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不必爲了這種人而髒了你的手,我們回去吧。”黎昕舞見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男子,非常“好心”的開口勸說道。
鍾離昊天聽到黎昕舞的聲音後,心中的暴虐也消了幾分,然後聲音冷厲的警告道“你以後最好不要出現在本少主的面前,不然的話,你絕對會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臉駭然的仰頭看着鍾離昊天,在接觸到鍾離昊天的眼睛時,卻全身一震,然後臉色慘白的移開了目光。
“走了。”黎昕舞再度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然後鍾離昊天和黎昕舞兩人就親密的離開了。
只到鍾離昊天他們離開後,才從暗處走出來幾個人,然後來到那個男子身邊說道“老四,我就說他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你非要去,現在相信了吧?”
“此仇不報非君子,鍾離昊天,你等着吧,終有一天我皇甫離會打敗你的。”倒在地上的男子滿臉堅毅不屈的說道。
鍾離昊天卻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惦記上了,還陪着自家的夫人準備去休息,此時的鐘離昊天,身上嗜血的修羅氣勢早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溫潤如玉的氣息。
“舞兒,這次同白澤一起醫治黑冥還順利吧?”鍾離昊天邊走邊開口問道。
“這次多虧了白澤在關鍵時刻想出這種辦法,不然的話,黑冥的性命救得不救得回來還真難說。”黎昕舞小幅度的搖頭說道,心裡也有着些慶幸。
“黑冥何時會清醒過來?”鍾離昊天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後開口繼續問道。
“這個白澤沒有說,不過依我看,最快也得七天。黑冥這次的耗損對身體影響太大了,所以就算解除了身體內的毒素,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等到他身體機能自動調節好後,黑冥他就會醒過來了。”黎昕舞把自己的觀察和推測都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那想得知傷黑冥的是何人,就還得等七天之久了。”鍾離昊天眉頭微皺的說道,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昊天,你在擔憂什麼?”黎昕舞見鍾離昊天似有擔憂的皺眉,於是開口問道。
“我覺得在黑冥昏迷的這幾天這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事,那個給黑冥下毒的人肯定會出現。”鍾離昊天一臉堅定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幾天加強對黑冥的保護,就可以抓到傷黑冥的人,甚至可能抓到黑袍人?”黎昕舞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知我者,舞兒也!”鍾離昊天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語氣清朗的誇讚道。
“那你還不趕緊去佈置人手,這可是大事,我自己去休息就好了。”黎昕舞眼睛裡的狡黠一閃而過,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磨刀不誤砍柴工,不急這一會兒,我也有着累了,正好我們一起休息下。”鍾離昊天滿臉微笑的說道,一點兒也看不出緊張的意思。
“萬一他要是今晚來呢?那你可就要損失一員大將了。”黎昕舞調侃道。
“就算不佈置,以紫風的性子,這幾天也必會在黑冥身邊照顧,要是有外人前來刺殺,他就算打不過,也不至於連個消息都發不出來,所以夫人就不用擔心這個了。”鍾離昊天看出了黎昕舞眼中的戲謔,便毫不猶豫的開口解釋道。
“我纔不擔心呢,反正那是你的侍衛又不是我的。”黎昕舞傲嬌的說道。
“爲夫的就是你的,所以黑冥也是你的侍衛。”鍾離昊天輕聲柔語的說道,讓黎昕舞這厚臉皮的人都自嘆不如。
“回去休息。”黎昕舞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所以只得氣呼呼的說道,然後率先往前走去。
“舞兒,你倒是等等爲夫啊……”鍾離昊天眉眼含笑的追着黎昕舞而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這舉動有失他少主的身份。
“白澤,你終於出來了,黑冥怎麼樣了?”紫風一直守在門前,見到白澤出來便忙不矢的拽着白澤,急促的問道。
白澤剛剛出來,才準備伸手揉揉額角,就被紫風給大力的搖晃着,饒是好脾氣的白澤也受不住,當下便制止道“紫風,你別搖晃了,我現在都快站不住了,你要是在拉我,我可就要直接昏過去了。”
紫風聽到白澤的話,才注意到白澤那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便訕訕的鬆開了白澤的衣袖,並小心的問道“那你沒事吧?黑冥也沒有事吧?”
白澤差點被紫風小心翼翼的問話給逗笑,他這是採取迂迴戰術啊,果然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這感情就是沒法比啊,不過黑冥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很欣慰的吧,白澤兀自在腦海裡想着。
紫風見白澤不回答,反而臉色陰晴不定,以爲是黑冥的事太棘手所以不知道怎麼跟自己說,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慌亂和失望。
“這次毒素侵入黑冥身體的時間有些久,雖然現在把毒素都清理完畢了,但是終究還有一些毒素殘留在身體裡,所以黑冥最快也得七天後纔會醒來,這幾天他需要人照顧,我……”白澤兀自想了一番,纔想起紫風還在等自己的答案,便開口說道。
紫風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瞪大了雙眼表示不可置信,結巴的說道“你,你是說黑冥他沒有事?”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白澤自豪的挺了下胸膛,表現的很是自戀。
“黑冥沒有事就好,沒有事就好,這幾天我照顧黑冥就可以了,你不是累了嗎,趕快去休息吧,我進去看看黑冥。”紫風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速的說完這幾句話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澤有些愕然的看着紫風這行雲流水的動作,隨後搖搖頭,這可是自己的院落,現在怎麼弄的自己纔跟外人一樣啊。
“澤兒,裡面那人沒事了嗎?”皇甫靜逸見紫風消失在房門外,便開口問道。
“義父?你怎麼也來了?”白澤有些驚訝的看着坐在樹下石椅皇甫靜逸,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怎麼,義父就不能來?”皇甫靜逸故意裝作生氣的問道。
“額,不
是,義父你誤會了,我怎麼會不希望義父您來呢,您能前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白澤獻媚的說道。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別人看到丟人。”皇甫靜逸斥責道,但是臉上卻浮現出笑容,接着再次問道“裡面人的毒素都清楚乾淨了?”
“那是當然的了,我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事。”白澤自信十足的拍着自己的胸膛說道,對於皇甫靜逸知道黑冥中毒這件事,他以爲是鍾離昊天告訴他義父的,所以就沒有表現出一絲詫異。
“那他很快就會清醒過來了?”皇甫靜逸接着問道。
“這個,這個恐怕還不能,毒素太厲害了,還有一些殘留在體內,估計得等七八天才會清醒過來。”白澤有些赫然的說道,剛纔還自信滿滿的說全清除了,現在就自打嘴巴了,白澤有些懨懨的想着,以後說話不能得意忘形了,不然最終的苦果還是自己吞。
“原來如此啊,就算這樣澤兒也很厲害了,竟然可以把人從生死邊緣給救過來,看來當年讓你學醫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皇甫靜逸感慨的說道。
白澤顯然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不過現在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着有些嚇人。
“你也累了,快回屋休息下吧,知道你沒事義父也就放心了,等休息好了,來義父的院落裡走一趟。”皇甫靜逸站起來,對白澤說道。
“好的,義父,義父慢走,孩兒就不送了。”白澤恭敬的微微彎腰說道,然後目送皇甫靜逸走出了院落,才轉身走進了一個房屋。
月黑夜風高,殺人放火時。
隨着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一道黑影快速的滑進了一所院落裡,然後緊貼着牆面來到一處房屋邊,隨後便翻身上房頂,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一片瓦,想要透過屋頂的縫隙觀察屋中的情形。
“誰?”紫風敏感的擡起頭,朝着屋頂看了過去,正好聽到屋頂傳來的聲響,想也沒想的就拉開門翻身上了屋頂,追着黑衣人而去。
這時又一個黑影卻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小心且快速的閃進了紫風先前所在的屋子,而後關上了房門,踱步來到了牀前,看着一動不動躺在牀上的黑冥,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就在此時,他突然頓住了。
“果真被昊天猜中了,真的有人來刺殺黑冥,看來黑冥真得知道了什麼,才引來你們如此的追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牀上傳了出來,然後白澤坐了起來,把臉上的假面撕了下來,似笑非笑的問道。
“中計了!”黑衣人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而後便像離弦的箭一樣的向外面衝去。
“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着急走呢。”白澤不急不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黑衣人充耳不聞,速度不變的朝門外衝去,卻在衝出門外猛然停了下來,只見院落裡站着剛纔離去的人紫風,見此黑衣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決然,然後不管不顧的朝院在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