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江鼎那張不規則的臉,右高東低的顴骨,高低眉,朝天鼻,還給弄了個大暴牙。
噗,不行了,不行了,這張臉簡直不能直視啊,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噗啊。
“紫影,你這笑的很開心啊?要不讓夏小姐也給你易個容?”
“咳咳,不用,那被通緝的畫像上可沒有我。”
紫影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笑稍稍僵着,剛退至車窗旁,冷不丁的那簾子被一纖纖玉手給撩開了。
“說真的紫影,我幫你易容一定給你易成絕世無敵大美女,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媽呀,寶寶沒聽見有人說話,堅決沒聽見!紫影握着繮繩的手攥的緊緊的,眼睛認真的目視前方,那張小臉繃着,對夏嫣的話聽而不聞。
夏嫣見她不理會自己氣惱的嘟着嘴,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龍耀將她拉回自己大腿上,然後給你的臉上再加工一下吧,你這個模樣在我們中間真的太突兀啊。”
“一堆不正常的人中間總要有個正常的吧。”
媽蛋,你也知道我們不正常?還好意思說啊你,始作俑者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夏嫣暗暗翻着白眼,一肚子暗黑的腹誹被她按捺下去,轉而又揚起那張被攤平了餅臉笑的燦爛的連眼睛都沒了。
“我只是幫你修飾一下,絕對不讓你不正常好不好?你就當讓我多一下手癮好不好?”
“不好,剛剛你給他們易容,用的材料已經超過五百兩了,你要是還想用易容泥的話先把金子給我。”
龍耀一臉淡然的看着夏嫣挑眉到,右手張開向她要錢。
五百兩?還是黃金?我去,有這麼貴嗎?這藉口給的真爛!
“你跟我還講這些銀兩?多傷感情啊!你的不就是我的麼,咱兩不用計較這麼多吧。”
“我的人是你的,你想要對我上下其手或者怎麼樣的都隨你,但是這易容泥可不一樣啊。這種材料需要很多珍惜藥材才能配成,而且絕對是有價無市,若不是我認識神醫鍾墨的徒弟,這麼珍惜的易容泥根本就得不到!”
看龍耀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不像說假啊,夏嫣低頭思索了一下,頗有些無奈,難道她就要這樣放棄?
“龍耀,你不愛我了,我就這麼點要求你都推三阻四,還找藉口搪塞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啊啊”
拉着龍耀的手臂不住的晃啊晃的,夏嫣這耍賴的勁也真是沒誰了,看她還一臉的委屈,好像他真的欺負她了似得。
“那行吧,這次你只准用這麼多易容泥,多了可沒有!”
看着龍耀手裡那小紅棗大的一團易容泥,夏嫣眼睛一亮,少就少點唄,總比沒有的強,嘿嘿
夏嫣這笑真的是讓人心驚肉跳的,龍耀看着她這小人得志的模樣,直覺他剛剛是做了件蠢事啊!
太陽以至頭頂,火辣辣的金陽像是要把一切都炙化一般,連高大的城牆周圍的空氣都像火苗一樣搖曳着。
守在城門的官兵看起來倒是站的整齊,可穿着厚厚的甲冑站了一上午,又被豔陽烤着,個個都顯得蔫裡吧唧的。
排隊進城的人慢慢的往前挪着,一個像是小隊長的男子正舉着兩張畫像不停的跟這些人對比。
從夏嫣他們的馬車排隊到現在半刻鐘的時間,已經被拉走兩個和畫像相似的男子了。
“你,過去吧。”
“你,你,你,你們三個過去。”
那個小隊長粗聲粗氣的揚揚手,示意幾個男子入城,但在看到下一個男子的時候卻突然睜大了眼睛,對着身後的兩個官兵大聲喝道,“把他給我帶走!”
夏嫣從車窗中探出頭去,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咋舌,“這纔是一個金龍州的城門口就已經抓了這麼多‘犯人’那全國被抓的人豈不是連牢房都放不下了?”
“嫣兒,乖乖坐好。”
把夏嫣逮回到自己懷裡以後,龍耀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表情不似平時那般平靜,顯得有些沉重。
龍弼,你我雖爲兄弟,但卻更似仇人,你弒父奪位,還把這大不違的帽子扣到我身上。
猶記得父皇命他平定戰事時身體猶健朗,當時他慈愛的對他說,等他回來時這功績便足以將他推上皇位。
可沒想到的是父皇還沒等到他回來,卻已經不在了,他再沒機會見父皇一面。
若龍弼心繫天下百姓也就罷,可是瞧瞧,他爲了抓捕自己把整個國家都弄得烏煙瘴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江鼎駕車至那小隊長跟前,一臉恭敬的笑道“幾位爺辛苦了。”
而那小隊長壓根不把江鼎當回事,在看到江鼎那張臉之後更是猛地哈哈大笑開來,只見他一手指着江鼎回頭對後面的守衛道,“哥幾個,你們有沒有見過這麼醜的人?哈哈,這也叫臉啊?”
“哈哈,隊長說得對,這哪能叫臉,分明就是他孃的畸形土豆啊。”
“唉?怎麼這幾個也如此醜?你們快看看這幾個騎馬的,真是一個比一個醜!”
“呵呵,官爺們說笑了,咱們這長相是爹孃給的,若是可以我們也希望長的想您這般玉樹臨風。”
江鼎苦笑着恭維,雖說這小隊長長的也不盡人意,但跟江鼎他們一比可不就是玉樹臨風?頓時他突就覺得自己這張臉真的算是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