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長老,本家主敬你是聖元學院的長老,你真覺得本家主不敢對你動手嗎!”顧含章氣急敗壞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怒火的大吼道。
“顧家主這是在欲蓋彌彰嗎?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本長老哪裡敢來顧家撒野。”青長老臉上的怒氣仍然未消,語氣卻平靜的詭異。
“本家主爲何要欲蓋彌彰?青長老最好弄清楚,這裡是顧家大宅,可不是你們那聖元學院。”顧含章臉上怒氣依舊不減,陰沉着臉警告道。
“就因爲黎昕舞是神女!”青長老如平地驚雷般的大喊道。
黎昕舞和鍾離昊天的眼中同時爆發出銳利而冰冷的光芒,兩人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青長老,隨後鍾離昊天給了黎昕舞一個安心的眼神,接着就大步向青長老面前走去。
“青長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鍾離昊天聲音低沉而冷漠的說道,讓青長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原來是榮王爺啊,還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也會這裡。”青長老露出嘲諷的表情,不屑的譏諷道。
“本少不在這裡會去哪裡啊,青長老,本少倒是很好奇你爲什麼會出現這裡,是墨院長示意的還是你自作主張的?”鍾離昊天並不生氣,就像是沒有看出青長老的嘲諷一樣,語氣平靜而低沉。
“這裡可不是暮雲國,你那王爺身份在這裡可不值一提,你覺得本長老會回答你的話嗎?”青長老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話中滿是不屑於自大。
鍾離昊天從來就不是吃虧之人,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塊似金非金的巴掌大小牌,然後很是隨意的伸手在青長老面前晃盪了一下。
“這……這個令牌,你哪裡來的?”青長老看到鍾離昊天拿出來的東西后,便瞪大了眼睛,表現出震驚到不可思議的樣子。
“自然是本少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來的。”鍾離昊天淡然冷漠的開口說道。
“不可能!這可是內院長老特有的令牌。”青長老滿臉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呵!”鍾離昊天冷哼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怎麼就不可能了?難道就因爲本少是暮雲國的王爺,青長老是不是太過武斷了,沒人規定本少只能暮雲國王爺吧。”
“可,可是……”青長老依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難道青長老現在還不相信本少是內院長老?”鍾離昊天把手上的令牌晃盪了一下,然後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質問道。
青長老低頭不語,顯然是被鍾離昊天說中了,鍾離昊天也沒指望他可以這麼快就相信自己,事情果然按照自己的所想發展了下去,鍾離昊天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裡卻已經樂起來了。
“看來青長老是真的不相信本少的話,既然這樣,那……”鍾離昊天冰冷的聲音迴響在會場,可是在說到關鍵之處卻被一道冷厲沉悶的聲音給打斷了。
“時青,誰給你的膽子私自過來的!”青天白日之下,一
道帶着元氣的冷厲沉悶聲音在衆人頭頂炸響,隨後就從天上落下了一個人。
衆人見有人竟然穿越了顧家的防禦,而且還是從上面而來,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尤其是看清楚人影后,他們心中的八卦之火便更加的旺盛了。
“墨亦儒,你怎麼來了,我顧家不歡迎你。”顧含章看清來人後,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直接開口趕人。
墨亦儒轉過頭來,不顧形象的回擊道“你歡迎不歡迎與本院長何干。”
“你現在踩的可是我顧家的地,所以你最好給本家主立刻馬上的滾出去!”顧含章偷瞄了下柳琴的表情,然後兇巴巴的怒吼道,那模樣一點兒沒有家主應有的風度和冷靜。
柳琴此時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眶微紅的看着墨亦儒,聲音都有些哽咽“亦儒大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琴兒,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琴兒居然還記得我,而且一眼就認出我這個了,我很高興。”墨亦儒瞬間就變成了溫潤如玉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完全不帶一絲怒氣,剛纔跟顧含章吼的那個人好像不是他一樣。
“亦儒大哥,我怎麼可能不認得你呢,就算再過二十年我也不會不認識亦儒大哥。”柳琴眉眼溫和的說道。
“墨亦儒,誰準你喊琴兒的,趕緊給我滾出去!”顧含章見柳琴笑語盈盈的墨亦儒說話,便一肚子不爽,於是不顧身份形象的大吼道。
“含章,有你這麼對客人說話的嗎。”柳琴忍不住的輕聲呵斥道。
顧含章卻因爲這一句話而笑逐顏開,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不見,笑容燦爛的對墨亦儒說道“既然琴兒說你是客人,那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墨亦儒在聽到那句客人時,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又恢復正常,轉頭對鍾離昊天說道“鍾離長老和昕舞丫頭也在啊。”
“墨院長,你來的正好,那就由你來告訴青長老,本少到底是不是內院長老。”鍾離昊天高貴冷豔的看了青長老一眼,然後無比張狂的指使道。
“墨叔叔,幾天不見,別來無恙啊。”黎昕舞走上前來,笑眯眯的對墨亦儒說道。
墨亦儒對黎昕舞挑了挑眉,然後沒好氣的說道“哼,算你小丫頭還有點兒良心,不像你那個爹……”
“院長,他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是內院長老?”青長老本來不想主動搭理墨亦儒的,可是他實在好奇鍾離昊天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就開口問道。
這時大家才覺得今天這個宴會真的沒有白來參加,見到了皇甫家的少主不說,而且還知道了皇甫少主另外的兩個身份,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怎麼?難不成非要鍾離昊天拿出獨屬於內院的令牌你才相信嗎?”墨亦儒看也不看青長老,就惡聲惡氣的回擊道。
青長老見墨亦儒這個態度,便知道鍾離昊天真的是內院長老了,想明白這個,他的身體不可察覺的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就恢復
了正常。
“呵!令牌在這位青長老的眼裡,可是分文不值的,更別說是代表內院長老身份了,我看墨院長你還是親口告訴青長老吧,本少可不喜歡被人質疑。”鍾離昊天聲音中帶了一絲痞氣,卻奇異的沒有讓人覺得怪異。
“時青,鍾離長老說的可屬實?你當真如此藐視聖元學院的院規律?”墨亦儒凌厲的目光緊盯着青長老,語氣嚴肅的質問道。
“回稟院長,老夫沒有不把令牌當回事,更沒有藐視學院的院規,老夫……”青長老試圖解釋,卻被黎昕舞給搶先了。
“青長老,我們大家可都不聾,你剛纔說的話我們大家可都聽到了。”黎昕舞突然開口說道,把青長老後面要說的話完全給堵了回去。
青長老一臉怒氣的看着突然出來壞事的黎昕舞,然後想起那個人的吩咐,又生生的忍下怒氣,不過還是開口說道“黎同學還真是能言善辯啊,看來以前在暮雲國的時候本長老小瞧你了呀。”
“青長老過獎了,在暮雲國的時候我也曾一度小瞧過青長老呢,咱倆扯平了哦。”黎昕舞慢吞吞的回答道,可是說出的話卻讓青長老火冒三丈。
“黎昕舞,你!”青長老被黎昕舞給噎了一下,抖着手指指向黎昕舞,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青長老,本院長看你是越長越回去了,竟然跟一個小丫頭置氣,真是好本事啊!”墨亦儒冷着臉對青長老訓斥道。
青長老臉色更加不好了,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沒有出聲的人突然開口說道“墨院長,我師父只是得知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並非要針對誰。”
“因爲自己的私事就對別人胡亂發火,這好像並不是我院長老應有的品性吧,青長老,你不給本院長一個說法嗎。”墨亦儒聲音冷厲的質問道。
而此時的衆人已經有一些暈了,皇甫少主怎麼還是暮雲國的王爺,而且顧含章剛認回來的女兒也是暮雲國的,衆人恍然大悟,原來皇甫少主和顧含章的女兒是在暮雲國相識的啊,衆人覺得今天聽到看到的事情,比他們以往見到過的事情都要精彩。
青長老聽聞墨亦儒的質問,便偏頭冷聲的斥責道“本長老和院長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回去再罰你!”
“師父息怒,徒兒領罰。”陳石沒有一絲不甘的回答道,臉上依舊一片平靜,好似天生就這般神情一般。
“青長老,你這徒弟也是爲你好,你怎麼能如此責罰他呢,本院長倒是覺得你這徒兒很是不賴,你要是不耐煩就給本院長。”墨亦儒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臉興致盎然的說道。
“院長,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陳石是斷不會離開師父的,請院長恕罪。”陳石臉上的平靜差點維持不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語氣謙恭的拒絕道。
“哎,本院長怎麼就沒青長老那個福氣呢。”墨亦儒裝模作樣的嘆息道,不知道的人真要以爲他在惋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