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家主的女兒,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家主的女兒?”顧青蘿神色癲狂的嘶吼道。
“我就是我,何須冒充別人!”黎昕舞站起來,錚錚鐵語,豪情萬丈的說道。
“好,舞兒說的好,我的女兒何須冒充別人。”柳琴笑着從門外進來,第一次在黎昕舞面前露出冰冷的神色。
“小蘭,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含琴院的人。”柳琴聲音冷漠的說道,然後又把目光對準顧青蘿,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失望“青蘿,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夫人,夫人,奴婢錯了,請夫人網開一面……”小蘭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着求饒。
“來人,給本夫人把小蘭給拖下去,日後不準再讓她出現在本夫人的面前。”柳琴神色嚴肅莊重的說道。
“琴…琴姨,事情不是你聽那樣,你聽我解釋……”顧青蘿神色慌張的想去拉柳琴的手,卻被柳琴給厭惡的躲開了。
“聽你解釋什麼?本夫人怎麼不知道你何時成了夜兒妻子的人選?還有“琴姨”這個稱呼,本夫人好像沒允許你這麼叫喊吧。”柳琴臉色浮現出絲絲怒氣。
顧青蘿神色更加慌張了,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恐慌,聲音哽咽的解釋道“琴……不對,主母,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那樣的……”
“一個庶出的小姐也想爬到嫡系頭上作威作福,今日之事,縱使你爺爺是長老也不能輕饒!來人,亂棍打出去,本夫人看着就頭疼。”柳琴緊皺眉頭,怒氣十足的衝門外之人喊道。
“琴兒,不要生氣,我這就讓人把她給打出去,別生氣了。”顧含章討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然後大步流星的來到柳琴身側,伸手輕輕的按着柳琴的太陽穴,以緩解焦慮。
“家主,你不能這樣的對我,我要告訴我爺爺,我要……”顧青蘿看到真的從門外進來兩個侍衛,便驚恐的大喊道,接着就被人毫不憐香惜玉的給“請”出了出去。
“琴兒,怎麼回事?”顧含章見柳琴臉色不復剛纔那般陰鬱了,便開口問道。
“哼,當然是顧青蘿她癡心妄想,居然肖想做夜兒的妻子,而且還欺辱我家舞兒,還囂張的說讓舞兒不得好死,我怎能給她好臉色,我沒拔劍殺了她就算好的了。”柳琴噼裡啪啦的她所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顧含章的臉色隨着柳琴的話也變得陰沉起來,在聽完後大力的把桌子給拍了個粉碎,然後一臉愧疚的望向黎昕舞“舞兒,都是爹不好,爹讓你受委屈了。”
黎昕舞看着自責愧疚的顧含章和柳琴,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輕柔的說道“不,我並不覺得委屈,因爲孃親用她自身的行動保護了我,我相信爹聽完孃親的話後,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吧?所以我不委屈。”
“哈哈……我顧含章的女兒就是聰明,對,爹會藉着今天的事情徹底把顧義墨身爲長老的權利架空的。”顧含章大笑着
說出自己的計劃。
“含章,你一定要把那個老匹夫手中的權利架空,這些年他們一脈的作風已經越來越不得人心了,他那個孫女平常在顧家竟然喊我“琴姨”,一個爲非作歹,恃強凌弱的人也配那樣喊我。”柳琴神色厭惡不屑的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看來不能再對他們一脈心軟了,我顧家可不能養這些蛀蟲,等有時機我就把他們一脈給驅逐出去。”顧含章臉上也同樣露出憤怒。
黎昕舞聽顧含章的話語,這個二長老一脈好像對顧家有大恩,所以顧家不得不善待他們,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情呢,居然能讓她爹這個暴脾氣忍下來,正欲開口詢問時,卻被大步進門的顧非夜給打斷了聲音。
“娘,爹,我回來了,舞兒,大哥一會兒給你個大驚喜,保管你喜歡。”顧非夜一臉喜色的對黎昕舞說道。
黎昕舞眨巴眨巴眼睛,無恥的賣萌道“什麼驚喜,大哥現在不能告訴我嗎?大哥,你現在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嘛?”
顧非夜被黎昕舞這番無恥賣萌給驚住了,直愣愣的呆在原地,雙眼無神瞳孔渙散,最後被黎昕舞一個大力給拍在肩膀,才一臉震驚的回過神來。
“昕舞?你真是昕舞嗎?”顧非夜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
“大哥,你怎麼了?我不是黎昕舞誰是黎昕舞啊。”黎昕舞翻着白眼說道。她不過就是小小的惡作劇了下,誰知道自家大哥這麼不經嚇,真是無趣。
“昕舞,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顧非夜說到一半,發現不知如何形容,於是就很糾結的上下打量着黎昕舞,好像剛見面一樣。
“我怎麼了,大哥,你變得好奇怪啊。”黎昕舞故意湊近顧非夜問道。
顧非夜後退一步,然後擺着手說道“你的錯覺,我哪有變得奇怪。”然後慌忙轉移話題“爹,昕舞的身份確定要明天公佈嗎?”
“對啊,舞兒還得去聖元學院呢,早一天公佈身份,舞兒也就可以早一天去聖元學院,以舞兒現在的修爲,聖元學院是最爲合適她的,夜兒爲何會如此問?”顧含章語氣平和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咱們舟車勞頓,一旦公佈了身份就得祭祖,怕昕舞的身體吃不消。”顧非夜眼睛躲閃道,語氣也有些不足。
柳琴自然清楚兒子的品性,一看就知道說的不是實話,夜兒在之前可是很贊同舞兒認祖歸宗的,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說呢,難道是有人挑撥夜兒了嗎?柳琴眼眸中寒光一閃,稍縱即逝。
“夜兒,你真的這樣想嗎?你從小就不會撒謊,一說假話就心虛,眼睛就不敢直視別人,你還要繼續用假話騙我們嗎?”柳琴質問道。她雖然相信顧非夜不是那種聽信讒言之人。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我明天有非辦不可的事,所以不能陪着昕舞認祖歸宗了,可是我怕昕舞會不高興,所以纔想讓爹往後拖兩天。”顧非夜不好意思的說道
,有些不敢看黎昕舞的臉色。
“哎,就這事啊,大哥,這認祖歸宗又不是什麼大事,大哥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的,我不會因此而生大哥氣的。”黎昕舞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了,眼中帶笑的安慰道。
“認祖歸宗怎麼不是大事?昕舞,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啊,你不能如此的散漫。”顧非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教道。
“夜兒,你不必爲此憂心的,那個瑣碎的事,我和你爹會替舞兒擺平的,至於你那非辦不可的事就讓暗影代你去辦吧。”柳琴最後不容拒絕的敲拍板說道,然後拉着他們三人去用晚膳了。
第二天,顧含章帶着妻子,兒子和剛找回來的女兒,紅光滿面的來到議事廳。
“家主,夫人,少主好。”議事廳的六位長老看到顧含章他們進來,便站起來恭敬的喊道。
“衆位長老有禮了,大家請坐吧。”顧含章邊說邊來到屬於他的座位前,招呼着黎昕舞坐在他右手邊,讓衆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嗎,怎麼帶着個外人進來?”二長老首先跳出來質問道。
“外人?本家主怎麼聽不懂二長老的話呢,這裡哪有什麼外人,莫不是二長老不把自己當顧家人?”顧含章平靜的回答道,說出去的話卻讓人火冒三丈。
“家主這話可不能亂說,老夫對顧家一向衷心耿耿,更沒有半分對不起顧家的地方。”二長老神情悲切的控訴道。
“本家主這還沒說什麼呢,二長老就委屈成這樣,本家主要真是說些什麼,二長老是不是就準備以死明志了?”顧含章似笑非笑的說道。
“家主,你……”二長老詞窮了,只得不甘的閉上嘴,卻又瞄到顧含章身旁坐着的那個少女,猛然想到了自己最初的問題“家主,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先放在一邊,當下最要緊的就是這個少女。”
“對啊,家主,我顧家的議事廳乃重要之地,是不能讓一個外人進來的,家主怎麼把外人給帶進來了?”四長老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她啊,不是外人,她是本家主的失散多年的女兒,本家主前段時間終於在暮雲國找到了,所以今天讓各位長老過來也是因爲這個事情。”顧含章眉眼帶笑的說道。
“家主,你確定嗎?”二長老一臉懷疑的問道。
柳琴在旁邊冷笑一聲,然後聲音清冷的說道“舞兒是本夫人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本夫人還會認錯?笑話,有誰會認錯自己的子女呢。”
“這樣說來,家主這次招我等前來是爲了宣佈小姐找到這件事情的?”一直閉着眼睛的大長老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大長老,既然找到了舞兒,那我就不可能讓她在外漂泊,所以我決定,我要開祠堂,讓舞兒認祖歸宗!”顧含章一臉堅定的說道。
“什麼?開祠堂?不行!”二長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