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戰吼(下一)

攻破商關即打開京兆郡的門戶,黃巾三軍並沒有在商關多做什麼逗留,沿着商關官道奔馳而走;京兆郡又稱爲京兆尹,轄內共有長安、霸陵、杜陵、鄭、新豐、藍田、長陵、商、上雒、陽陵十個內郡。

從商關進入,直襲可至商郡,左襲至上雒,右襲至陽陵,此三郡中商郡乃是交通要塞,若要想攻破京兆尹的首府長安郡,就必須要攻破商郡;但上雒郡及陽陵郡一左一右護衛着商郡,就使得在進攻商郡的時候,必須做出妥當的安排。

好在黃巾探子無處不在,並這三個內郡的兵力分佈打探出來,雖然不能百分百準確,卻也知道這三郡實際上兵力很微薄,並且三郡內還有地方勢力、玩家勢力的存在,情勢較爲複雜。

攻打洛陽實際上等同造反,其性質與董卓當初所做所爲是一樣的;因此,黃巾在出擊司州的時候,派出無數的使者,向天下各諸侯訴說黃巾的苦處,並且邀請這些諸侯一起出兵,雖然沒有在字面上明言,內裡的含意卻是請大家來分司州這塊大蛋糕,也讓大家一起來讓皇帝更聽話的意思存在。

冀州袁紹與幽州公孫瓚正互相攻戰,雙方都顧忌惹怒小馬哥,會遭到遼州黃巾軍隊的攻擊,因此同意小馬哥攻擊司州,益州劉璋與荊州劉表則態度含糊,交州士變同樣沒有明確的態度,不過交州離中原實在太遠了,可以不必在乎;豫州曹操明確表示天子之威不可侵犯,若黃巾攻司州,豫州必出兵勤王,而揚州牧孫堅還在努力一統揚州,沒有空理會這事,沒有給出答覆。

兗州四戰之地,己被幷州、豫州、青州瓜分,劉繇這個兗州牧名不符其實,不過這位兗州牧仍然叫囂着要勤王;青州袁術則表明態度支持黃巾勢力,只是青州與司州之間還隔着數州,也僅能在態度上支持。

現在大漢各州地盤明確,不能再象討伐董卓時那樣,可以這無顧忌得穿州過郡,所以,黃巾勢力實際上的威脅就是益州、荊州、豫州及幷州,荊州、豫州及幷州皆與司州有接壤,而益州則與涼州地盤接壤,可出兵拖黃巾的後腿。

黃巾三大謀士經過商議後,決定分兵出擊,這個分兵並非真的分,而是以虛實的策略來實行。各拔五千兵馬奔襲上雒與陽陵,而餘下十數萬兵馬則直擊商郡,攻擊上雒與陽陵的兵馬雖然只有五千,卻需打滿所有的旗號,裝出大軍的樣子。

做爲一名主公,其實是很少能夠親自上陣的,並且每次出征計劃,都會經由謀士進行運算,然後交給各位部將去施行,部將們不一定會嚴格按計劃執行,只要大目標不變,他們可以臨場發揮。

黃巾各軍此時己經形成成熟的山頭派系,各級軍官皆是那些主將們提拔起來的,倒不需要擔心這些會影響到小馬哥的執政地位,軍官們分成派系,只是想能夠獲得更多的封邑及更高的官職,若是造了小馬哥的反,他們得到的會比原來的更少。

十二名姬武將,來自海外夷州的甄宓,姜維、向寵、馬岱、馬休四位小將,老瘋、老趙兒兩位左右護法,率5千兵力,前往陽陵郡;騎着高頭大馬的老瘋望望風姿優美的姬武將,再看看柔情似水的甄宓,砸砸嘴巴感嘆的對老趙兒說:“馬仔真是幸福吶。”

老趙兒搖頭說:“他哪裡是幸福,簡直是受苦啊!”

能看不能吃乃是男人之苦也。

陽陵是內郡,轄區內有數十座大小不一的縣城,不過這些縣城的兵力最多隻有上百,最少則只有數人,根本無法形成戰力,看到黃巾大軍打着旗號而來,要嘛開城投降,要嘛全城跑了個精光。

陽陵城是一座中型城池,其人口約有30多萬,總兵力達到2萬多,其緊靠着長陵內郡,在獲知黃巾軍襲擊陽陵,陽陵太守王陵派快馬前往長陵郡求救;同時,派出斥侯探查黃巾軍的動向,在獲知黃巾分三路進攻後,王陵一時間也摸不透黃巾是什麼想法。

益州劉璋接到洛陽皇帝派出的使者劉備,這位被皇帝承認的皇叔帶來皇帝的密信,要求劉璋出兵襲擊涼州,以牽制黃巾軍;劉璋倒是沒有拒絕皇帝的提議,只是請劉備稍待幾日,等他與衆將商議後,再給出答覆。

荊州劉表同樣接到皇帝派出的使者,劉表應允皇帝,當即出兵魏興郡的魏關,兵鋒遙指黃巾的安定郡;同時,曹操亦派兵出穎川郡準備鄞王,幷州呂布態度曖昧,雖沒什麼大的動作,但與司州接壤的邊境有兵馬調動。

戲志才與賈詡收到線報後,向主公提議暫緩攻略司州,而黃巾此次攻入司州的目的則是接應華雄的虎牢軍,攻入京兆尹後,華雄率軍走偏野路徑,己經順利抵達京兆尹某境,黃巾此次歷經一個月的攻擊算是有了圓滿的結局。

小馬哥順應部將的要求,將兵馬全部撤回到京兆尹之商關內,令5萬白波軍駐紮此處,其餘兵馬調回安定與武都兩郡,防備益州劉璋與荊州劉表的攻擊;黃巾兵力後縮,使司州局勢大爲緩解,幾乎所有與之相關的人物都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這是小馬哥以退爲進的計策。

被皇帝擺了一道,小馬哥是非常不爽的,但大漢各諸侯的態度,小馬哥又不能不顧忌,若是他強行攻入洛陽,其結局與董卓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在做出妥善安排之前,他只能派兵駐在“商關”,等待好的時機,纔出這一口氣。

商關軍塞內某民居,小馬哥、老瘋、老趙兒三顆大頭湊在一起,小馬哥輕聲低訴自己的計劃,老瘋與老趙兒一時點頭一時搖頭,也不知有沒有將小馬哥的話全部聽進去;小馬哥花了半個小時時間纔將自己的計劃說完,然後問兩小子有沒有明白,兩小子拍着胸膛表示狂頂小馬哥。

兗州己經被幷州、豫州、青州瓜分,青州袁術在兗州所佔的地盤並不是很大,幷州與豫州則佔了大部分的地盤,這兩州原本並不接壤,卻因爲兗州的原因而有了接觸。

195年春下,洛陽內城的曹府迎來一位豫州使者,此人遞上竹貼,門房一看卻是曹老爺的公子曹操派來的信使,遂不敢待慢,一面請使者入府稍坐,一面派人通知曹操的老爹曹嵩。

曹嵩看完信後命人將使者請入,見使者的年紀並不是很大,曹嵩隨口問了幾句話,見使者一一應答且都回答的很正確,曹嵩遂放下了心,說道:“黃巾己經退卻,我兒卻是不需要擔心,況且我在此處居住很好,長途前往豫州,恐身體受不住啊!”

“大人,主公新添一名公子,請老大人前往亦是想讓祖孫齊堂,況主公己數年未見大人,甚是思念,如今時局不明,黃巾雖己退去,卻難說會捲土重來,主公心憂,故請老大人前往豫州,一面可解想念之苦,一面亦可安心。”利用幻之軍牌僞裝成曹操使者的小馬哥應答道。

曹嵩心動了,遂收拾細軟,解散僕役,帶上親衛,擺了足足十七輛的大車,在195年春下的某日,緩緩馳離洛陽城,朝豫州首府汝南城奔去;司州與豫州是相接壤的,但在兩州領土的南端卻是兗州地界,而這個地界卻被呂布所佔領。

老瘋、老趙兒一左一右將糞發塗牆夾在中間,三人皆騎高大戰馬,凝望着洛陽方向的官道,在他們身邊則是軍紀嚴明的幷州塗軍;“嘿嘿,曹操的老爹本是被陶謙所殺,現在換成我殺的,有意思啊有意思。”糞發塗牆笑道。

“糞仔啊,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一旦曹操與呂布開戰,你就有可能獲得呂布的傳承,到時候,幷州牧這個位置可就是你的啦。”老瘋笑嘻嘻的說道。

“且,不要以爲哥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不過這個好處確實很大,否則哥豈會跟你們聯合。”糞發塗牆斜着眼睛說道。

老瘋與老趙兒嘿嘿乾笑着沒有回答。

十數日後,曹嵩的車隊被伏擊,曹嵩身邊的心腹親衛拼死逃出,牢牢記住了圍殺曹嵩的武將面貌,一路狂奔至豫州,將這個惡訊告知曹操;此位心腹親衛是曹家的老人,曹操見到此人時沒有任何懷疑的心思,待聽到自家老爹被人割了頭顱後,曹操大叫一聲暈迷倒地。

夏侯淵等部將大驚,紛紛上前又插人中又撫胸口的,終於將曹操給折騰的醒轉過來,曹操雙目血紅的盯着那位曹家老人,聲音嘶啞的吼道:“你可確定是呂布那賊人?”

“小人在洛陽數十年,呂布平董卓時,小人亦在府中見過此人數面,又豈會認錯。”心腹滿臉悲傷的說道。

其實也難怪這位曹家心腹會認錯,小馬哥可是花了重金按呂布的打扮,而打造出方天畫戟,鬼神鎧甲,並且還找了一匹渾身紅毛的戰馬配上去,使糞發塗牆這賊人遠遠看去,跟呂布沒有什麼兩樣。

正如別人看到共工神錘就會一眼認爲是小馬哥一樣,其餘的人一看到方天畫戟,先入爲主的就認爲是呂布,再加上距離又遠,且鎧甲裝扮與呂布沒有什麼兩樣,曹家心腹自然就認爲是呂布了。

小馬哥騎着爪黃飛電趕到事發地點時,糞發塗牆及他的塗軍早己不知所蹤,而老瘋與老趙兒正躲在暗處,看到小馬哥到來,紛紛跑了出來;小馬哥見到二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方天畫戟呢?”

“被糞仔那傢伙帶走了。”老瘋苦笑回答道。

“我日,那一套裝備雖說沒有任何屬性,但全是真金白銀打造出來的啊,一共花了哥三百多兩金子,罵那隔壁的,你們兩個敗家仔,這筆費用從你們的工資中扣除。”小馬哥吼道。

老瘋與老趙兒急了,欲辨解,小馬哥卻騎着爪黃飛電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我們現在咋辦?”老趙兒問道。

“去看戲唄。”老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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