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清風拂過,吹的草木搖曳,吹的髮絲飛舞,也吹涼了僞裝的心,小婕站在王者無淚身後,低着頭沉默不語,淚水已然乾枯,是無淚還是不值得流淚?
王者無淚依舊沉浸於陰謀得逞的成就感中,自得的笑着,隨後對身後之人吩咐道:“把他綁起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僞裝。
王者無淚話音剛落,摹的從王者無淚身後走出來兩人,那兩人拿出一根裁縫特製的麻繩走到僞裝身邊,此時僞裝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們抓着自己。
但就在他們即將把僞裝捆起來之時,異變突起,只見兩道劍光突兀的出現,那兩人便化作兩片白光消失了,衆人都駭然的看着僞裝,此時僞裝身前正站着一人,一個消失已久,江湖中已經慢慢淡忘的傳奇人物——蒙面灰衣人。
蒙面、灰衣、無柄劍,一切都顯得如此的鮮豔分明,蒙面灰衣人傲然挺立,無柄劍斜指着地面,鮮紅的血液沿着劍身滴落,夕陽斜照,折射出刺眼妖異的光芒。
所有人一時間都驚呆了,沒有人發現蒙面人是如何出現的,也沒有發現他是如何出劍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異,彷彿他先前就站在原地一樣。
王者無淚滿心駭然的看着他,忍不住驚呼出聲:“神秘人?”
“蒙面人?”
“蒙面人?他來救僞裝?難道他們兩人有一腿?”
“莫非、難道、也許、可能、大概,蒙面人是個母的?僞裝是她的馬子,哦不,她是僞裝的馬子?”
“這個可能性很大,你看她每次都蒙着臉,那眼神,那身段,十足一個母性動物。”
“不對啊,女人的胸有那麼平坦的嗎?難道用繩子勒着?”
現場的人不禁紛紛議論了起來,各種八卦新聞不脛而走。
王者無淚雖然駭於蒙面灰衣人的威勢,但在衆多小弟面前卻也不想失了面子,故而強作鎮定,道:“你是蒙面灰衣人?”雖極力裝成非常鎮定的樣子,不過卻還是問了句廢話。
“是。”蒙面人淡然道。
“你怎麼上來的?”王者無淚再次問了句很有’深度’的話。
“走上來的。”蒙面人回答的更有‘深度’。
清風吹過,落葉翩然起舞,僞裝嘴角抽動着,不知是因爲疼痛的緣故還是因爲兩人白癡的對話。
“你打算救他?”王者無淚指着僞裝,再次確認一番。
“是。”
“你這麼自信可以幹掉我們這麼多人?”自己五十多人,王者無淚也漸漸找回了自信,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悄悄的發了個尋求增援的消息出去。
爲了得到燕王古墓圖,將軍令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一切早就已經安排妥當,只等着僞裝往裡面鑽,他們知道僞裝認識的高手朋友不少,所以早已在劍閣埋伏了大批幫手,一個蒙面人,尚不足以使他們放棄計劃。
“試了就知道。”蒙面人蒙着臉,看不清表情,但從那雙深邃且冷漠的眼神中,可以發現他絲毫不懼。
僞裝往傷口拍了一把藥,悄然聲息的打坐恢復傷勢,有那股冰涼奇異的內力輔助,傷勢復原的速度快的驚人,僞裝不明白蒙面人爲何要幫自己,也不知道他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可以發現蒙面人的聲音明顯是裝出來的,根本無法辨認出真人,但那雙眼神卻使僞裝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蒙面灰衣人擡腳向前兩步,看似隨意的兩步,卻恰巧將正在打坐的僞裝擋在身後,讓外人很難發現。
蒙面人踩着草地發出‘唰唰’的聲音與髮絲在風中搖曳的聲音相互交錯着,雖未血刃,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卻在白茅嶺瀰漫了開來。
形勢迫在眉睫,大戰一觸即發,白茅嶺的氣氛異常壓抑,誰都沒有說話,場面死一般的沉寂,山頂的風又大又冷,一陣風拂過,衆人都感覺全身涼颼颼的,不禁都向同伴靠攏了一些。
將軍令的士氣直線下降,王者無淚看着暗暗心急,這個時候,唯有用鮮血點燃他們心中的鬥志,用金錢激起他們心中的血氣,王者無淚大叫道:“都給我上,殺死蒙面人的獎勵十萬銀子,參展死亡的補償一萬銀子,退縮者立即開除將軍令。”
密謀已久的計劃,豈能因爲一個蒙面人就放棄,爲了燕王古墓圖,將軍令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這些人都只是普通玩家,死亡一次本來就無關痛癢,在金錢的誘惑下,金錢的慾望點燃了心中的那一似激情,漸漸變得熱血沸騰起來,早在入幫時,他們就已經想到日後在大戰中,自己只是充當炮灰的角色,如今依然是充當炮灰,但一次卻有一萬兩銀子,這條命值了,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蒙面人多殺自己幾次。
這五十人當中,除了王者無淚,雖然都只是很普通的實力,但其中卻也不乏一些耍勇鬥狠之輩,在金錢的誘惑下,內心頓時變得熱血澎湃,頭腦一熱,便揚劍衝了上去。
也正因爲有這些實力普通,卻血氣方剛的人帶頭,剩下的人也漸漸興奮起來,紛紛爭先恐後的朝蒙面灰衣人衝去,五十人同時朝蒙面人殺去,場面何等的壯觀,氣勢何等的雄壯,但蒙面人卻屹然不退,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
雖說江湖只是一款遊戲,沒必要顧忌太多,但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也許是因爲性格,又抑或是因爲實力,總是使人有許許多多的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僅在現實,遊戲中亦是如此。
蒙面灰衣人手持無柄劍傲視着前方,對朝自己衝過來的數十人仿若未見,風吹的衣衫‘簌簌’作響,彷彿在闡述着即將發生的血戰。
五十人很快就殺到了蒙面人的身前,蒙面人依舊傲然挺立,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