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麼了矮矬子?”
鄧肯一屁股坐在一旁,摳着腳丫子問道。
“你快把你那臭腳丫子拿走,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屋裡咋地了呢。”聖錘·長鬚一邊捂着鼻子一邊推搡着鄧肯。
“啥味兒?沒味兒啊?”鄧肯在腳上揉搓了兩下,然後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嘿,是有點兒啊,今兒這不溜達完沒洗腳嘛,都大老爺們兒的還在乎這個?”
鄧肯一臉不屑地穩坐在凳子上,繼續揉搓着腳丫子。
老鐵匠見鄧肯沒有動作,立馬掏出自己的神器鐵錘照着鄧肯的蹄子就砸了上去。
“槽,你玩真的?”鄧肯一邊揉着自己的蹄子一邊衝着聖錘·長鬚吼道。
“哼。”老鐵匠沒搭理他,搬起那一堆兒金銀融化而成的液體到了外面。
“你還看不看了?”聖錘·長鬚捋着自己的鬍子。
“幹 你二大爺的,你個矮矬子,臭鐵匠,哪天讓我兒子把你那鬍子全給你用岩漿燎了去。”
鄧肯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
“這些東西並不是普通的金銀,包括那邊的銅鐵也並不是凡品。”
“廢話,要是破銅爛鐵我找你幹嘛?”鄧肯沒好氣的說道。
聖錘·長鬚沒搭理他,繼續說道:
“這金子應該是冥河紫金,只有沉入冥河河底的英雄級以上的強者靈魂,才能在忍受了千萬年冥河河水的沖刷轉化而成,就這東西,你也沒多少吧?”
鄧肯悻悻的揉了揉鼻子:“矮矬子你別瞧不起人,不就是冥河紫金嘛,說的好像誰還沒有似的,我給冥王大人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還是。。。。。。見過這東西的,你確定這是冥河紫金?和我之前見過的不像啊!”
“你別急啊,我慢慢跟你說。”聖錘·長鬚放下手中的冥河紫金,拿起另一種金屬化作的液體。
“這東西,龍髓銀,見過沒?沒見過吧,就你一個坐騎哪見過這好東西。”
聖錘·長鬚一邊唸叨着一邊斜眼瞅着鄧肯。
“龍髓銀,不就是龍髓銀嘛,說的好像誰還沒見過似的,我給冥王大人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還是。。。。。。哎,這是啥東西,我好歹也是個真神還真不知道。”
鄧肯前面還一臉不屑,到了後面蹲下來一臉淫笑地看着矮人鐵匠。
聖錘·長鬚“哼”了一聲。
“別說你,這東西我看就連咱家那位小公主手裡都沒多少。”
聖錘·長鬚撩起自己都快拖到地的長鬍子,對鄧肯說道:
“你知道爲啥這叫龍髓銀嗎,因爲這根本就是將一條龍,從幼年期就不停的在脊骨中注入銀液,在這千百年的生長中不斷地讓龍髓與銀液合二爲一,之後在依據者年份到日子了再把這條龍殺掉,取出那整條的銀色骨髓。”
聖錘·長鬚指着另一端一小條還沒有融化成液體的銀塊說道:
“這東西即是銀塊,也是龍髓,咱地下世界沒有,只有地表才能弄到那麼一點兒,而且這條充當容器的龍在活着的時候會按照訂單的要求餵食相應的食物,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一模一樣的龍髓銀的,這價值,你該清楚了吧。”
鄧肯聽完這話立馬搶過那一小塊而龍髓銀塞進懷裡。
聖錘·長鬚看見他的動作問道:“你這是幹啥?”
“你說呢!”鄧肯眼饞聖錘·長鬚手中那部分龍髓銀化作的液體,“聽你這麼一說我還能不明白?就龍族那羣二貨能被人當容器使用?就連咱倆這地位敢這麼做明天那羣臭蜥蜴就得打上門來,這東西可真是寶貝啊。”
聖錘·長鬚呵呵一笑。
“地表上那羣爬蟲也不會自願當容器啊,只有那些長翅膀的鳥人,隔兩天偷倆龍蛋自己養着才能整點兒。不過你懷裡那塊兒沒用,你還是扔出來吧。”
“不!”鄧肯一副鄉下土財主的模樣。
“這東西我見都沒見過,留着給你大侄兒當傳家寶用。”
聖錘·長鬚指着手中的那部分龍髓銀液說道:
“你急個啥?這玩意兒和冥河紫金一樣,早就被裡面那股氣給吸收完了,現在就和普通的金銀沒啥區別,要不我爲啥給袁迪那小子打首飾了?真要是寶貝我捨得造啊?”
從鄧肯懷裡掏出那小塊兒龍髓銀,聖錘·長鬚一邊把玩着一邊說道:
“這幾口棺材是一個整體,都是一處封印的小部件,能用冥河紫金和龍髓銀打造棺材作爲封印的東西,你動動你的大腦殼就知道不是啥一般玩意兒。”
鄧肯此時也不復之前不着調的樣子,蹲下身子正視起來面前的矮人鐵匠。
“我之前問過那小子,他說這裡面只有一小瓶液體,還被他弄撒了。這些金屬上面的氣息和之前袁迪那小子身上的某些氣味兒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又非常熟悉,可是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那一位的。”
聖錘·長鬚扔下手裡的龍髓銀塊,嚴肅的說道:
“這東西你也覺得熟悉是嗎,我當初剛下來的時候匆匆見過那位一眼,畢竟當時惹出的亂子太大了,就那一眼我險些連自己的神格都按奈不住。”
“你說這小子怎麼可能和那一位有聯繫呢?”鄧肯站起身來煩躁的揪着頭髮。
“而且這東西應該不是卡羅爾那傢伙整出來的,畢竟他也是後來搬過來的,而且我不是自誇,我能從那位手下逃出來是因爲我這幾萬年來給冥王大人當坐騎就研究逃跑了,卡羅爾真要面對那一位他一個巫妖能做什麼?骨頭架子變骨灰沫子嗎?”
“你別急。”聖錘·長鬚比鄧肯有耐心,畢竟一個英雄級的凡人能對自家真神背刺成功還奪取到神格,心態怎麼可能會差,就連鄧肯也不是真的煩躁,只是關心隔壁毫不知情的小袁迪,畢竟塔裡那個層次太遙遠了。
“這東西上面的封印早就失效了,能被袁小子和一個外鄉人隨隨便便地挖出來就證明這東西不是最近這一兩萬年出現的,或許裡面封印的那滴液體也和這龍髓銀一樣,只剩下普通的銀塊兒了。”
鄧肯坐下身來,看着一旁的聖錘·長鬚,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院裡傳來河東獅吼:
“老不死的你死哪去了?給老孃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鄧肯嚇得哆嗦了一下,站起身來朝着前院跑去,邊跑邊喊道:
“來啦來啦,娘子,這就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