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黃忠緊守營盤不出,只令弓箭手放箭!
無論是8百鐵鷹銳士、還是5千背嵬軍,都是騎戰、步戰、遠程皆精的兵種,其所標配的弓箭,非一般兵種可比。
一輪過去,即使在董卓軍中也是珍貴無比的暴熊軍,居然傷亡數百!特別是鐵鷹銳士的強弓,一輪過去,在百米之外,直接射殺了二三百人!
“撤!”李肅深知暴熊軍可是董卓的心頭肉,再傷亡下去,董卓真的會扒了自己的皮!於是趕緊下令後撤!
就在暴熊軍倉皇后撤,驚魂未定之際,葉騰、周泰率領玄甲騎兵趕赴戰場!看着有機可乘,大喝一聲:“殺父反賊呂布,哪裡走!?”
呂布見識葉騰,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連辯駁之言都懶得說,直接一磕赤兔馬的馬腹,以最快速度,向葉騰衝去!
而玄甲騎兵也在周泰的帶領下,直接衝向暴熊軍!
李肅作爲董卓的親信下屬,曾不止一次率領暴熊軍縱橫無敵。今天,衝擊對方營寨,造成數百傷亡,本已憋了一肚子氣,他就不信,當面衝殺,對方的數百騎兵會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也率領暴熊軍與玄甲騎兵迎頭撞上。
無論暴熊軍、還是玄甲騎兵,都偏向重騎兵配備,具備衝鋒陷陣特長,這一正面衝擊,直令天地變色、煙塵滾滾!
“殺!”兩股鋼鐵洪流勇猛無儔地撞在一起,只見鮮血飈飛、戰馬撲地、人頭滾滾,當然,主要是暴熊軍的!周泰和八百玄甲騎兵,以一騎未亡之雄姿,衝透敵陣而出!
此時,李肅方知,自己碰上了高級特殊兵種,滿臉苦澀地再次下達同一個命令:“撤!”
短短兩刻鐘之內,暴熊軍遭遇二連敗、傷亡近半,讓李肅怎不心塞?
周泰依照葉騰事前不與董卓死磕的吩咐,也不追趕,只是帶着得勝之師,向依舊與葉騰廝殺在一起的呂布緩緩逼近!
這兩天,確實是呂布的倒黴日,昨天變起倉促、又被黃忠暗算,無奈單騎負傷逃亡;今日左臂傷勢未愈,在與葉騰的交手中處在了下風!
更可恨的是,自己揹負了殺父的罪名,而眼前這個人卻竊取了所有的勝利果實!
可是,此時,李肅與暴熊軍已撤,自己再不逃,也許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無奈向葉騰猛攻一招,趁兩馬交錯之際,不再撥轉馬頭,而是徑直向遠方揚長而去!
“殺父反賊,哪裡逃?”葉騰也不追,隨便大喝一聲,笑看呂布遠去。
“曹兄弟,請你帶一營三階兵出去幫友軍大掃戰場!”看暴熊軍已經撤退,黃忠自己與萬浩繼續帶領將士加固營寨,而讓曹性帶人出去打掃戰場!
由於曹性剛剛加入天馬城,黃忠想讓他跟葉騰多接觸,以儘快融入天馬城勢力,同時,也讓新加盟的將士,能夠共享打勝仗的喜悅!
黃忠深知,要讓一支軍隊儘快形成合力,擰成一股繩,最快最有效的辦法,無過於打一場場的勝仗!
那種榮譽感,絕非其他辦法所能替代!
當葉騰、周泰率軍進入大營時,受到了所有人的歡呼!
在大營門口,正碰到帶隊出營的曹性!
曹性先向葉騰行了個大禮,葉騰也認真的回了全禮,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聲:“辛苦曹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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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馬城勢力的一片歡呼不同,打了敗仗的李肅,灰溜溜地帶着呂布向董卓請罪!恰巧,李儒也正在廳中與董卓談事!
“參見主公!卑職等無能,特向主公請罪!”李肅、呂布恭敬的行禮。
“怎麼啦,看樣子是打了敗仗?怎麼會呢?”董卓不解。
“主公,我們帶着三千暴熊軍趕到北城門幷州軍大營時,葉騰已經全據北城門及原幷州軍大營!”李肅道。
“幷州軍以前不一直都是奉先的部下嗎?”董卓不解,連李儒都投過來狐疑的目光。
呂布見此場景,只好自己解釋:“幷州軍從來都是丁原的軍隊,布僅僅被允許戰時領軍,一旦戰爭結束,就會被解除兵權,回刺史府當主簿。
平時爲了避嫌,連那些軍中將領,布都不敢多接觸。
此次變起倉促,葉騰似乎算準了幷州軍中之變,第一時間矯詔太后懿旨,說我殺官造反!
當時,我手提丁原腦袋,百口莫辯。加上葉騰軍中有兩員天級武將,千餘高級特殊兵種,數千中級特殊兵種,現在還要加上幷州軍高順統帥的8千中級特殊兵種陷陣營,合起來共一千多的高級特殊兵種,和一萬多的中級特殊兵種。
論兵、比將,我與李兄帶着三千暴熊軍都處於絕對下風!
此次出戰,三千暴熊軍傷亡近半,損兵折將,罪在不赦,請主公責罰!”
呂布說完,單膝跪地!李肅一見,也有樣學樣!
沒想到,一向暴躁的董卓,此次倒是沒有生氣,而是笑眯眯的扶起兩人,笑道:“損兵倒是事實,折將嘛,兩位不都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
董卓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李儒一眼,又道:
“我剛剛還跟文優談起,呂奉先絕世名將,一人足抵百萬大軍!此次兩位以劣勢兵力,能全身而退,足見其能!
況且,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自責。
想我董卓不過良家子出身,如今已年過半百,縱橫戰場凡三十餘年,以一場場的勝仗,奠定了如今地位,但敗仗也打了不止一次兩次,這點文優最是清楚,是不是啊?”
“確如主公所言,我大漢高祖皇帝參與逐鹿中原之初,不也屢敗屢戰,最終卻在垓下之圍中,一戰定乾坤,開創大漢四百年基業!”李儒笑眯眯地接口道。
“多謝主公寬宥!多謝軍師開解!”李肅、呂布面露感激之色。
李儒又問:“聽兩位之言,今日交戰之時,那葉騰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看兩位卻不曾受傷,我想請問一句,兩位敗退之時,那葉騰可曾死追不放?”
“不曾,連追都不曾追過!”李肅心中也有點狐疑,畢竟之前不曾思考過這個細節,但還是實事求是地回答道。
“不曾!”呂布補充。
李儒看向董卓,分析道:“看來,那葉騰恐怕並無與我們結仇之念,以如今洛陽的形勢,以及葉騰的實力之強,我方不宜與之硬拼。
儒以爲,可暫時放過之前的嫌隙,異人嘛,重利輕義,不妨派使者與他談一談,探探其底牌再說。”
“也罷,一事不勞二主,就請文優辛苦一趟吧,目標是讓對方撤出洛陽,看看對方有什麼條件吧。”董卓梟雄心性,並非一點虧都吃不得的主,否則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諾!”李儒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