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妃嬪的議論,司徒淨塵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地渾然不理會,他和顏卿卿徑直地走進了皇上的寢宮。幾日不見,這皇上的臉色比起之前看似是又差了一些,慘白的臉色之上,皇上的雙眼依然緊閉着,依然還是和之前一樣昏迷不醒的樣子。
“父皇……”司徒淨塵進了房間之後,看着依然昏睡在牀的皇上不禁有些難過地輕輕喚了一聲。顏卿卿看着皇上此刻這般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樣子,心中也自是難過,但是她心裡明白這司徒淨塵的心中一定是要比顏卿卿難過更多。
“淨塵,你放心吧!阿軒一定能將皇上姑父體內的毒解除的,皇上姑父一定會沒事的。”此刻,顏卿卿不知道是還能夠說些什麼來安慰着司徒淨塵,儘管她一向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但是此刻面對這樣的情景,她也是有些詞窮了。
正當顏卿卿和司徒淨塵難過的時候,這胡公公卻是突然地走了進來:“八王爺,郡主,你們回來了啊。”原來剛纔這胡公公是被皇后喊了去,因此纔不知道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回來了。司徒淨塵聽罷了胡公公的話之後便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八王爺,這虢國的方世子差人給你傳了信兒來。”胡公公說着便對着自己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見狀便很快地將方丹白的來信呈了上來。司徒淨塵見狀接過書信,接着方丹白的字跡便就赫然地映入了眼裡:我已尋得尋得藏寶之地,實乃一處古墓之境,還望王爺郡主速速趕回尋寶地,以便一同採取。
司徒淨塵看罷之後雙目無神地將這書信又重新疊好,然後拿在手中什麼都沒有說,現在這樣的情況,這司徒淨塵除了皇上的病情之外,哪裡還會有其他的心思其他的事情呢。這尋寶之事固然也是重要,但是此刻對於司徒淨塵來說,還是如不得皇上的身體重要。
“怎麼了?他說了什麼?”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在一邊呆望着一言不發的樣子,於是接着便就又對着一邊的司徒淨塵說道,她說着就伸手將信從司徒淨塵的手中拿了過來,然後打開看着。顏卿卿看完之後,一面將信給合了起來,一面又在一邊說道:“最後到底還是讓他給找到了,看來我們小看他了。”
司徒淨塵依然還是望着病牀之上的皇上一言不發。
“淨塵,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顏卿卿看着自己剛纔的話根本就不能夠將司徒淨塵的話匣子打開了,於是接着便又問道。
司徒淨塵還是和剛纔一樣,將自己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皇上的身上,然後說道:“父皇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還能夠去哪裡呢?還有什麼心思尋寶藏?”雖然司徒淨塵的話語裡有幾分喪氣的成分,但是顏卿卿道也是能夠理解,她看着司徒淨塵一臉愁容,接着便又朝着司徒淨塵走近了兩步,然後站在他說的身邊說道:“淨塵,我知道你很擔心皇上姑父。”
“但是你不能夠像這個樣子,現在我們已經將這斷腸草找回來了,相信阿軒是一定有辦法將皇上姑父身上的毒給全部都解除的,皇上姑父是一定會沒有事情的。既然現在皇上姑父這樣子,我們定然是不能夠隻身前往嵐國尋寶的,那麼我們現在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司徒淨塵聽罷顏卿卿的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心領神會地說道:“找出兇手!”
“對,我們現在得在出發尋寶之前將給皇上姑父下毒的兇手給找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夠免除一些後顧之憂。”
“嗯。”對於顏卿卿的這個想法,司徒淨塵也自是贊成。
“那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得先像個法子應付一下方丹白纔是啊!”司徒淨塵語畢之後又望着這顏卿卿手中方丹白的書信說道。
關於司徒淨塵說的這個問題,顏卿卿也自是明白,她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接着便就又說道:“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來處理便就好了。我給他寫個回信,將此事往後拖一拖,既然我們當初已經約定好了,這若是我們不在他定然也是不會一個人獨自開啓寶藏地的。”
“嗯,那你給他回信吧!我去藥房看看這雲公子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
簡單的幾句商議之後,司徒淨塵和顏卿卿就鴿子分開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司徒淨塵去了藥房找雲清冉。而顏卿卿夠則是和胡公公借用了一個地方簡單地給方丹白回了一封信。
“胡公公,你將這封書信差人給方世子帶了去吧!”顏卿卿寫好之後對着胡公公交代道,這胡公公接過顏卿卿手中的書信,道了一聲“是”接着也便就下去辦事去了。之後,顏卿卿也來到了藥房之內。
“對於父皇的病雲公子到底是有幾分把握?”顏卿卿剛剛到了藥房就聽到了這司徒淨塵的聲音,到底怎麼說這司徒淨塵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放心下皇上。
雲清冉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只看到他滿是一副匆忙模樣地在藥房之內煎藥配藥,忽的一擡頭便就看到了這顏卿卿。
“卿卿,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快了快了,待這一劑藥弄好了之後,便可以給皇上拔罐了。這皇上的毒性雖說在你們去了浮雲山之後我一直在用藥物控制着,但是和之前額情況相比的話,還是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惡化了,因此我必須使用內外兼施的辦法才能夠將皇上體內的毒氣徹底地祛除。”
“我知道,阿軒,你一定會又辦法救皇上姑父的。”顏卿卿聽罷了雲清冉的話之後,接着便有些激動地朝前走了兩步,然後又滿是欣喜地對着一邊的司徒淨塵說道:“淨塵,你聽到了嗎?我就說了,阿軒是一定有辦法救皇上姑父的。”
司徒淨塵聽罷了這顏卿卿的話之後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即便如此,這顏卿卿還是看到司徒淨塵拿微皺的眉頭此刻倒是舒展了幾分。
“對了,給方丹白的書信你都已經回覆了吧?”司徒淨塵突然將話鋒一轉,直接轉到了這尋寶之事上。
顏卿卿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看了一眼在一邊忙的滿頭大汗的雲清冉,然後接着輕輕道了一聲:“阿軒在這裡忙着呢,我們出去說吧!”隨即兩個人都出來了。
“我已經弄好了,我就和他說的是我不下心崴了腳,現在不宜上路,讓他在多等我們些時日。”
“你怎麼總是那自己受傷的事情做藉口呢?這不是在咒你自己嗎?”司徒淨塵聽說顏卿卿是用自己假受傷的事情當做藉口,於是便又幾分不高興。
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的樣子,接着道:“這哪裡會有這麼玄乎的事情了,我總是不可能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他吧,這樣的話,可是算個什麼事情!”
“行了,只要是告訴他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去嵐國不就可以了嗎?至於是因爲什麼樣的理由,我想他也不會太在意的!”顏卿卿看着司徒淨塵有些不高興,於是接着又在一旁說道。
“既然你已經說了,那就隨他去了吧!”司徒淨塵心中明白既然現在顏卿卿已經將信件給發了出去,便也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理由,只要是達到他們要的結果便也就是了。司徒淨塵站在門口,還準備在和顏卿卿夠說些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看到這雲清冉和幾個他府上的人帶着一些奇形怪狀的,又是司徒淨塵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從藥房之內走了出來。
“讓一下,讓一下!”雲清冉一面走着一面還對着一旁的司徒淨塵和顏卿卿說道,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聽罷了這雲清冉的話之後接着便就趕忙閃到了一邊,然後等他們都過去了之後,便也隨着雲清冉的腳步匆匆地跟着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此刻,皇上的寢宮之外,剛纔那幫來看望皇上的嬪妃們倒是也散去了,和剛纔的一片“喧囂”想比,此刻倒是顯得清淨了許多,也正是適合給皇上診治的時候。只看到雲清冉帶着幾個府上的人,匆匆地走進了皇上的寢宮,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見狀便也準備跟了去,可是卻被雲清冉府上的幾個手下給攔住了:“王爺,郡主,我們家公子現在要給皇上拔毒了。王爺和郡主還是不要進去爲好。”
聽罷這位雲府無名氏的話之後,顏卿卿和司徒淨塵接着便就停下了腳步,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皇上的寢宮之內,只看到雲清冉首先給皇上餵了一晚斷腸草的湯藥,然後接着又將自己拔毒的工具從工具箱中拿了出來,接着在熱氣騰騰的斷腸草湯罐沸騰的湯藥之中煮了一會兒,然後接着用一個鑷子將這拔罐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