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敲門,之後進來的是江鼎,他走到龍耀的近前單膝跪地,“主子,屬下愧對你的吩咐,沒能及早將趙明庸處置了,還讓他被救了出來,求主子責罰。”
“你辦事效率低下,確實該罰!從現在開始你若是再辦砸一件事,我就趕你回暗衛營重造。”
“是,屬下一定會努力完成任務!”
江鼎的臉色很嚴肅,這個一向咧咧的糙漢子有些死心眼,既然他已經這般自責,龍耀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你還有什麼要說?”
“回稟主子,因齊尚書近來對沈氏照拂有佳,那霍氏氣的回霍家小住了。且不知道霍氏對帝師說了什麼,帝師雖然沒有明着給齊尚書臉色,可是對他的態度卻冷淡了許多。”
“這麼幾天過去了,讓你辦的事情竟然只進展到這?你讓我怎麼能相信你方纔所說的話?”
龍耀臉色一變,冷冷的語氣中帶着責怪。
“呃,主子,你也知道帝師與齊尚書這岳父對女婿向來都是不錯,屬下這”
“霍氏小肚雞腸,既然能給沈氏下毒,那不滿齊尚書的她難保不會對他下毒手,只是她畢竟是那姓齊的大夫人,這下毒的量一定會把握好。順便你給沈氏傳個話,讓她對那姓齊的藍色的錦衣,走在陽光下的她,衣裳自帶反光效果,倒像是翩翩起舞的藍蝶一般。
“好,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們都學着藍影練習。擡頭挺胸,哎,你頭擡得太高了,這是要看天上啊?”
“嗯,你走的不錯,加油啊。”
慢悠悠的走到姑娘們中間,夏嫣看着她們一個個努力的模樣,時不時出聲指點一下。
血殺宮中這幾日看似像往常一樣,可是敏感的人卻發覺暗裡那些巡邏的人要嚴格了許多,而且首領身邊的幾個心腹臉色一直不怎麼好。
一名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從走在血殺地宮的地道中,他腳步雖然很快卻是極輕,就像是貓走路一般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他一路走,一路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每當走到分岔口總是細心的觀察好一會才繼續往前。
即將走到下了個岔口的時候,這男子隱隱聽到前面有人說話,於是便屏住呼吸停下腳步暫時等待着,豎起耳朵認真聽了這談話。
“你說的是真的?誰有這麼大膽子出賣首領啊?他不想要凝血丸的解藥了?可真是不要命的啊!”
“呵呵,有錢能使鬼推磨,說不定那人想要錢不想要命呢。不過首領雖然控制咱們的手段狠了點,但對咱們還是不錯的,到底是誰要她的命啊?”
“這個誰能知道?反正不是咱哥倆就對了”
那倆命暗衛的聲音越飄越遠,可是他們說話的內容卻讓這男子的行動戛然而止。
這會他也不再往裡走了,反而快速的返回來時的路,看樣子是急着要離開。
就在這名男子剛一轉身離開的瞬間,明戎從牆角處走了出來,瞧着他焦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太后親自爲林雪兒洗了澡之後牽着她的手,讓她在梳妝檯前坐下,然後執起桌上的紫檀木梳細細爲她梳起頭髮來。看她專注的樣子,就像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藝術品一樣。
“姑母,您怎麼對雪兒這麼好?”
“傻丫頭,姑母從小看着你長大,在姑母的心中你就是姑母的閨女,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啊?”
看着鏡子中的林太后,林雪兒笑的甜甜的。
姑母?閨女?呵,這世上的人誰都靠不住,除了她自己,她是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那日她被那幾個賤人陷害的時候她明明就近在眼前,那時她不救她,白白讓她在那冷宮中受了那麼多的罪,那樣的噩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心裡越恨,臉上的笑便越甜,陷入自己心緒裡的林雪兒沒有發現,鏡子中反射出來的兩張臉有多麼的相似,就像是一對親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