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昨晚我都幹了些什麼啊?”宿醉醒來的黎昕舞在牀上抱着被子哀嚎着。
“喀嚓”一聲響,黎昕舞趕緊挪開自己的胳膊,一個純銀製作的面具赫然出現在眼中。
黎昕舞把面具迅速的拿在手中,反覆看了下,終於確定這就是紫煌臉色戴着的那個面具。
“他面具怎麼會到我牀上呢,真是奇怪,難道昨晚自己喝醉後從紫煌臉上扒拉下來的?”然後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跟這個面具有關的畫面,喝醉酒的自己果然厲害,竟然可以壓制紫煌,從他臉上摘下面具,果然是因爲自己修爲提升了吧?
“小姐,睡醒了嗎?奴婢要進來了?”歡樂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接着就是推門的響聲。
黎昕舞趕緊把拿在手中的純銀面具給塞到了牀裡面,然後施施然的下牀來到外間,正好看到歡樂在彎腰放水盆,而身後兩個較小的少女。
見到從裡間出來的黎昕舞,便都停下了動作,歡樂上前行禮“小姐,早上好!”
“三小姐,早上好!奴婢春花,秋月見過三小姐。”兩個少女有些拘謹不安的下跪問候道。因爲她們先前伺候的時大小姐黎昕薇,在大小姐那裡她們常常受罰,現在給派到了三小姐這裡,不知道會不會跟以前一樣。
“你們起來吧。歡樂,這是怎麼回事?”黎昕舞不解的問歡樂,她可不記得院子裡什麼時候多出這兩個水靈靈的少女來。
“回稟小姐,是老爺前兩天送過來的,說是伺候小姐的人少,恐小姐到了榮王府手邊沒有可供使喚的人,所以就特意送過來四個,她們是其中兩個。”歡樂爲黎昕舞解釋道。
“好了,你們先退下,歡樂留下就行了。”黎昕舞不喜歡這麼多人看着她洗漱吃飯,於是揮了揮手,把剛來的春花,秋月給摒退了。
“是,小姐。”春花,秋月很聰明的改口,退至門口然後貼心的爲黎昕舞合上了房門。
歡樂不明所以的看着黎昕舞,見黎昕舞臉上沒有生氣的模樣,便大着膽子問道“小姐怎麼讓她們退下了?莫非她們是夫人派來的?”
跟在黎昕舞身邊的這幾天,歡樂多少也摸清了黎昕舞的一些生活習慣和性格秉性,所以她纔開口問道,要是換做其他人,打死她,她都不回我問出口的。
“不是,我只是不習慣那麼多人看着我洗漱吃飯。”黎昕舞給出一個解釋。
“不是就好,奴婢這兩天觀察被送來的四個丫鬟,發現她們倆很是懂事,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把她們帶來見小姐了。”歡樂解釋道。
“你做的很好,不過你不要事事都和她們兩個說,知道嗎?”黎昕舞見歡樂這麼推崇春花秋月,便提醒道。
“奴婢知道的,奴婢是不會告訴她們一切和小姐有關的任何事的。”歡樂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嗎?黎昕舞無語的扶住額頭,她的選擇真的沒有錯嗎?讓這麼一個單純直率的人做她的心腹丫鬟,不過不經歷風雨怎麼會成長呢。算了
,在自己的調教下她就不信不會教出一個芝麻餡的豆沙包!
被黎昕舞古怪的視線看的全身發毛,歡樂忍不住後退一步,小心得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我……”黎昕舞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外面尖銳的聲音給淹沒了。
“黎昕舞,你給本公主滾出來!”這聲音追你就知道是那個什麼雲公主。
黎昕舞沒理會這聲音,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始洗漱,倒是讓一旁伺候的歡樂憂心不已。
“黎昕舞,有種的你就出來跟本公主決鬥,不敢的話,現在就去跟昊天哥哥解除婚約……”郝連雲依在院落中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着。
這幾天她被父皇警告不許出來惹事,而且還被父皇禁足,幸好今天早晨太子妃偷偷的把自己給放出來了,不然的話自己還真沒法出來,這個黎昕舞有什麼好,憑什麼要讓自己把昊天哥哥讓給她,門都沒有!
“黎昕舞,你再不出來的話,本公主就一把火燒了你這院落……”郝連雲依見屋中沒有動靜,便繼續大吼道。
“咯吱”一聲,一身淡紫色長裙的黎昕舞從屋中走出來,邁着優雅的小碎步來到郝連雲依面前,睥睨的望着她,語氣中滿是不屑“本小姐就是怕條狗都不會怕你,狗起碼還會咬人,你會什麼,潑婦罵街嗎?不好意思,本小姐不會潑婦罵街,怎麼和你決鬥?”
郝連雲依聽到黎昕舞竟然敢把自己與狗相比,一下子就怒了“放肆,竟然敢把本公主與那種下賤的東西相比,還罵本公主是潑婦,今日就讓本公主教教你怎樣做人!”
“好啊,那還真是謝過雲公主了。我還真不知道怎樣纔會像公主你一樣,隨時隨地就可以潑婦罵街,正愁沒人教呢,沒想到公主這麼熱心,那本小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黎昕舞依舊風輕雲淡,一個髒字都不帶的就把對面的郝連雲依給氣的喪失了理智。
歡樂站在一旁,崇拜之情那是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在心中說道“小姐威武!”
“黎昕舞,你找死!”郝連雲依“唰”的一下子抽出自己腰間佩戴的軟劍,寒光閃閃的劍尖直指黎昕舞的喉嚨“給本公主去死!”
“啊…小姐,小心!”歡樂看到郝連雲依拿着長劍刺向黎昕舞,情急之下便大聲的喊了出來。
黎昕舞身形飄忽,躲開了這凌厲的一擊,而且還扭頭對歡樂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黎昕舞,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對戰的話,最好不要分心。”就在黎昕舞扭頭的瞬間,郝連雲依欺身上前,語氣陰冷的說道“下輩子再見了,昊天哥哥終究會是我的。”
“那可不一定哦。”黎昕舞身體彎曲成一個半圓,一個跟斗就從郝連雲依的包圍圈裡出來了,然後笑語盈盈的說道“雲公主,自大是病,得治!”
“這次算你好運,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郝連雲依挽了一個劍花,再次向黎昕舞衝了過去。
兩人正打得難捨難分時,黎遠和劉雲以及黎昕焉黎昕語才帶着下人趕到
。
黎遠一看打鬥在一起的兩人,臉色便陰沉下來,氣急的對着下人大吼道“你們還不上前把三小姐和雲公主拉開,一羣蠢貨!”
“老爺,她們打的這麼激烈,現在上去肯定會出人命的,倒不如讓她們打着,等她們打累了自然就會停下來的。”劉雲自以爲是的開口提議道。
“愚蠢!她們是什麼身份,一個是皇上寵愛的雲公主,一個是即將成爲榮王殿下的王妃,現在她們兩個無論誰受傷,倒黴的都是我丞相府。”黎遠面色陰沉如水的解釋道,看着侍衛門畏縮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吼道“都給老夫上去制止,不然的話就滾出丞相府!”
“老爺,妾身愚鈍,妾身沒有老爺考慮的全面。”劉雲低下頭道歉。心裡卻在冷笑,就算榮王在怎麼疼寵黎昕舞,也不可能爲了一個死人而和丞相府過不去,要知道她女兒現在可是太子妃,以後暮雲國的皇后。
“父親,我去分開三姐和雲公主吧。”黎昕焉在此刻開口請求道。
“焉兒?”黎遠看着站出來的少女,目光中帶着讚賞,不過卻開口拒絕了“父親知道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不過以你的修爲上去不過是白白受傷而已。”
“對不起,焉兒不能幫到父親。”黎昕焉很失落的開口道歉。
“父親沒有怪你。”黎遠看向黎昕焉的目光顯得慈祥了幾分。
一旁的黎昕語敏銳的觀察到了黎遠的變化,心中一股鬱氣忽然涌上心頭,腦子一熱就向打鬥的二人衝了過去。
“啊……”黎昕語尖叫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四姐!”黎昕焉關切的喊道。
“語兒,你怎麼樣了?來人,把四小姐送回房間,找大夫好好醫治。”黎遠有些頭疼的吩咐道。
郝連雲依只感覺有人撞自己,她以爲是黎昕舞呢,於是就用元氣狠狠的朝着胸口打了過去,人飛出去時卻看到她認爲的黎昕舞,正在自己左側,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自己。
“你怎麼還站在這裡?”郝連雲依指着黎昕舞驚訝的問道。
“因爲雲公主打的不是本小姐啊,剛纔雲公主打爽了吧,接下來就換本小姐出手了,接招吧!”黎昕舞揚起佈滿元氣的拳頭,狠狠的砸向郝連雲依的左胸。
“嘭”地一聲,兩個人都後退了幾步,然後郝連雲依感覺心血翻涌,一陣腥甜涌上喉嚨,張口就哇的吐了口血。
“黎昕舞,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本公主,本公主今日一定要告訴父皇,讓父皇把你斬立決!”郝連雲依捂着自己的胸口,憤憤的吼道。
“別忘了,你現在可還在本小姐的地盤上,再多說一句,本小姐今日就讓你去見閻王!”黎昕舞不喜歡郝連雲依的威脅,於是雙目寒光蹦射,一股不怒而寒的氣勢從黎昕舞身上散發出來。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黎昕舞,郝連雲依捂着胸口驚恐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本公主…本公主可是暮雲國最受寵的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