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能正是這麼考慮的。司徒飛寒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接着便又輕聲地對着顏卿卿和司徒淨塵說道。”司徒淨塵聽罷了這司徒飛寒的話之後,接着在一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十分鎮定的在一邊沉默着。
其實關於顏卿卿剛纔說道的問題,這司徒淨塵也並不是沒有想到,這是這一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司徒淨塵天性本就淡泊孤僻一些,自幼是不喜官場上的事情,說話也自來都是心直口快,不會拐彎抹角,更加不會說是在皇上的面前能夠察言觀色得哄得皇上開心,因此他自然也是從來都知道自己再皇上心目之中的分量,從不曾想過這皇上居然會將他作爲太子的人選。
偶爾之間,在他和顏卿卿在一起之後,他時不時地會想到這些皇權富貴的事情,也全然都是因爲顏卿卿,因爲他擔心若是自己最後真的是成不了這商殷國的皇帝,這皇上定然是不會同意他與顏卿卿之間的婚事。但是這樣的擔憂在這一次尋得寶藏之後,竟是又慢慢地漸漸消失,了。
司徒飛寒自小和司徒淨塵一同長大,兩人從小一起讀書玩耍,這司徒淨塵的心思這司徒飛寒可以說是比顏卿卿還要更加地瞭解幾分,此刻司徒淨塵的心思,司徒飛寒又怎麼會之不知道的呢?
“八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七哥知道你的考慮,你所想的這些事情七哥之前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七哥好好地分析了一番之後,還是覺得這父皇現在得意思正是剛纔棲鳳郡主所說的意思。”司徒飛寒接着便又十分鎮定的對着司徒淨塵說道。
司徒淨塵聽罷了司徒飛寒的話之後,接着便直起了身來,然後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看着司徒飛寒道:“七哥這個話是怎麼說的?”
“八弟,你看,原本父皇最看好的就是老四和老二,可是現在老四卻是戰死邊關,這老二自從棲鳳郡主對父皇以及他表明了態度之後,這本來的頑疾就更是加重了一些,現在聽說已經是臥牀不起了。”司徒飛寒說着還不忘記朝着一旁的顏卿卿看了一眼。
若不是此刻從司徒飛寒的口中得知這二皇子司徒明軒的消息。顏卿卿還根本就不知道這司徒明軒此刻已經是臥病不起了。顏卿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次驚異的神情,接而這一絲驚異的神情,接着又轉變成爲了略微額憂傷之情。
顏卿卿到底不是哪一種薄情的女子,不管怎麼說,這司徒明軒畢竟也曾經是和她有過一段情緣的人哪,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她心中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難過,可是此刻正在商議情形的司徒飛寒和司徒淨塵誰都是沒有察覺到顏卿卿情感的變化,依然還是像剛纔一樣在一邊滿是認真的探討這剛纔的問題。
“你也知道,這大哥和六哥自小便就早夭了,而三哥雖然說也曾經被父皇所看重,想要委命爲太子的人選,賜了封號,可是你應該也知道現在三哥是一個什麼樣的景況,這天天的不是泡在酒樓裡,便就是在風花雪月的煙花之地尋找樂子,現在京城內外可是傳遍了他的罵名,父皇對於他自然也是看的明白。”司徒飛寒接着便又說道。
其實要說起司徒飛寒口中剛剛所說的這一位三皇子,曾經確實是皇上最爲看重的皇位的不二接班人,他曾經也並不是這個樣子,只是後來因爲受到皇上重視,早早地便就得了封號,成爲這衆皇子之中最早受到皇上封號的第一位皇子。他本以爲這皇上如此重視他,這皇位定然是他的已經跑不掉了。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心理,這三皇子才放鬆了警惕,他本以爲自己能夠仗着皇上對他額重視和喜愛,對皇位滿是勝券在握,卻不想剛剛好就是這他以爲一切都能夠成功的心理讓他就此和皇位擦肩而過。
關於司徒飛寒說的這一些,司徒淨塵歷來都是知道的,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曾想過說皇上能夠將他列爲這皇位的接班人。這司徒飛寒說完之後,看着司徒淨塵還是有些猶疑,於是接着便又說道:“八弟,你現在好好想想看看,還有誰能夠擔當起這個重大的責任呢?”
“你是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我只喜歡着江南怡然自得的自由生活,對這般王權富貴歷來都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還有其他的幾個皇弟,記拿在你之下的九弟來說吧,今年可是剛剛纔有十一歲,而且唸書又極爲不用功,這父皇爲這件事情也十分頭疼,之下的十二弟倒是自幼聰慧,可是今年確實剛剛滿了五歲。”
“你現在看看那,父皇如今年齡也是不小的了。雖說十二弟有望,可是就說句不該說的通俗之話,這父皇能夠等得到這十二弟能夠擔此重任的那一天嗎?”司徒飛寒直言不諱的說道。
司徒淨塵在一邊聽着,這麼一細細地算下來,司徒淨塵竟是成爲了衆皇子之中最符合皇上接班人的不二人選。
司徒淨塵曾經在皇上想要將皇位傳給四皇子司徒嵐逸的時候,十分渴望這皇上能夠多看他一眼,甚至是也能夠將他列爲是皇上接班人的人選之一,因爲他害怕最後司徒嵐逸真的成爲了皇上,而再一次的逼迫顏卿卿嫁於司徒嵐逸。可是現在,當皇上確實是有意要將司徒淨塵列到這皇位的繼承人之中了,這司徒淨塵心中竟是有了幾分的不願意。
或許人都是這樣的吧,得不到額時候總是在渴望,當一切成真了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倒是又有了幾分的遲疑。說到底,司徒淨塵和司徒飛寒二人果真還是好兄弟啊。其實這司徒淨塵終究也還是淡泊名利的皇子,他和司徒飛寒一樣,其實對着皇位一樣是沒有什麼野心的,若不是因爲顏卿卿,他是從來都不會考慮這樣的事情的。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八弟,你要知道你和我是不一樣的。”面對司徒淨塵的糾結,這司徒飛寒還是一眼便就看了出來,他接着在一邊說道:“我只是一個孤家寡人,過怎麼樣的生活可以更加的隨心隨性一些,可是你卻是不一樣的,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知道嗎?你……”
“行了,七哥,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了,現在一切都還不確定呢,我們還是先進宮給父皇請完了安再說吧,你來了這麼幾天了,應該也還沒進宮過的吧?”司徒淨塵接着便將司徒飛寒的話打斷了說道。
司徒飛寒聽罷之後便又接着說道:“你這不說我還真的是沒有注意,來了這麼幾天了。我確實是還沒有進過宮裡呢,這父皇可能都好不知道我已經回京城來了呢?”
“那剛剛好了,我們一會兒便就一起進宮探個究竟吧,在這裡一直這樣推測也是得不出個結果來的。”
“好,行。”
“那我和卿卿先去換身衣裳吧,這一路顛簸的都快不成樣子了。“司徒淨塵說完便就拉着顏卿卿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顏卿卿和司徒淨塵便換好了衣裳出來了。“走吧!”司徒淨塵接着對着司徒飛寒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大家便一同上了同一輛馬車朝着宮裡去了。不用多時,這司徒淨塵三個人便很快就來到了宮中。他們受到額胡公公的指引,知道皇上此刻又在御書房批摺子呢,於是三個人便又來到了御書房。
“參見父皇(皇上姑父)”三個人見了皇上都紛紛跪了下來,給皇上請安道。
“快些起來吧!”皇上一面說着一面接着便又將手中的奏章放了下來,接着他又對門外候着的胡公公說道:“快快給王爺郡主那幾個凳子過來。”
“嗻。”
“你們坐着說話吧!”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一回事,皇上似乎是對他們三個人的態度格外的好,這不禁讓顏卿卿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暴風雨之前的豔陽高照。顏卿卿接着謹小慎微地坐在了皇上剛剛賜的寶座上,然後證正襟危坐地等着皇上發話。
“這逸兒的事情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皇上開口說道,語氣之中竟是還有幾分哽咽。
這司徒飛寒和司徒淨塵聽罷了皇上的話之後,接着便又在一旁安慰道:“父皇,四哥這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您還是要保重龍體纔是啊。”
“是啊,父皇,四哥若是在天有靈當然也是不願意看到你像現在這樣難過的。”司徒淨塵聽司徒飛寒說完了之後接着便就將他的話接過來說道。
顏卿卿在他們邊上坐着,看到他們都紛紛在一旁勸解着皇帝,自己也跟着說上了幾句:“皇上姑父,你不要難過了。你看你都已經瘦了好多了,你可是要保重身體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