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還不是上一世在電視和雜誌上看來的?她要真那麼有經驗,還能被獨孤玦吃的那麼痛苦?
不過,看到獨孤玦那醋罈子傾倒,滿臉忿忿的模樣,倒是覺得挺可愛的。
琳琅那惡作劇的毛病馬上又冒頭了:“是不是想擰斷我的脖子?”
說着,她還故意將脖子往上送了送。
“你——”獨孤玦臉色看起來可怕,手上可沒用二兩力:“難怪我一下沒能殺死娘娘腔,怎麼也找不到他,原來是你還存心想和他勾搭。”
這位還真生氣了?
腰上一沉,琳琅將腿勾上了獨孤玦的腰身,還用力地將身體貼了上去,眼中嫵媚迷人,勾人魂魄。
獨孤玦心中一熱,神魂盪漾起來,但一想到密報中說琳琅與顧子墨在人前嬉笑說鬧親密無間,眼神又凜冽起來,繃直了身體,不想順了琳琅的意。
“人家都已經與你和離了,又不是你的王妃,剛纔那個叫什麼?苟且?”琳琅趁獨孤玦一個失神,將頭一擺,從他的鉗制下襬脫出來,笑眯眯道。
“我早說過,這一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和離?做夢!”獨孤玦發現上了當,琳琅這是要將話題扯遠?
“說,你和他有沒有……你是不是還在想着他?”獨孤玦心中妒意氾濫,再也不想忍耐,狠狠沉下身,將琳琅牢牢地佔有。
而她立時便潰不成軍,低吟着投降:“沒有,沒有,我錯了,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一抹笑意閃過獨孤玦的眼眸,狠狠一撞道:“還敢不敢嘲笑我……山洞那次?”
“不敢了,我很開心,你能等到我……其實現在,你已經很好,我受不了啦。”琳琅胡亂地說着,猛然欠起身,主動吻上獨孤玦的脣,奮力撬開他的大門,瘋狂地掠奪起來。
他確定她說的都是實話,心中漫過無限的喜悅。
他的身體舒緩開來,緊緊地將琳琅鎖在懷中,一次次地看着她因爲自己快樂不已,他便覺得更加的快樂……
於是第二天,琳琅悲劇了。
她端着一盤茶邁進高高的門坎時,居然被絆了一下,腿一軟,眼見茶具就要落地,一旁的印偉祈急忙伸手,一手接住了茶盤,一手扶住琳琅,關切地看着她。
琳琅頓時臉就紅了,都是獨孤玦,是受她“嫌棄”的刺激了,還是分開這麼多天“餓”極了?幾乎一晚上都不放過她,害得她腰疼手腳痠軟地,差點出醜。
“蘭蘭,你怎麼了?”太后也有些驚訝,平時這丫頭看起來精神不知道多好,跑進跑出的都不知道累。
獨孤樂正打算去御書房,看到琳琅臉上紅彤彤地,也好奇地問:“你病了嗎?”
病?
琳琅本來想說沒事,免得他們擔心,可是,如果生病,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屋子裡養病?那麼……
於是,琳琅順勢顯得嬌弱無力地往印偉祈身上靠了靠道:“可能是晚上沒有睡好,頭有些暈暈的。”
太后緊張了:“來人,宣御醫來給蘭蘭看看。”
獨孤樂也趕緊附和。
琳琅要的可不是這個,雖然看到太后母子那麼緊張,心裡感覺很美。
“不用了,我沒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休息,過不了兩天自然就好了。”
太后想到最近琳琅一直在爲怎麼幫她們母子出宮而在謀劃,估計晚上睡不着就是因爲這個緣故,眼中一派瞭然道:“既然這樣,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什麼時候感覺好了再來伺候不遲。”
“你這奴婢,身體太差了,朕可不喜歡看到病秧子,免得傳到朕身上來了,就按太后說的辦。”獨孤樂酷酷地裝模作樣,帶了羣太監出門而去。
“那就勞煩公公送我回去。”琳琅暗暗扯扯印偉祈的衣襬。
印偉祈會意,太后看在眼裡只做不知,因爲她已經知道這個假公公是自己人,便擺擺手,讓他們去了。
琳琅裝病是假,腿軟是真,印偉祈若不是看在是在這裡,恨不得要揹她回去纔好。
推開屋門,琳琅不再是剛纔病歪歪的模樣,一把將印偉祈拉了進去,將門反手關好。
印偉祈正奇怪琳琅這是在鬧哪樣,只見簾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轉出,是獨孤玦。
“姐夫,你什麼時候到的?”印偉祈雖然與獨孤玦結拜,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喊他姐夫,獨孤玦也不刻意去糾正些什麼,都是一家人,只要大家一條心,喊什麼無所謂。
“嗯,我昨晚就到了。這裡認識我的人太多,所以,除了琳琅,我誰也沒有驚動。聽說你們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次,我來幫你們做最後一搏。”獨孤玦忍着不去見太后皇上也是因爲他們身邊眼線太多,免得在最後緊要關頭功虧一簣。
原來,外面諸多繁瑣事情已經全被做好了安排,各路跟隨獨孤玦的人馬只等三日後約定的期限已到,就同時舉兵。
獨孤玦原本打算在宮中製造混亂,趁機救出太后和獨孤樂,被人發現就強行衝出去。
這個辦法無疑是硬拼,失敗的機率很大。
但是,琳琅將她的辦法告訴他以後,獨孤玦覺得比自己那辦法好多了,雖然風險也不小,可是成功的機率卻很大。
在獨孤玦沒有來之前,琳琅是想與印偉祈合作進行關鍵的第一步,將他的迷魂藥利用上,如果宮中沒有顧子墨這個熟諳那木羅人本事的傢伙,琳琅一點都不擔心,可是有顧子墨的存在,印偉祈的手段極易揭穿。
而印偉祈的身份自然不能暴露,一旦被顧子墨識破,牽連的就是後面所有計劃的失敗。
獨孤玦的意外來臨,無疑使得琳琅的計劃有了最佳人選,底氣十足。
當下三人再將琳琅的計劃又重新商議了一番,然後印偉祈回去着手做些準備,獨孤玦往牀上一鑽,回頭看看琳琅,示意要她上去。
琳琅皮笑肉不笑地非常“客氣”地擺擺手。
獨孤玦看穿了她在顧忌什麼,往牀上一躺道:“這就怕了?上來吧,不好好休息,晚上怎麼去辦事?”
琳琅見獨孤玦衣衫齊整,好像沒那意思,這才半信半疑地磨蹭過去:“你說的啊,只是睡覺。”
“我不會拿自己娘和弟弟的性命開玩笑。”獨孤玦伸手一把將琳琅撈上牀,果真老實地只是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過了一會兒,琳琅以爲獨孤玦睡着了,卻聽他悠悠道:“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我要堂堂正正的從大門進來,帶着你。”
“小玦玦,一定會的。”她吻吻他的下巴。
“琳琅,知道嗎,我有時候想,假如沒有遇見你,我這生會怎麼樣。”獨孤玦睜開眼,充滿了感激的說。
琳琅只做不懂:“怎麼樣?說不定遇見個漂亮公主啦,也會過的不錯。”
“也許會遇見個漂亮公主,”獨孤玦胸前立刻被琳琅打了一拳,但他繼續道:“但是我一定不會像現在覺得這麼幸福,只有和你在一起纔有這種感覺。”
琳琅滿意地笑了,可是,她又想到許多昨晚被忽略的問題:“小玦玦,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和柔妃一直沒有在一起,難道你那毛病是早就有的?”
“都說了,那是我爲了不讓女王得手才故意練功廢掉的。至於柔妃……有人對我說過,如果不愛一個女人,那麼做的話,就是禽獸。柔妃對我來說,是朋友是幫手是姐妹,我一直覺得她心裡好像有什麼,只是因爲她的身份,所以才留在我身邊。”獨孤玦對柔妃有的是尊重是信任,一直都是,而不是因爲琳琅的出現纔有所改變。
弄清楚了獨孤玦對柔妃根本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種感情後,琳琅既喜且憂。
因爲,還有一個蘭蘭。
獨孤玦沒有對柔妃動情,而且,他剛纔形容的那番話,多象蘭蘭的口吻!
“你是因爲把我當做蘭蘭纔會在山洞裡不受控制的吧?我不要做別人的替身。”她有些喪氣道。
“當然不是,你就是我的蘭蘭,我很確定。琳琅,那些前塵往事你都忘記了沒有關係,你的身份模樣變了也沒有關係,不論怎樣,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我們還是在一起就夠了,別跟自己較勁了。”獨孤玦篤定地說。
她這麼肯定,琳琅也不禁懷疑,因爲她也覺得那個蘭蘭在冥冥中覺得非常熟悉,只是從獨孤玦的嘴裡聽說,就覺得很親近,她甚至覺得有些事情假如是蘭蘭在,一定也會象她這麼做的。
獨孤玦不會甜言蜜語,他說的就是實話,不經修飾的,所以,每當他說有多麼在意喜歡琳琅的時候,她就會歡喜不已。
獨孤玦也是個寧折勿彎的倔強傢伙,比如對女王,他不願,就是廢掉自己也不會沾染她,所以,他不會在清醒之後,還那麼執着的要和琳琅在一起,那不是愧疚和替代,而是因爲愛。
到底是琳琅遺忘了什麼,還是說獨孤玦誤會了什麼?
琳琅真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