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戍昨個請蟲子吃了一頓竹板炒掌心,今天早晨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不能總是打呀,越打越反抗怎麼辦,畢竟蟲子是個男孩子,男孩子總歸是要面子的。
他覺得有必要和這隻小蟲子好好談談,如果能說服他主動下工夫習文習武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司徒戍來到蟲子的房門前,敲了敲,沒人應,叫了兩聲,還是沒人應。
司徒戍以爲蟲子還在生氣,兀自推門走了進去,這才發現一向愛睡懶覺的蟲子大清早的就沒影了,像這麼反常的情況可從來沒發生過,難道是昨天下手太重?可當時沒見蟲子的手腫有的多厲害啊!(恁還想讓它腫的多厲害?o(╯□╰)o)
司徒戍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叫來了小竹子問話,小竹子也只是說少堡主很早就起來出門了,具體去了哪兒他也不知道,估計又是在哪個院子裡瞎晃悠。
司徒戍又去了蟲子平常愛去的幾個地方找了一遍,還是沒個人影。
他心裡愈發不安,召集了堡中的下人。
“誰知道少堡主現在在哪兒?”
擔水的阿倫答道:“回堡主,小人前會兒瞧見少堡主隨玉公子一同向西院去了。”
司徒戍胸口有點悶,心臟跳得厲害,眼皮也跟着跳。
玉公子?就是跟綠兒是親姐弟的那個玉公子?
蟲子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那人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卻不是個省油的燈!
司徒戍丟下衆人,急急向西院掠去。
他耳力過人,中途順着風聲隱隱約約聽見微弱的呼救聲,循聲而去,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佇立在水塘邊,可不就是他爲數不多的幾個男寵之一的玉公子麼,他站在這幹嗎?
等等,蟲子,玉公子,水塘,呼救聲,把這一切聯繫起來...
司徒戍腦子裡逐漸清晰明瞭,同時心裡“咯噔”一下猛顫起來。
蟲子!
他腳尖一點,越過玉公子直奔水塘,入眼的是蟲子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像只漏了氣的皮筏,漸漸沉入水中的情景。
司徒戍肝膽欲裂,一把將沒了動靜的蟲子從水裡撈了出來帶回岸上。
他不斷的往蟲子體內輸入內力,附在蟲子耳邊輕聲喚道:“蟲子,乖蟲子,你快點醒來吧,醒了我帶你去吃糖葫蘆,你不是吵着想吃糖葫蘆嗎?”
蟲子被凍得發紫的嘴脣動了動,呢喃着:“嬤嬤,嬤嬤。。。”聲音比剛出生的小貓仔大不了多少。
司徒戍並不知道蟲子口中的嬤嬤到底是誰,他只知道自己被蟲子一聲聲喚的心酸,他摸摸蟲子發白的小臉,攬着蟲子讓他趴在自己臂彎裡,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蟲子的後背。
“來,乖蟲子,把水吐出來,吐出來就舒服了。”
蟲子被水撐的鼓鼓的小肚子壓在司徒戍的胳膊上,他覺得胃裡難受的緊,張嘴“哇”地吐出一口髒水來。
司徒戍繼續鼓勵他:“對,就是這樣,把水都吐出來。”
蟲子一點點把喝進去的水吐了出來,髒水弄溼了司徒戍的錦服,看得玉公子厭惡的皺起眉頭。
他柔聲勸道:“堡主,您何必爲他髒了身子?他只不過是個不成器的野孩子罷了,天下間比他出色的小孩子多得是,只要堡主一句吩咐,還不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歐陽瓊聽他這番話和綠兒當初侮辱蟲子時一個口氣,怒吼道:“你給我閉嘴!說!是不是你將他推進水裡去的?!”
玉公子尖聲反駁:“堡主別聽他亂講,是他自己掉進去的!”
司徒戍冷笑道:“他亂講,你看他現在可還能講的出聲?我倒不知道龍吟堡中還曾養過你這種心腸歹毒,滿口謊言,還會反咬主子的狗!好你個玉公子!別人稱你一聲公子你便得意忘形了,你只不過是個男寵罷了,天下間想當我司徒戍男寵的人多得是,姿色才華強你數倍的也數不勝數,你這種貨色我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想在龍吟堡中待下去就認清你的身份,弄不明白的話就和你姐姐一起滾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