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至此刻,僞裝並未一味的使用破天劍法,其中亦參雜了許多天山劍法,僞裝很清楚自己的內力之淺薄,絕無法維持自己長久使用破天劍法,若是不想內力枯竭後被人捅成馬蜂窩,只能儘量省着用。
僞裝此時的內力僅剩下五成左右,若是被山下那羣人圍攻,絕對是死路一條,況且那羣人中還有一個武功在自己之上的王者無淚。
念及此處,僞裝當即不在藏私,破天劍法全力施展開來,霎時,劍芒暴漲,氣勢駭人,普通的鐵劍在他手中卻彷彿神兵寶刃一般,散發出陣陣攝人的寒氣,使人直感覺到陰森森的寒意。
僞裝手中長劍揮舞,陣陣令人膽寒的劍吟在耳邊乍響,彷彿來自地獄魔鬼的陰戾叫聲,使人毛骨悚然,誰都未曾想到僞裝竟是隱藏了實力,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瞬間又有一人化成白光消失了。
隨着陰寒狠戾的破天劍法逐漸展開,場中漸漸的颳起了冷風,道道宛如閃電的劍芒在幾人身形之間乍隱乍現,在激光電影般的攻勢下,幾人皆心生懼意,打起來束手束腳,誰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什麼時候,自己身上就要多出一個口子。
隨着時間的推移,僞裝手中的長劍宛如野獸狠辣的利爪,在幾人身上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從傷口中滲出,傾刻間又倒下了三人,而此時,山下那羣人眼看就要奔至。
“人太多了,走爲上策。”僞裝也不戀戰,連忙閃到小婕身邊,拉着小婕欲逃離此地,白茅嶺地形異常奇特,下山之路只有一條,其他三面皆是峭壁懸崖。
此時從正路下去,絕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而發消息向其他人求救也已經來不及,僞裝當即放棄了求救的念頭,轉而沉心考慮着如何突圍,此時,或許只有跳崖一途。
不知是因爲害怕抑或是其他,小婕渾身瑟瑟發抖,僞裝緊緊的摟着她,笑語輕聲的說道:“閉着眼抱緊我,咱們今天就當玩一次蹦極,不用害怕。”
此時的僞裝,仍是談笑風聲,一臉輕鬆自若的神態,衆人見狀,皆是心生敬佩之意,這他媽纔是男人啊。
小婕看着他,眼神透露出迷茫,又帶着淡淡的傷感,道:“僞裝..你..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說什麼傻話呢!呃~~”僞裝忽然腦中一陣轟鳴,難以置信的看着小婕:“小婕....你?”
僞裝只感覺一陣鑽心般疼痛自胸口傳來,僞裝帶着絕望與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胸口,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正插在心口,就在那一瞬間,彷彿聽見心破碎的聲音,所有的色彩隨着消匿,周圍的一切彷彿瞬間變得灰暗。
僞裝踉蹌的跌退了幾步,胸口受到重倉的他變得全身乏力,雙腿頓時軟癱的跪在地上,鮮紅的滾燙的血液緩緩從傷口中滲出,此時此刻,在他眼中..這是唯一的色彩。
“對不起..對不起。”小婕跌坐在地上,滾燙的淚水沿着蒼白的臉頰滴落。
“對不起?爲何..又是這句話!”僞裝神色悽然,此時此刻,這三個字是如此的刺耳,彷彿無數吧利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是自己的寬容造就了今日的局面,還是一切都未曾改變,生命像流水一樣逝去,如是自己所願,一定竭盡全力地堅持,但往日的堅持,卻使自己陷入愛人背叛的局面,該放棄的時候,自己選擇了堅持,或許是命運的不幸註定要將自己繽紛多彩的夢撞碎,或許是天地的無情終歸要將自己繼日的辛勤當做泡影放飛,或許是許許多多的難以理解卻又實實在在的障礙與挫折早已將意氣豐發的拼搏與百折不撓的進擊化爲道道憂愁陣陣孤寂。
小婕望着僞裝,僞裝那深邃悽然的眼神就彷彿一把鋒銳的尖刀刺穿了她的心。
這時,山下的人也都已經奔上了山頂,密密麻麻的人羣中走出來一人,笑道:“三妹,乾的好,哈哈哈哈。”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將軍令的王者無淚。
“果然如此。”僞裝搖頭苦笑,擡起頭看着王者無淚,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
此時僞裝終於知道了心中爲何會產生一絲不詳之兆,如此奇特的地形,根本就是爲了讓自己無路可逃。原來一切,都是小婕做的。
王者無淚一臉得意之色,譏笑道:“被心愛的人背叛,滋味如何?跟我作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想拿我要挾墮星魂交出燕王古墓圖?”僞裝心中苦澀無比,臉上卻是一副淡然之色,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僞裝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內心的苦澀與痛苦,就算是死,也絕不能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王者無淚笑道:“你還不笨,只要把你弄到競技場去,還怕墮星魂不交出燕王古墓圖嗎?哈哈哈哈.....”
《競技場,早期已提到過,在裡面死亡,一切歸零。》
僞裝仰頭漠然的看着天際,夕陽西斜,滿地赤金。
僞裝閉着眼,極力想着小婕俏麗的倩影,卻始終只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殘影,是天意使然還是人意捉弄,一切都因那張圖而改變。財富的誘惑,實力的追求,使醜陋的人性變得分外清明。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昨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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