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世上能救他的人,只有我爹。於是,我去求他。”若惜轉過頭,美麗的臉龐覆濃濃的哀傷,“我並不知道,救他的代價是……是我爹用了五年時間,費盡所有的元氣。如果知道……”
她頓了住,這個可怕的假設,讓她不敢面對。她會放棄救他嗎?就算知道又會怎樣?
還好……她並不知道。
她垂下眼簾,繼續說道,“我爹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也正是因爲我的癡情,他才決定要救他。五年間,我們父女倆完全就是爲了他而活。終於,他醒了。可是……他一張口說的並不是我們期待中的感謝,他只說了一句話,曉曉在哪裡?”
曉曉擰着眉,想像着當時他的模樣,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還是強忍着,繼續聽着下面即將要發生的事。
“我知道,他口中的‘曉曉’一定是他鐘愛之人。儘管我耗盡幾年時光,卻無權指責什麼。畢竟,我是心甘情願做這一切。可我爹卻不這樣認爲,當他憑着毅力最後一次救治他時,他悄悄動了手腳……”
曉曉一驚,“動了什麼手腳?!”
若惜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我爹他……下了毒。”
“什麼?!”曉曉臉色慘白,怔怔的看着她,“下得什麼毒?解藥呢?解藥在哪裡?”
“解藥是……是……”若惜咬着脣,臉上泛起紅暈,“是我的處子之血……還要……”
曉曉只覺得頭“嗡”地一聲變大,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咬緊牙,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鼓足勇氣接着問,“還要什麼?”
若惜嘆息一聲,幽幽地說,“我的處子之血僅僅只是藥引,之後,他便要不斷的與我交/合,才能一點一點消除他體內的毒。但是,多長時間才能真正清除,我也不清楚。我爹配的毒,世上還沒有一個人能解,包括我。”
曉曉的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樣,想像着子非與另一個女人**,她就痛得快要死掉。
“雖然我明白我爹是爲了我好,可是我卻不需要用這麼一種……令人難以啓齒手段。可我又沒資格責怪我爹。因爲……他……”若惜痛苦的抿了抿脣,“早就在他離開後,我爹就去世了。”
曉曉震驚的看着她,“你爹爲了救子非才……”
若惜點頭,淚水再也忍耐不住的涌出來,“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是我害死我爹。是我逼得他一命換一命……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我爹已經不在了,這個世上最在乎我最疼我的人被我害死了……”
她的哭訴連曉曉都不禁爲之動容,此時此刻,她完全能體會她那種複雜痛苦的心情。
若惜穩定下情緒又說,“子非得知後,只說了一句,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我,甚至於取走他的命,他都沒二話。可是,他絕不會要我,哪怕他死。”她擡起淚眸望着曉曉,上前幾步,懇切的說,“他的命是我爹用命換來的,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曉曉姑娘,我求你,我求你讓我救他,只要能救他,我不在乎名節,我也不在乎他是否愛我!哪怕,我只做你牀第間的替身,我也無怨無悔,只要能讓他活下去!”
曉曉呆呆的站在那,看着哭成淚人的若惜,想說什麼,卻僅是喉間滾動下,說不出一字半句。
她慢半拍的扭回頭,看着小天。小天默默的點了點頭,“她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那毒很詭異,怕是用了一些邪門巫術,連我都沒有辦法。”
曉曉閉上眼睛,眉頭痛苦的糾結到一處。這麼說,子非最近一系列的失常,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她很清楚,她可以做個自私的女人,纔不去管人家的爹犧牲得是否值得。可是,她不能不管子非,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
若惜止住淚,不無堅定的說,“曉曉姑娘,我不奢求能取代你,也不會覬覦你的位置。我就是想救他,爲了不辜負我爹的犧牲也好,爲了我那份永遠也不完整的愛也好,我求你,答應我!如果你愛他,你一定不會捨得讓他去死!”
最後一句,正中軟肋。
“我的命,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突兀插進的清冷聲音,讓兩人同時一震,連小天都擰緊小眉頭,回頭瞅着來人。
段子非冷漠的出現,就像天神一般,瞬間就奪去了若惜所有的呼吸。每次看到他,那種好似窒息的強烈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泥足深陷。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愛到即便付出最珍貴的瑰寶,她都無怨無悔。
曉曉神情複雜的看他一眼,馬上扭回頭,“爲什麼不告訴我?”
段子非眉頭輕蹙,走過去,板過她的肩,強迫她直視自己。這樣強勢的動作,他從未有過。
“在你看來,我的命,要比跟別的女人上牀來得重要?”
曉曉倏地架開他的手,也不知道心底那莫名的怒氣從哪裡來,是因爲她必須要選擇這個無奈的結果,還是他不珍愛自己的生命,寧願悄無聲息的死去,也不願將這最最重要的事告訴她。
“沒錯!我寧願你天天晚上抱着別的女人,也不願我今後只抱着你的白骨!”她低聲吼了一句,隨即,蹲下身子,把臉埋進掌心,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可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的眼淚。
至少,在面對另一個女人時,眼淚是懦弱的。
她孱弱的肩,被摟了住。那股熟悉的氣息,悄悄的鑽進她的心田。
段子非蹲下來身子,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是聖人,我不喜歡死亡,更不捨得離開你,還有兩個兒子和我未出世的女兒。”
曉曉睜開迷濛的雙眼,抓緊他的衣襟,忽然急道,“子非,只要你沒事,我什麼都不在乎……”
段子非握住她的手,一笑,搖搖頭,“面對別人,我沒辦法做那事。”
身後的若惜不敢相信的倒退幾步,美顏上的受傷直令見者動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挫敗不過於此。他甚至,甚至都不能……
“子非……”曉曉抹乾淚,努力的笑給他看,“你不要當我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人,那些俗世附加的所謂道德規範的條條框框,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咬着脣,一字一句的說,“我只想你活下去,陪在我和孩子的身邊,僅此而已!至於過程,我不在乎!”
。六日跟我犯衝,每每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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