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齣戲終於結束之後,夏嫣收起那笑臉相送的模樣,帶着藍影幾人轉身往回院子裡走。
而同一時間在隔間看完這場戲的龍弼也悄然離去,經過這一出,他對夏嫣的戰鬥力有了新的瞭解,不聲不響的就收服了帶刺的熙妃,還讓她對她感恩戴德的,這能力真可謂是獨一份。
不光是熙妃,怕是當時在場的所有女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吧。
笑着搖搖頭,龍弼一想起她當時將林雪兒懟的沒話說的樣子,便覺得自她身上透着一股子旁人沒有的靈氣。
碧珠?那夏嫣倒是會找突破口!
龍耀從暗衛營回到據點的時候正巧接到了剛剛傳回的信,信上說的都是夏嫣當初無心開下的鋪子的事。
秦玖將醫館、藥鋪開的是遍地開花,範圍不僅侷限在那偏遠的一隅裡,在暗衛的幫助下他手中掌握的四十多家分店當中,已經有七八家開到了成都府附近。
清禾的能力相比起來可以說是更強大一些,她能想到囤購北方常見的小麥、玉米、番薯等農作物到經受乾旱的南方去賣,也會將南方多到氾濫的甘蔗什麼的運到北方,光是途中的糧倉她便開了五十座之多,簡直是覆蓋了整個大麒。
還有魏江,這個人能力雖然不是太強,但是他爲人豪爽,光是結交的那些富商所提供的有價值的情報、就夠他掙個盆滿鉢滿的。再加上暗衛的幫忙,那礦石與冶鐵的生意雖不至於開的到處都是,但口碑是出了名的好。
龍耀一一看下來不由會心一笑,嫣兒看到這些消息指不定要怎麼開心呢。
江鼎與銘風站在龍耀左右手邊,神情肅穆,“主子,您要這些情報做什麼?是有什麼要用到他們的嗎?還有咱們的鋪子,現在各個行業中咱們的鋪子能佔四層,全國三大錢莊中就有咱們的兩家。”
“這用處當然有,而且用處還不小。你們讓有能力的暗衛持續幫助咱們的其他店鋪,這些情報也要及時更新,咱們要掀起一場大的風波了!”
“是,屬下會更新到這些消息的。”
“主子,您要的身份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正巧龍弼要給嫣主子身邊添人手,您可以直接去嫣主子的院子。”
聽到銘風這話龍耀的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夏嫣現在沒有什麼身份,說是主子,身邊也有丫鬟伺候,但是論起身份來根本就不足以再添人手到身邊了。
龍弼這是什麼意思?他能料到他會放心不下嫣兒,所以在宮中設下陷阱等着他鑽?還是真的瞧上了嫣兒,想要給她名分?
江鼎與銘風看到龍耀正在垂眸深思,心照不宣的傳起了眼神。那條他們一直沒敢說的消息,被他們推來推去,誰都沒膽子先開口。
“有什麼話就說,別考驗我的耐性,銘風,你來說。”
“啊?是!”
苦着一張臉看鬆了口氣的江鼎,銘風有些鬱悶的瞪了他一眼,纔有些忐忑的開口。
“主子,張青傳回消息,說嫣主子昨晚是在龍弼的長生殿過的夜,說是,呃,說是晚上大殿裡沒有留丫鬟伺候”
“嗯?是嗎?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龍耀聽完銘風的話之後只是神情微微一僵,之後便恢復了先前的淡漠,那臉上看不出喜怒,瞧不出深淺。
江鼎和銘風不敢多言,又看了龍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態度,都走出了房間。
一等那二人出去,龍耀的一雙星眸便深深的眯了起來,雙手握成的拳頭隱隱繃起了青筋。
“龍弼,你過分了!”
咬牙吐出這麼幾個字,龍耀強自鬆開了自己的雙手,閉眼平息那胸中的憤怒。
鍾垠和江禮已經將那毒藥研製的差不多了,成分都已經提煉出來,只是有點苦惱是該製成粉末狀,還是丸劑,又或者是武器上淬的液狀?
兩人在屋中,面對面的坐在圓桌跟前,皆雙手託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中央容器中的毒粉。
“師兄,咱們要不然再去問問靖王?看看他用什麼樣的毒藥方便些。”
“不同的毒藥有不同的適用範圍,說不得那些範圍他剛好都用得到呢?算了、算了、咱們就麻煩些,將那些都做一遍算了!”
“呃,好吧,反正我哥剛纔提醒我,叫我不要去招惹靖王,能不去打擾也儘量別去打擾。”
江禮眨巴幾下眼睛,嘟囔着說話當中站起了身,與鍾垠一起去煉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鍾垠聽罷之後眉尾一挑,“你哥可有告訴你,小耀子遇上什麼麻煩事了沒?”
“這個他倒是沒說,只是說靖王的心情一定不會好。”
“嗯嗯,好吧,咱們先做事,這個然後再說。”
話是這麼說,可一轉身便眼珠子亂轉的鐘垠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小耀子那個傢伙平日裡看着就像是個面癱一樣,也鮮少能有什麼能影響他的心情,莫不是夏嫣出來什麼事?
鍾垠狐疑了一下,翻了下現下手邊的藥材,決定再多制些旁的藥,說不得有用得上的時候。
趙明庸的宅子已經冷清了許久,除了在這府裡伺候了許久的老人之外,雜七雜八的下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更是沒有什麼人來上門拜訪。
稻兒日日都有教書先生教導學習,趙明庸這個閒人便在養傷期間思索怎麼樣能重新得到權利與地位。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心心念唸的林雪兒了,只知道她因爲去幫他向皇上求情,反而害的她自己丟了皇后之位,在宮中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趙明庸咬咬牙,目中一絲狠厲閃過,林雪兒那般純善,那龍弼不僅不善待她,還撤銷了封后大典,他怎能這般對待雪兒?他怎麼可以!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心疼,趙明庸恨不能馬上去宮中,看看她過的到底好不好。
眸中堅定的光芒閃過,趙明庸伸手將被子掀開,翻身下牀之後一瘸一拐的開始忍痛復健,在牢裡受的傷必須快些恢復過來,不然他是什麼都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