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駭的看着僞裝,只見他全身赤紅,眼睛呈血紅色,表情猙獰宛若魔神,心中的怒氣使他瘋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情雪看着他,芳心不禁揪了起來,美眸中流出兩行清淚,她抓住僞裝的手關切道:“僞裝哥哥,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此時她心中已經後悔的不得了,不住責怪自己,要是不喊僞裝哥哥里就沒事了,要是不叫他來就好了。
僞裝大手隨意一揮,情雪不禁被甩飛數米,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衆人被他凌厲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顫,竟有些不寒而慄。此時他體內如被火燒,難受之極,那片未知的經脈中突然涌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他需要發泄,只有殺戮才能消緩他心中的殺意。此時他雖然暴怒,但並未失去理智,只是心中的滔天怒氣使他失常,甩飛情雪的那一下,也是他無意爲之,或許說是暴怒之下的下意識行爲。
東城小兜見僞裝將情雪甩飛了數米,暴怒道:“你居然敢傷害情雪,我要你的命。”話音剛落,長劍已然擊出,取的位子正是僞裝左胸要害,劍速雖算不上多快,但勝在一個沉穩。
僞裝仿若無物,待劍刺到胸前一寸處,他左手輕描淡寫的一探,劍身就被牢牢抓住,東誠小兜一怔,隨即雙手發力欲將劍抽出,但劍卻猶如固定在僞裝手中一般,任他如何使力,就是動彈不得。
僞裝血紅的雙眼依舊冰冷,沒有絲毫感情,他右手迅疾一掌拍向東城小兜,東誠小兜只覺眼前一道虛影晃過,隨後便感覺一陣胸悶,身體如稻草人一般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宛如一灘爛泥,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而他胸前的盔甲已是被僞裝一掌打沉了下去,若不是這盔甲防禦極高,恐怕有被當場秒殺的可能,僞裝冷聲道:“最好給我老實點。”
東誠小兜眼神中透露着無限驚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這還是人嗎?一掌將自己懶於生存的盔甲砸爛,他是瘋子,變態,我的盔甲啊。
一天一日,一日一天,焦點人物,情雪,校草公子,這幾人無不感到驚駭,東誠小兜的防禦和攻擊力他們都是知道的,用手直接抓住他的劍,且一掌砸爛他的盔甲,這到底是什麼實力,自己要是碰上那一掌,絕對會被砸個稀巴爛。
此時僞裝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他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殺戮,發泄,老寨主還未從剛纔那掌緩和過來,見僞裝又衝了上來,向後揮了揮手,道:“上,把他殺了。”
他們雖都是身經百戰的馬賊,但看到眼前那個魔神一般的男人,心裡也不由打了個顫,可老寨主已發出的命令,不得退縮,這些馬賊都是在刀劍尖上生活的人,渾身是膽,心中僅恐懼了一會兒,便互相壯着膽子衝了上去。
“他只有一個人,怕個球,兄弟們上去砍了他,怕死的是孬種。”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即激發了馬賊們心中的兇性,他們呼啦一下就衝了上去,這些馬賊哪個不是嗜血份子,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被這麼一激,哪還忍得住。
僞裝眼睛放出嗜血的光芒,伸出舌頭舔了舔血紅的嘴脣,他長嘯一聲,飛身迎了上去,飛到途中右手成爪朝旁邊一吸,一把長劍啾的一聲立即朝他手中飛去,他抓住劍,頓時如虎添翼,長劍揮灑,劍芒暴漲,近身的馬賊立即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氣朝自己襲來,不禁打了個寒慄。
僞裝又舔了舔嘴脣,足下猛然發力,飛身縱起,躍進馬賊中央,身臨空中之時,長劍向下一劃,幾個馬賊猝不及防,頭顱當即便被破開,腦漿噴出後才化作白光消失,鮮血和腦漿齊齊噴灑在他身上,更讓人覺得恐怖。
情雪當即便被嚇哭了,焦點人物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看到如此可怖的情景,就是幾個大老爺們見到,胃裡都不由一陣翻江倒海,更何況是情雪這個嬌滴滴的女孩。
校草公子眼中的嗜血光芒一閃而過,興奮的大叫道:“兄弟們,怕他個球啊,不過是一羣NPC,我也去殺了,那可是經驗啊!”
“哈哈,說的是,我們兩兄弟當然也不會輸給你,上了弟弟。”一天一日提劍飛身躍入戰團,不一會就殺到校草公子身邊,一日一天也不落後,尾隨着哥哥一天一日而去。
僞裝身法強悍,平時那些馬賊都無法碰觸到他的衣角,何況此時的僞裝進入暴走狀態,功力提升數倍,那些普通的馬賊根本不夠他看的。
長劍猶如怒電狂閃,馬賊們根本無法看清僞裝的出手,只覺他的攻勢如若狂潮拍岸,一波接一波的朝自己襲來,宛若收割機般收割自己同伴的性命,此時他們越打越是心驚,已經漸漸感到恐懼,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看不清人影,看不清攻擊到底會從何而來,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籠罩的所有馬賊,有些馬賊已經漸漸生出退意,不自覺的朝外圍移動,殊不知外圍也有三個瘋狂的男人在收割着他們同伴的生命。
忽然,僞裝體內那股奇異冰冷的內力動了,沿着經脈緩緩的遊走着,雖然緩慢,但所經過之處,暴亂的內力紛紛都安靜下來,隨着內力安分許多,僞裝不禁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這都是自己乾的嗎?我靠,我太他媽強悍了。
隨着冰涼的內力越行越遠,他感覺到功力正在消退,看着遠處一臉驚駭老寨主,他心中又是一怒,這個老匹夫,老子一心救你兒子,你卻要置我於死地,想到他致命的兩掌,僞裝體內又是一陣翻涌,安分的內力又開始暴亂起來。
僞裝眼神瞬間又變成血紅色,縱身躍出馬賊圈,那些馬賊見人走了,哪還敢追擊,紛紛撿相對弱上一些的校草公子等人欺負,僞裝大喊一聲:“老匹夫,拿裝備來。”他紅着眼睛朝老寨主一劍直刺而去,人劍合一,此時已分不清是人推着劍,還是劍拉着人,衆人直覺人劍化作一道流光向老寨主衝去。
老寨主驚駭的看着這驚世駭俗的一劍,不知他爲何會功力暴漲,但此時形勢迫在眉睫,不及細想老寨主右手一抖,一把飛刀激射出去,也化作一道流光迎上僞裝的長劍,僞裝眼中的嗜血光芒更甚,飛刀長劍針鋒相對,正當兩者就要相撞之時,僞裝手腕微微一偏,飛刀擦着劍身飛過,隨即僞裝手腕陡然一震,長劍也跟着劇烈震顫着,立即將飛刀的力道化解,蕩了開去。
飛刀雖被盪開,但僞裝卻也不好受,手臂被飛刀餘力震的有些發麻,但這卻不足以阻止他的攻勢,足下又是猛然發力,手腕一遞,長劍宛若一條銀色光線飛向老寨主咽喉,老寨主混跡江湖數十年,又豈是泛泛之輩,腳步一錯,身子一側,僞裝這一劍擦着他的皮膚而過,但終究是被他閃過去了。
老寨主閃過這封侯一劍,身形向外移了一大步,隨後迅疾一掌拍向僞裝小腹,僞裝手腕一轉,劍勢不變,反手朝他橫削過去,同時左掌一提,幻滅掌迎上老寨主那掌,就在兩掌剛要接觸之時,老寨主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手腕陡然一頓,隨後瞬間加速,改掌爲爪,不與僞裝正面接觸,而是繞着他的手臂,如毒蛇一般向他脈門扣去。
僞裝不想這老匹夫老奸巨滑,那一掌竟是個虛招,他那一頓,立即讓僞裝算錯了時間,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繞住了手臂,若是僞裝原勢不變,這一劍必然能削斷老寨主一條手臂,但他的脈門也將同時被老寨主扣住,到時候就算他在爆發N次,脈門被扣住也是無法發力。
此時那股冰涼的內力已經將體內的內力理順了許多,僞裝體內也沒那般難受,見老寨主這一招狠辣之極,竟想以一條胳膊換自己一條命,僞裝哪會如他所願,長劍一扯,在空中劃了個曼妙的弧線,由下向上斜撩,直削向老寨主扣向自己脈門的那條手臂。
這一招變的極快,極妙,老寨主也是大吃一驚,心道這人年紀輕輕,功力不俗,劍法也是凌厲的很,當下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奮力一擡,將僞裝胳膊也一併帶了起來,兩人手臂連在一起,大有要斷一起斷的趨勢,老寨主心中冷笑,毛頭小子,看你敢不敢削。
僞裝暴怒之下,他哪還管的了削斷誰的手臂,劍勢絲毫不減,老寨主心中駭然,這小子也是個狠角色啊,竟不在乎跟老夫一起玩斷臂,他這招,只不過是想讓僞裝知難而退,哪想他竟絲毫沒有退的意思。
老寨主本就沒有一臂換一臂的想法,此時見僞裝如此狠辣,也只能他退了,他迅速放開僞裝的手臂,向後退了開去,這也驗證了狠的怕不要命的那句話,僞裝見狀,當下劍勢一轉,大步一跨,朝老寨主刺去,同時左掌時刻準備着。
老寨主這一退,氣勢上立即弱上許多,而僞裝卻是越戰越勇,氣勢大盛,破天劍法全力展開,劍光閃爍,猶如天外流星,但美麗的背後卻隱藏着無限殺機,又宛若疾雨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劍法猛攻之時,幻滅掌也不時的偷襲着,右手劍,左手掌將老寨主打的節節敗退。
情雪與焦點人物看的目瞪口呆,一天一日那邊幾人也抽空看着這邊,見僞裝單打獨鬥將山寨的老BOSS打的狼狽不堪,頓時驚爲天人,躺在地上的東誠小兜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僞裝是有苦說不出,那股奇異的內力漸漸理順了他體內暴亂的內力,爆發的功力越來越弱,已漸漸有些不支,頭腦已有些昏昏沉沉,此時老寨主渾身是傷,血嘩嘩的向外流,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少俠請停手,聽老夫一言。”老寨主腳步一錯,勉力閃過一劍,他知道再這麼打下去,不被殺死,自己也將失血過多而亡,僞裝長劍一挺,手上的攻勢並未有絲毫減弱:“說個球,有話跟系統說去。”僞裝也是騎虎難下,此時頭腦越來越迷糊,已漸感不支,再不幹掉他,自己就要倒下了,當下鐵劍長驅直入,直取老寨主空門,老寨主失血過多,腦袋也是暈乎乎的,此時已無力抵擋,絕望的看着長劍刺進身體,緩緩化作點點星光消失。
僞裝這一劍下去,已用盡了渾身功力,當即腳下一軟,無力的趴在地上昏了過去,那些馬賊見老寨主死了,竟變得瘋狂起來,悍不畏死的與一天一日兩兄弟和校草公子拼鬥,此時場上尚有五六十個馬賊,大多數圍攻着一天一日三人,但其中卻分出十來個馬賊朝昏倒的僞裝殺去,衆人大驚失色,就連東誠小兜臉色也是一變,竟有些擔憂起來,但此時那些馬賊已漸漸向僞裝靠近,情雪飛身過去,但以他們之間的距離,等情雪趕到時,僞裝早已被輪姦了數遍,昏厥過去的僞裝,卻絲毫不知道自己身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