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畫的這是什麼?就憑這個能讓王爺保你衣食無憂?”菱音看着如九遞過來的絹紙上,一個像馬車又像椅子的東西,問道。
“這叫輪椅啦,你拿去給你們王爺,讓他照着這個打造,就省得腿疾妨礙走路,哪裡也去不了啦!”如九一邊洗衣服,一邊說。可憐的她,就這麼一身婚禮衣服,顏府所謂的陪嫁嫁妝,她也沒看見到底在哪。現在脫了外面禮服就正剩下中衣了,哪裡也去不了!
菱音半信半疑的,拿着這絹紙走了。半路上卻一把被綠俏攔下了。
綠俏剛纔早上跑去王爺那告狀,求王爺休了那個女人,卻被王爺狠狠罵了一頓,說“前三個被她設計害死也就罷了,這個是尚書府的,要是再胡鬧就把自己關起來”,綠俏正在氣頭上,現在看見菱音從那個女人的柴房出來,便質問:“菱音,王爺書房,閒人莫入,你來幹嘛?”
“綠俏姐姐,剛嫁過來的那個九小姐,讓我把這個給王爺。”菱音顫巍巍的說。
“這是什麼古怪玩意兒?”綠俏拿過來一看。
“說是輪椅,能替代王爺的腿疾行動不便。”
綠俏心裡竊喜,這個女人是找死。自己正愁怎麼給她使點絆子呢,她到自己找上門來,哼哼,王爺最厭惡人家說他行動不便,這個明目張膽的竟然畫個椅子諷刺王爺,可不就是好機會!
“我拿進去吧,你下去吧。”綠俏拿着紙,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後堂。
“義兄,我說這個女人居心叵測,您不信,你看看,她竟然嫌棄你,畫個椅子詛咒你、笑話你的腿疾!”綠俏一副委屈又氣憤填膺的樣子。
蕭寒煜接過來一看,是個奇形怪狀的椅子,卻是似車似馬,蕭寒煜腦中浮現出早上顏如九被他甩過去龍泉劍又氣憤又害怕的表情,嘴角竟然露出一絲不自覺得微笑。這個女人,不讓她說話,她就這樣表達不滿?
蕭寒煜把絹紙隨手一團,丟在桌下紙簍裡,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綠俏見義兄不驚不怒的表情,臉上甚至還有點好笑的神情,毫無發火的意思,便不甘心的說:“義兄,這個女人心思這麼歹毒,你就算不殺她不休她,也得讓他長長教訓吧?”
蕭寒煜皺起眉毛說:“哦,你想怎麼教訓她?”
綠俏忙湊上去說:“依妹妹看,最少也要重打20大板。”
蕭寒煜看着自己的義妹,心裡不滿,別人都說綠俏狠毒,自己以前覺得她是小孩心性,貪玩愛鬧罷了,但是從這幾次對待嫁過來的幾個王妃的舉動,確實是陰狠,雖然自己知道這幾個嫁過來的府上都是別有居心,但是放瘋狗、放毒蛇,動不動就打板子、抽鞭子這些伎倆,委實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花季少女應該做的事。
蕭寒煜說:“你覺得這個王府應該你做主?”
綠俏看見蕭寒煜鐵青的臉,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忙說:“妹妹不敢、奴婢不敢。”但是不死心,繼續說:“但是,犯了錯總要小懲大誡吧。”
蕭寒煜:“好,她不足,禁足三日,但是你,放蛇害人,比她更甚,你去閉門思過7天。”
綠俏怒氣衝衝回到房中,越想越氣。便叫來侍衛金之煥說:“明天一早,你把這封書信送進宮,給樑妃娘娘。”
金之煥說,“綠俏小姐,這書信,不經過三王爺不太好吧!”
綠俏杏眼怒張,說:“叫你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我給我義母寫封信,有什麼不妥!義兄那邊我會解釋的,你無需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