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箭雨傾瀉而下,兩千多士卒根本做不出什麼有效的抵擋,他們不是特殊兵種,沒有刀盾兵的防禦下,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一瞬間,慘叫之聲便響徹天地,只留下百餘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還各個重傷。
程普擋掉最後一根羽箭,殺機牢牢鎖定城頭上孫權:“吾主宅心仁厚,當時未取你狗命,卻不想釀成今日大患,本將無能,不能爲主報仇,只有以死明志,以死,明志啊”
他淒厲的嘶吼使得孫策的那些士卒有些震動。
在江東,無論敵我,或許有人不服周瑜,但卻沒有人不敬畏程普。
他資格極老,卻又不居功自傲,深的上下愛戴。
“殺了他”
孫權面無表情,程普必須死,就算是投降,他也沒有把握去駕馭,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將他斬殺。
第二波箭雨呼嘯而至,這一次,剩下的百餘士卒再也沒有了慌亂,他們死寂着隨着程普向前。
“爲了主公”
“殺逆賊”
“以死明志”
百餘士卒對於整個天下來說,只是一滴霧水,根本掀不起一絲浪花,但這一刻,卻給予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孫策將士重重一擊。
“殺”
刀芒閃爍,程普與黃蓋猶如殺神,兩個江東名將,在這一刻,爆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被他們兩人飽含殺機的目光盯着,孫權竟然感覺頭皮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緊接着才惱羞成怒的嘶吼出聲:“你們都沒吃飯麼鐵衛出手,殺了他們”
兩側林中突然出來二十幾個黑衣人,他們一言不,度極快,直奔程普兩人。
“本來是想對付我兄長的,只可惜,他跑的太快便用在此處吧”
孫權低沉着嗓子對龐統說道:“你確定我他回不來了”
“當然”
龐統毫不猶豫的說道:“他身受重創,必無生還之理,只是這兩位將軍主公可否留其一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孫權盯着龐統:“留着他們”
“正是”
龐統說道:“這兩人都是江東重臣,殺之不祥,不如表現出寬廣的胸懷”
“夠了”
孫權一幅衣袖,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在說孤心胸狹窄”
龐統嘆了口氣,不再勸說,實際上,他是想要爲葉斌收服程普兩人,只可惜,孫權殺意太重,自己再說下去,恐怕會徹底將其觸怒。
而這時候,那二十幾個黑衣人也已經圍在了程普兩人身周,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勢,相互配合下,竟然使得這兩員大將都則疲於應付,短短的幾分鐘內,便落盡下風。
“這不可能”
周瑜大驚失色,程普和黃蓋雖然稱不上當世絕頂的名將,但也絕不至連二十幾人都對付不了。
“這樣下去,恐怕達不到激活將士們血氣的目的。”
周瑜臉色陰晴不定,若是犧牲了兩位老將,還無法達到目的的話,那可就真的敗了。
“若是我親衛在此,怎會束手無策”
周瑜這時候真的急了,他親自訓練的特殊兵種並不在此處,否則,區區烏傷縣城,就算沒有百萬大軍的輔助,也未必拿不下來
就這功夫,程普和黃蓋已經紛紛掛彩,誰都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二十幾個黑衣人竟然配合的如此默契,攻伐之間,更是讓人難以琢磨,以兩人之勇,都險象環生,可想而知,到底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沒多久,兩人便好像沒有了力氣,紛紛站在原地喘息,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着急動手,只是圍着他們,一言不。
“跪下”
孫權盯着黃蓋:“念你爲父王舊臣,孤可饒你一命。”
“休想”
黃蓋雙目眥裂,滿臉鮮血:“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哼”
孫權冷哼了一聲:“冥頑不靈,程老將軍你呢難道非要逼孤出手”
“呸”
程普吐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自己若是能夠衝到城下再死,或許還可以激活將士們的怒火,可現如今,被區區二十幾人圍殺,還一敗塗地,顯然是不可能了。
“我就在黃泉下等着你,看你到底死的多慘”
“哈哈”
孫權大笑出聲,舉着鐵劵:“孤天命所歸,命數也是你這等倚老賣老的匹夫可以決定的既然你們冥頑不明,那就休怪孤心狠手辣了,殺了他們,我江東想要走出去,就需要付出血的代價,先從你們兩個開始”
“殺”
二十多個黑衣人同時遞出了手中的匕,已無反抗能力的程普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顯得極其不甘。
“住手”
周瑜大吼出聲:“住手”
孫權冷笑了一聲,也不理會,只是盯着程普兩人,眼中帶着無比的快意。
“用不着等那麼久,現在葉某便讓你們看到,他是怎麼慘死的。”
而就在此時,突然從四面方傳來了冷漠的聲音,三道人影,由遠及近,一個呼吸間,便出現在了戰場中央,其中一人彎弓搭箭,二十餘支羽箭,幾乎不分先後的射了出去,黑衣人來不及反應,還未等手中的匕刺入兩人的胸膛,便被利箭穿透,紛紛倒地身亡。
“這就是當日圍殺葉某的人呵呵孫仲謀,你長本事了啊。”
爲的那人正是葉斌,他淡淡的看着城頭上呆滯的孫權:“別的本事稀疏平常,這玩弄人心,弄虛作假的本事,倒是讓葉某刮目相看。”
“葉葉斌”
孫權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是死了麼”
葉斌剛一出現,便將整個戰場的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只有周瑜,驚疑不定的看着他身邊的孫策:“主公”
孫策捂着肋下的孔洞,虛弱的對他點了點頭,並未有太多的迴應。
神農王怎麼來了
他沒死
整個戰場一片譁然,待大家現了孫策之後,更是目瞪口呆。
“主公”
“孫仲謀說的是真的,主公被神農王挾持了。”
“快,快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