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鍾離昊天的火氣也上來了,憤怒的聲音隨之響起“本王因爲你改變了那麼多,忍讓了那麼多,不是讓你出去給本王帶綠帽子的!”
“鍾離昊天,你混蛋!”黎昕舞揚起手就給了鍾離昊天一巴掌。
黎昕舞聽鍾離昊天竟然這樣說自己,心裡的憤怒委屈還帶着一點失落全都涌到了心口,眼睛也覺得澀澀的,卻死死的抑制住想要流淚的衝動。
“你竟然爲了顧非夜打本王?”鍾離咆哮出聲,嗜血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黎昕舞。
“你可以還回來,我不在乎。”對,她就是不在乎,不在乎他對自己的喜歡,不在乎他不顧自己身體出去尋找自己,她什麼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本王在乎!”鍾離昊天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出手打黎昕舞。因爲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愛人,是自己想要用一生去關愛,去保護的人。
“呵,能得到你榮王殿下的在乎,我該感恩戴德還是該以身相許?”黎昕舞強忍着委屈的淚水,語氣平淡的問道。
“黎昕舞,你就是這樣定義本王對你的愛嗎?”鍾離昊天忽然覺得這樣很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還不能讓她有一點喜歡自己嗎?
“對,我就是這樣定義的。榮王殿下說完了嗎?說完了小女子就要告辭了。”黎昕舞擦着鍾離昊天的身體向院外走去,心裡卻像被刀割一樣,疼痛難忍。
“怎麼,想離開本王好去找顧非夜是嗎?本王不許!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在沒治癒好本王之前你休想離開。”鍾離昊天一把拉住黎昕舞的手臂,握緊那纖細的手腕,暴戾的開口說道。
黎昕舞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低聲吼道“鍾離昊天,你給我放開!”
“不放!”鍾離昊天見黎昕舞竟然想走,想要去找那個顧非夜,只要一想到黎昕舞離開自己去找顧非夜,他的心就像被人生生撕開一樣,那種疼痛恐懼讓他加大了握緊手腕的力度。
“疼……”黎昕舞感覺到從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死死的咬着牙沒有說話,可是疼痛卻在加重,終於忍不住的開口痛叫出聲。
“昊天,你在幹嘛?快放開昕舞,昕舞的手腕可禁不起你這種力道。”白澤從院外進來就聽到黎昕舞痛呼出聲,便趕緊走過去對着鍾離昊天喊道。
鍾離昊天聽到聲音後,才發現自己竟然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道,即使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道,也足可以殺死一個後天高手的,更何況黎昕舞這個小小的三階。在看到黎昕舞蒼白的臉色時,便趕緊鬆開了黎昕舞的手腕,神情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白澤想要扶住臉色蒼白的黎昕舞,卻被黎昕舞給推開了,揉着自己紅腫的手腕,黎昕舞冰冷的嘲諷道“鍾離昊天,你看到了嗎?這可又是一頂綠帽子。”
“昊天,你和昕舞怎麼了?怎麼用那麼大的力氣,她的手腕都被你捏腫了。”白澤有些不解的問道。看着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白澤實在不解,剛纔不是還
好好的嘛,怎麼一轉眼兩人就鬧成這樣了。
“她要離開,本王待她這麼好,她居然要離開去找顧非夜。”鍾離昊天對着白澤眼眶通紅的怒吼道。
黎昕舞聽着鍾離的怒吼,心裡越來越痛,眼睛的酸澀也越來越重,都快要忍不住了。
“榮王殿下,你放心,在治好你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更不會讓榮王殿下被人笑話戴綠帽子。白澤,我去你院裡住幾個月。”黎昕舞轉身後,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不過還是控制住聲音說道。
“哦…好,去吧。”白澤愣了一下才開口回答道。
黎昕舞離開後,白澤纔開口問道“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的手腕真的腫了嗎?”鍾離昊天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低聲問道。
“我騙你幹嘛?你用了多大勁你又不是不知道,昕舞她才什麼修爲啊,能跟你相抗嘛,沒有被你捏骨折還真是幸運。”白澤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把這傷藥拿給她,別說是本王給的就行。”鍾離昊天神情中帶着擔憂的說道,把一個瓷瓶拋給白澤,然後轉身受傷的離開了。
整個院落裡只剩下白澤一個人,白澤捧着藥瓶咬牙切齒的喃喃道“心疼還用那麼大的手勁,再說了不就傷個手腕嘛,用得着極品碧雲膏嗎?真是浪費……”
黎昕舞剛轉身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努力抑制住聲音中的哽咽說完最後一句話,然後就再不敢停留的大步向院外跑去。走在幽靜的王府花園裡,黎昕舞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便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哭了起來。
自己明明是在爲他着想,他怎麼能這麼揣測自己呢,真是可惡!可惡!可是自己爲什麼會感到委屈呢,不就是被冤枉嗎?以前的自己就算是受再大的委屈再多的冤枉也沒有像今天這麼失控,難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鍾離昊天了?
“不會的,不會的……”黎昕舞抱着自己的腦袋慌亂的否定道。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鍾離昊天呢,他明明就不符合自己對另一半的要求,她不求另一半有多富有有多帥氣,她求的唯有“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手與子偕老。”
可要是沒有喜歡上他,爲什麼在聽到被他冤枉的那一刻,心會那麼的疼,密密麻麻的像針扎一樣,痛的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啊……”黎昕舞發泄般的低聲吼道。
白澤回到自己的院落卻沒有找到黎昕舞的身影,一下子慌亂了,怎麼可能沒有回來呢,不會是真的出府找顧非夜了吧?白澤趕忙向王府外奔去,他要去問問王府的侍衛,沒有沒看見王妃離府。
“沒有?沒有就好,好了,沒事了,你們好好站崗吧,就當本公子沒來問過你們就行了,相信榮王府也不會要多嘴之人的。”白澤得到答案後順便處理了自己可能會引起的謠言,便又匆匆的向府內走去。
“白公子,主子跟夫人他們怎麼了?”黑冥攔住正匆匆行走的白澤
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現在也正忙着呢的,哎,對了,你快幫我找找你家夫人,你家夫人不見了。”白澤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抓着黑冥就不放了。
“什麼?夫人怎麼會不見的,屬下這就去稟報主子。”黑冥轉身準備去告訴鍾離昊天。
“別啊,昊天現在正煩着呢,我們先別告訴他,我剛纔去問過門口的侍衛了,他們說沒有看到昕舞出門,所以昕舞肯定還在王府的某個角落,我們趕快去找找吧。”白澤開口解釋道。
“好吧,如果一個時辰後我們找不到的話,那屬下就要得去告訴主子了。”黑冥板着臉說道。
“那趕快找吧,你從那邊找我從這邊找,一個時辰後我們再到這裡匯合。”白澤要求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吧。”黑冥說完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快到一個時辰之約了,白澤還沒有找到黎昕舞,心裡不免着急了,昕舞別是想不開吧?隨後白澤就把這個想法給踢出了腦外,昕舞絕對不會因爲這事就尋死覓活的。
“再去自己的院落裡找一遍,沒有就去跟黑冥匯合。”白澤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裡。
“白澤,你回來了?”黎昕舞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昕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澤高興的問道,然後走到屋中想要確認,卻看到黎昕舞背對着自己,於是便想要走到黎昕舞的對面,問問她和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澤,我現在有些不舒服,想歇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黎昕舞淡淡的開口說道。
“好吧,不過這是傷藥,抹在手腕的受傷處,很快就會消腫的,你拿着用吧。”白澤雖然有些奇怪黎昕舞爲什麼要背對着他說話,可是卻沒有去深究,只是把鍾離昊天給他的那藥放在了桌子上。
“多謝了,請你告訴榮王,明日抑制蠱蟲的事,他若是還信的過我,我自然會全力幫他,要是不相信的話,明日我自不會出現。”黎昕舞依舊淡淡的語氣,使人聽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好的,我會轉告昊天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白澤輕輕的退出了房門,然後在關門的瞬間看到扭頭過來的黎昕舞,眼眶竟然紅紅的,而且有些微腫,雖然一眼但白澤卻敢肯定,那時因爲長時間的哭泣而導致的。
白澤看着被自己關上的房門,腦子裡有道靈光閃過,昕舞爲什麼要哭?而昊天又是因爲什麼和昕舞吵起來的,他覺得,只要自己弄明白了這些,就一定會有大驚喜。
“白公子,你找到夫人了嗎?屬下沒有找到。”黑冥神情焦急的問道。
“不用擔心了,昕舞我已經找到了,我現在要去找昊天問一些事情,你要一起去嗎?”白澤準備給自己尋求一個同伴,便把主意打到了黑冥身上。
“屬下正好有事要請示主子,一起吧,白公子。”黑冥回答道。
“如此正好。”白澤高興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