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說表兄很快就會來接我, 我只在這兒等着便是。”秦川淡定的回道。
烈驚鴻無語了個,目光晦暗的盯着秦川的臉,“本王喜歡男人你不是不知道, 那日的事情想來你也是恨我的, 便是這樣, 你還敢留在王府?”
秦川冷笑, “你難不成還敢對我做什麼?”
面對秦川的挑釁, 烈驚鴻心裡雖然窩火,可在秦洛沒有放棄這個侄子之前,他還真不敢對秦川坐什麼。
頭疼的捂額, “對了,都說你受了刺激變成傻子了, 怎麼我看不像?”
“你才傻子, 你全家都傻子!”秦川氣的臉色漲紅。
這混蛋怎麼說話呢?真是狗嘴裡吐不出人話來!
烈驚鴻這會兒也懶得糾結了, 反正秦川也是要走的,他留不住這個人。
可是想到秦川回到秦國娶妻生子, 他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居然還要回家娶妻,真是難以形容的酸爽滋味兒。
“你表兄就是風雲神教那個雲幽漣?”
烈驚鴻心裡有個想法,但是暫時還不能實施,不過他的勢力已經開始滲入秦國, 哪怕以後秦川回了自己的國家, 應該還是有機會見到的。
反正他不會給這人機會成親。
打定了主意, 烈驚鴻便笑得愈發舒心了。
“我的記憶很模糊, 也只記得這一個月清醒後的日子的記憶, 至於過去的事情,暫時還想不起來。”秦川苦惱的揉太陽穴。
不知不覺, 秦川對烈驚鴻的戒備已經下降了十個百分點。
烈驚鴻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是段辰先派人找你。”
“你知道的很清楚?”秦川這會兒反應過來了,警惕的看着烈驚鴻。
段辰的武功有多高他不知道,但能挾持望淮,還讓望淮背叛柳之善,可見這實力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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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烈驚鴻卻對段辰的所作所爲一清二楚,這人太可怕了。
“整個明國京城都在我的監視範圍之內,只要君子樓在京城,他們的動作我當然一清二楚。”烈驚鴻也不敷衍秦川,隨口解釋道。
秦川心中猛跳,他一直就覺得烈驚鴻不是個簡單的王爺,現在看來,他的想法被證實了。
若當初他真的選擇自己逃,且不論柳之善的人,就單單這個王府,他都跑不出去。
君子樓連姜氏都沒怎麼看在眼裡,但烈驚鴻卻瞭若指掌……
其實秦川把烈驚鴻想的太厲害了。
烈驚鴻這麼清楚君子樓的動向,一來,是因爲君子樓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這麼一股可以顛覆國朝的勢力,自然得好好盯着,免得出什麼意外。二來,君子樓自出現在明國京城起,在暗中就一直在尋找失蹤的秦國皇太孫,由此可見背後站着秦國,他自然不會放任自如的讓他們滿京城的晃悠。
君子樓是風雲神教的情報來源,這麼一個情報網遍佈明國秦國境內的組織,想要忽視也不大可能。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明國京都是烈驚鴻的大本營,是明京的地頭蛇,勢力自然不是才入駐明京三年的君子樓可比的。
綜合之下,烈驚鴻纔會對君子樓的一舉一動如此清楚。
說來若不是君子樓找人找到他的王府,他也不會想到去查秦川跟秦國的關係。
這樣想來,倒是段辰幫了他的大忙。
否則他一時半刻還真查不到秦川的身份。
畢竟秦川是從秦國流落到明京來的,真要查身份,若沒認識秦川真正身份的人,還真不好查。
只要想想秦川跟他有了關係,秦洛知道後的反應……
烈驚鴻打了個寒噤,哪怕他智謀確實是跟秦洛不相上下,可奈何秦洛的勢力比他強,現在他羽翼未豐的情況下,真要對上,怕是輸的人會是他。
“雲幽漣接你走倒不是什麼大事兒,可要在姜氏的眼皮子底下離開,怕是不會容易。”烈驚鴻好心提醒道。
“那又如何?”秦川茫然的看着烈驚鴻。
烈驚鴻:“……”好吧,這小子腦子是清楚,可這人情世故卻是一點都不明白。
所以說,還是記憶殘缺的問題吧?
烈驚鴻也懶得與秦川細說,想來雲幽漣到了之後,會一一給秦川說明,幹他何事?
“既如此,你暫時就在王府住下吧,這一時半刻的,想要分房是不可能,這樣太招人注意了,等你表兄來了,看他怎麼個說法吧。”
秦川不大願意,但也知道烈驚鴻的話是正確的,只好黑着臉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大信烈驚鴻的話。
烈驚鴻可是個純gay,誰知道他跟他說的話有幾個坑?他若真信了,怕到時候被坑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不得不說,秦川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如此,便照舊你睡牀,我睡塌吧。”秦川建議道。
烈驚鴻應了一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去書房處理政務,你先回屋歇着吧。”
秦川點點頭,利落的起身往內室走去。
烈驚鴻看着秦川的背影,半響懊惱的捂額,他要是不知道秦國皇太孫叫秦川就好了,不然現在就可以把這美人醬醬釀釀……
甩甩頭,烈驚鴻苦笑轉身去書房。
短時間內,他是別想對那人做什麼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名正言順得到他的。
烈驚鴻眼底神情帶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秦川,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即便你是秦國皇太孫,本王也要你心甘情願做本王的人。
風雲神教,風雲殿,教主雲幽漣的寢殿之中。
貴妃榻上躺着一名紫衣青年,姿容絕美,不同於烈驚鴻的俊美,也不同於秦川的仙人之姿。
而是一種妖冶的美,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妖氣。
紫色的衣服一般人襯不起這種顏色,然而穿在青年的身上,華服襯出的尊貴與自身攜帶的妖冶氣質一混合,簡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腳步聲殿外由遠及近,然後在寢殿中央的圓木桌旁坐下,提茶壺端茶杯倒茶飲茶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凝滯。
完了過後,貴妃榻上的妖孽青年霍然睜眼,看着圓桌旁的白衣俊美青年,忽然笑了,笑得萬物瞬間失去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