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山,情義盟。
被情義盟當成幫會基地的馬賊山寨遺址,天上皇,弒在一間房間中焦急的來回踱步,兩人皆是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
他們都沒有說話,房間中只縈繞着‘噔噔噔’的踏步聲,這聲音每一下都彷彿敲擊着他們的心靈,讓他們心中更是焦躁。
最終,弒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淡然的說道:“皇哥,你說他們能擋得住嗎?”
“希望不會收到撤退的消息吧。”天上皇也很是焦急,俊毅的臉龐上透露着無法掩蓋的憂慮,畢竟完美天朝的生死存亡,直接關係到他能否奪回自己幫會的大事。
“要不我出去看看情況,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弒詢問似的看着天上皇。
天上皇沉吟道:“也好,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皇哥。”弒深深的看了天上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色彩,似不忍,似愧疚,似惋惜,他輕聲嘀咕了一聲便走了出了房間。
天上皇住的房間前面是一個小院,院中陳放着一些盆栽,一棵高達十數米的大樹挺立在小院的角落,小院的大半被四處橫生的枝葉覆蓋,皎潔的月光穿過林蔭的庇護,斑斑點點的亮光如璀璨的星星散佈在地上。
急迫卻只能無奈的等待的天上皇踏出房門,仰頭望着那輪懸空高掛的明月,幽靜,空明的月色卻依舊無法讓天上皇的內心平靜。
良久,一個消息傳來,天上皇看完之後,臉上登時大變,消息是弒發來的,從語氣中天上皇看的出弒急迫的心情:“皇哥,快跑,我被鐵面人掛了。”
“鐵面人單槍匹馬殺進來了?”天上皇大驚失色,正在院中的他急忙向院外急速飛奔,單獨面對鐵面人,天上皇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或許趕到基地大廳和僞裝等人會和,倒有一線生計。
然而,還未等天上皇奔到小院的門口,小院門口便被一個人影擋住,月色下,眼力頗爲銳利的天上皇能清晰的看見那個人影,那是身穿白衣,手持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劍,臉帶精緻鐵面具,迄今爲止,他見過最厲害,最神秘的人,天上皇心中暗忖,果然有內鬼,鐵面人肯定是知道我身上藏有完美天朝的幫會靈脈纔會單獨殺進來,否則他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險進來殺我一個沒有多少價值的人。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鐵面人就那麼靜靜的,堂而皇之的站在小院門口與天上皇對峙着,片刻,他開口打破了沉寂,但聲音聽上去卻似乎有些故意壓韻的感覺。
天上皇並未聽過鐵面人的聲音,故而沒有感覺到不對勁,他裝傻充愣的呵呵笑道:“我不知道閣下說的是什麼東西,我很好奇啊,堂堂絕世高手,居然淪落到以搶劫爲生,我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入的了你的法眼啊?”最寶貴的處男之身也在十五歲那年給了紅燈區的小姐了。
“不要拖延時間,我可以在你的救兵趕來之前殺你千百次。”鐵面人語氣依舊淡然:“如果,你想再死一次的話。。。”
鐵面人的話,讓天上皇心中猛地一顫。
突然....
“嗖”“嗖”“嗖”
那輪懸空高掛的明月下,十餘道人影從小院外沖天而起,輕巧的翻過圍牆落在小院之中。
緩步走向天上皇的僞裝意氣風發的笑着,臉上掛着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他朝鐵面人咧嘴一笑,道:“嗨~~,親愛的鐵面人,晚飯吃了嗎?”來人正是僞裝,頹廢,阿飛,墮星魂以及完美天朝的幾位高手,情義盟的人卻是一個未出現。
“.....。”鐵面人無語。
“你真摯的表情告訴我,你一定吃了,晚上的菜式不錯吧。”僞裝似在回味着今晚自己吃的東西,舔了舔就要流出來的口水,道:“那味道,讓人垂涎三尺啊,那個酒和那個‘水’一樣香甜,你覺得呢?”
“.....。”不光是鐵面人無語,隨同僞裝一起來的頹廢,榮譽等十餘人皆是無語的仰頭看着天際,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好似女人的圓圓鼓鼓的屁股。
“你認識我嗎?”僞裝仿若無人的說道:“哎,抱歉,我問了個廢話,我這麼有名的江湖豪俠,俠肝義膽,鋤強扶弱,好事做盡,壞事不沾,江湖上傳言的僞大善人你一定認識,你不可能不認識,你沒道理不認識。”
“媽的,老子受不了了,阿飛,星魂,我們先幹掉他,在解決鐵面人。”頹廢憤怒的咆哮起來,紫電寒星在月色下爆發出一陣陣凜冽的刀芒,小院的圍牆印上了一道道有女人乳溝那麼深的刀痕。
經過血和淚的深刻教訓,僞裝終於安分了不少,他很嚴肅的說道:“你們這是毆打未成年,璀璨祖國明日的小花兒,你們是殘忍的獸類。”
“給我打。”頹廢又吼了起來,和阿飛一起上去海扁了僞裝一頓,所有人皆是對這三個活寶無語,在這麼嚴肅的氣氛下,居然當着鐵面人面打鬧起來,根本不分狀況。
片刻後,衣衫不整,灰頭土臉的僞裝艱難的從頹廢身下爬了起來,他甩了甩頭,整了整衣衫,對鐵面人說道:“你終於還是出手了,不忍心殺與自己闖蕩江湖,同甘共苦兩年的兄弟嗎?弒。”,僞裝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不禁向他投去驚疑的目光,方纔聽僞裝說有好戲可看,沒想到此時真的出現了,不過他們卻不明白僞裝那句話是何用以,內鬼怎麼會是弒?
鐵面人帶着鐵面具,無法看出他的表情,但從他那雙明亮的星眸中,僞裝看到一閃而逝的詫異。
鐵面人饒有興趣的掃視着這十餘人,那古怪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和我說話?”
僞裝剛要回答,天上皇卻搶過話頭,道:“僞裝兄弟,話可不能亂說,弒是我多年的兄弟,而且剛纔就被這人掛了。”
僞裝無奈的瞥了天上皇一眼,道:“你親眼看到了?”
“這......。”天上皇無言以對。
僞裝輕笑一聲,說道:“弒,不要再裝了,其實我早就看出我們之中出了內鬼,而且我也早就猜到內鬼是你了。”頓了頓,僞裝轉頭對天上皇道:“如果你不信呢,就叫你的弟兄去大理看看,看看弒有沒有在洛陽。”
頹廢,墮星魂等十餘人並未插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僞裝如何弄出個所以然。
“僞裝兄果然是深藏不露。”鐵面人忽然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冷峻的臉龐,正是大家所熟悉的弒,他淡然說道:“幫主說的不錯,你真的很不簡單,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是我?”
見兇手摘下了僞裝的面具,僞裝心下大爲得意,一件驚世大案又被自己偵破了,老子不是天才是什麼,神啊,拜託你告訴我,我這麼完美到底是誰的錯。
僞裝得意洋洋的笑道:“還記得比武大會那個時候嗎?我曾經向你打聽過關於俊少的信息,但是當時你跟我說天上人間並沒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才過不到一個小時,我無意中跟蹤了你,發現你鬼鬼祟祟的到大理的一間破廟中與人‘私會’,當時我並沒有看到和你碰面的人是誰,但是我卻聽到你們的談話,你稱呼那人爲‘幫主’,雖然當時沒有聽出你們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想來,應該是和燕王古墓圖有關了,起初我認爲你口中的幫主是天上皇,但是一想,如果是天上皇,大理就是天上人間的地盤,你們談話怎麼會選在那麼一個隱秘的破廟,但那時也只是猜測,直到今天你無意中的習慣,讓我確定那個幫主另有其人,我想你口中的幫主就是星辰刀神吧。”【詳情請見一百一十八和一百一十九章】
弒好奇的看着僞裝,問道:“無意中的習慣?”
僞裝笑道:“你一直稱呼天上皇爲皇哥,但是在破廟中,你卻是一直以‘幫主’爲稱呼,沒想到你的習慣之稱,卻致使我終於確定你就是內鬼,我想,大概是燕王古墓圖出世的時候,你就開始成爲將軍令安插在天上人間的臥底吧。”
“沒想到當時偷聽的人就是你,呵呵。”弒有些詫異。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我會偷聽到這種重要的東西,在破廟中,你和星辰刀神會面,因爲星辰刀神怕用武力無法得到燕王古墓圖,從你那裡,他恐怕也得知了上帝寵兒就是天上皇安插在墮星魂身邊的眼線,所以他擔心天上人間捷足先登,因此他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手是讓一直是將軍令奸細的小婕背叛我,一手是讓你借住我的手破壞天上人間的陰謀,所以和星辰刀神會面之後,你又將俊少是天上人間幫衆的身份告訴了我,爲的就是讓我將上帝寵兒揪出來,前些天在大理,天上皇也是你暗殺的吧,在殺人越貨成功之後,你就第一時間趕到復活點,然後又將我們去洛陽救援完美天朝的消息傳給星辰刀神,致使我們剛到洛陽城門口就被攔截住了,今天你又將我們的行蹤報告了出去,不知是他們太急,還是根本無所顧忌,星辰刀神居然馬上帶人殺上來,這些巧合沒理由讓我不懷疑你,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和洛陽的那個鐵面人不是同一個人,你打扮成這樣,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的身份,從而在奪得完美天朝的幫會靈脈之後,繼續當你的臥底,不過很可惜,你們的大陰謀,被我這個猛男大偵探給看穿了,碰到我,你真的該拜拜佛祖了,嘿嘿嘿嘿。”說道最後,僞裝這廝有忍不住開始YY起來了。
弒笑道:“看來,我真的太小看了,一直以爲你的放蕩不羈的浪蕩子,沒想到心思卻如此慎密,今天你讓榮譽把完美天朝的幫會靈脈交給皇...天上皇,又讓我留下來相互照應,應該也是你故意讓我露出馬腳吧。”
“沒錯,我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我知道只要山下將軍令那羣人沒有攻上來,你就一定會出手,因爲,這麼好的機會,星辰刀神和真正的鐵面人都不會放過。”這是僞裝心中敢打包票的事情。
“好一個引蛇出洞,呵呵。”弒輕笑道,但他卻並未逃跑,似乎絲毫不怕被眼前十多位高手圍攻。
僞裝心中得意的不得了,他附在頹廢耳旁輕聲道:“你說,老子和柯南比,哪個更帥一點。”
“你...?”頹廢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他手指猛掏着耳朵,道:“我始終覺得我更帥一點,哇卡卡卡卡。”
“兩個白癡。“阿飛不屑的瞥了一臉不忿的僞裝和頹廢一眼,“你們能有我帥?”
墮星魂冷峻的臉龐微微抽搐着,他無奈的看着他們三個活寶,這個時候還有閒暇爭論‘誰更帥’這個深奧且極富哲學性質的問題,墮星魂道:“其實僞裝和柯南有一個共同點。”
僞裝心花怒放的閃到墮星魂身旁,捏着他的肩膀,道:“看吧,還是小星星的眼睛賊亮賊亮的,仔細瞧瞧人家這雙美麗的小眼睛,哎呀,迷死人了,小星星,是不是覺得我和柯南的智商都是那麼的高超,其實,你們不必羨慕我,因爲這是羨慕不來的,你們不會理解一個天才的煩惱的。”
“你誤會了,你們的共同點就是走到哪,哪出事。”墮星魂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靠。”僞裝吊兒郎當的朝他比劃了一根中指:“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認識我。”
頹廢和墮星魂,阿飛勾肩搭背的走向一旁,頹廢不屑的說道:“咱們地球人應該大度,別和火星人一般見識。”
然而就在此時,這裡的人都收到一個消息,對於僞裝他們來說,這是個極其惡劣的消息,但對於弒來說,卻是個不小的好消息。
所有人的臉色不禁然都是一變,十餘人相互對視,僞裝嘀咕道:“這下遭了。”
弒緩緩的走到僞裝身前五米除,他神色淡然的說道:“其實你不該浪費這麼多時間揭發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