麗妃,梅妃駕到——”
“可人郡主駕到——”
尖細的嗓音喊着每個進來的人的名字,顯示着她們的身份,記得聽段天賜說過,麗妃,梅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兩個側妃,可人郡主則是皇后孃家弟弟的掌上明珠,今日的宴會只帶了她們來,可見他們在皇上的心中確是有些份量的。前一刻不在攀談甚歡的達官貴人,此刻均訓練有素地跑在地上,迎接着他們至高無上的主人。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也隨着衆女眷下請跪安。
“各位愛卿平身吧,今日無須拘禮,大可盡興。”皇上的聲音比早上聽來和藹許多。
我隨着衆女眷一同入座,偶爾感受到段天賜的目光,充滿關懷,也有幾分不安,令我心中有幾分疑惑。宴席上,衆人均當作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官人們相互敬酒,夫人小姐們看着歌舞,聊着時下流行的吃穿,打扮,我便成功地將自己隱藏起來,只自顧自安靜地挑着我沒吃過的美食嘗,喝着那種果子酒,雖然曾經喝它喝到醉,卻依舊喜歡,它有如飲料般地那種酸甜,猛然擡頭看向段天賜發覺他也再看我,只是那眼神中明顯地寫着不滿。嘻嘻,那小子,難不成還怕我再喝多一次嗎?回他一個淘氣地鬼臉,算是給他一個保證吧。
咦?怎麼那種針扎的感覺又來了?上午沒有機會尋覓,這次可不能放過,總不能被打死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吧?四下尋找,終於對上那雙‘針眼’,那不是坐在皇后娘娘下方的可人郡主嗎?嬌媚中帶着傲慢,怪不得我第一眼見她就不喜歡呢,她見我看她,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轉而起身向段天賜走去,一臉傾慕的笑意,在做給我看嗎?敢情是個情敵啊,看來以後有事幹了,目前的大事是趕緊嚐遍裡的美味,有興來此一遭,總要有點可回憶的東西吧,挑幾個好吃的,回去讓王府的廚師做去。
“皇上……可人十分敬佩上官姑娘的膽識,臨危不亂,想來也是才藝雙全之人,只是不知有沒有這種榮興一飽眼福?”這該死的可人,居然跑到皇上那裡諂媚,讓我下不來臺,不過她也真的是扎對了地方啊……我突然覺得頭開始痛了,無奈。
“父皇……上官司姑娘記憶全失,即使當時救下孩兒,也不過是本能反應,孩兒想即使她曾經學過什麼才藝,想必也一同想不起來了……”段天賜反駁道。
“四哥哥怎麼就那麼肯定呢?也許上官司姑娘沒有忘呢?既然救人是出自本能,那可人想,學過的東西總會被被激發出來吧?何況,可人也曾聽人說過,有那種只會記不起自己是誰或從哪裡來,不認識曾經熟絡的親人,但學過的東西是不會忘的。”可人郡主寸步不讓。
“好了,你們倆個別爭了,既然都不確定,不如讓上官姑娘自己決定如何?”
聽皇上這樣說,段天賜擔憂地看着我,而那可人郡主則一臉得意,衆人的目光復又聚到我的身上,均期盼着我的回答。
進退兩難,這個身體到底會些什麼?我從未認真嘗試過,可真的說什麼都不會,豈不讓那郡主得逞?讓自己沒有面子?心中不甘,四下觀望,突然發現一種樂器彷彿引起了身上的共鳴,是了,是輸是贏就是它了。
緩緩起身,走到正中,身體微微一福,柔聲道:“稟皇上,正如四王爺所說,民女的確想不起之前的才學,但碰巧在回朝途中曾有一人指點了民女一二,如皇上,各位娘娘及衆位大臣不嫌棄,民女倒是願意獻個醜……”
“哦?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