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你挺威風的呢,怎麼搞成這樣?”女俠雙手叉腰,仰頭俯視,一副大姐頭的模樣。在上下打量了一遍郝飛狼狽的身形後,神氣十足的揶揄道。
郝飛望着她身後的一羣女人,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會馬上被誇張傳出,自然不能隨便亂說。吐了一口氣,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泰然道:“聽說這邊風氣不太好,血刀門太猖狂,整的我們丐幫有些小小的尷尬,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天下第一大幫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今後蘭州城必須要有丐幫一席之地!”
靈鷲宮衆女子本來以爲大師姐火急火燎的趕來是救的什麼絕世大帥哥,現在一看居然是個臭乞丐,當時心中就很不樂意了。不過郝飛霸氣側漏的一席話說完,衆女也被小小的感染,再仔細看向郝飛時,也都能感覺還是有些小帥的,他一身的傷痕也襯托了些許男子氣概。
女俠和郝飛接觸的時間長些,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也不在意,只是隨手丟過去一個小袋子,道:“血刀門作惡多端,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過現在我們沒時間理會而已。今天我是瞞着師傅出來的,沒時間和你敘舊了,反正血刀門的人也散了,你自求多福吧。姐妹們,我們走!”說完真就轉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郝飛自然知道她是在自家同門面前擺姿態,不過看那一羣少女用崇拜的目光追隨着女俠而去的樣子,這效果還是很足的。顛了幾下小袋子,能感覺裡面裝的肯定是雪蓮丸,正好上一袋也用完了,及時的補充。
休息了一下,順便整理了思緒。這蘭州城是不能再待了,保不齊待會就又有血刀門高手再次殺來。要離開這隻能去走傳送陣,只是傳送陣價格可能有點高,現在他可是窮的要命。可是錢這東西有時非常好賺,有時又特別難搞,人生地不熟的,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好!要幫忙麼。”郝飛愣了一陣,忽然後面傳來低低的女聲。回頭一看,這人認識,是那個和珊珊萊翅一起的師姐。
郝飛聽見美女打招呼,精神一振,連忙答道:“師姐你也好,我還以爲你們都和女俠回去了呢。”頓了一頓,想起這位師姐在這裡的時間長,可能她會知道有什麼賺錢的方法,於是又問道:“你來的正好,蘭州我不熟悉,你知道在這做什麼能賺錢麼?最好是又快又多的那種。”
師姐臉色微微羞紅,低聲說道:“我可當不了你師姐,叫我默默好了。你缺多少錢啊,少的話我這有……”
郝飛笑道:“謝謝你啊,還缺挺多的,我想還是自己賺好點,只是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怎麼賺。”
其實郝飛也就隨口一問,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去押鏢。押鏢也是玩家賺錢的一種途徑,只是速度慢,危險高。一般一趟鏢最快也要三天,到手銀子也才二三十兩,遇上劫鏢的運氣差的話還說不定會丟了性命。不過運氣好的話也能接到特殊鏢,一趟下來給予特殊物品獎勵或幾百上千兩酬勞都有。不過高回報就有高風險,特殊鏢必定會遇見劫鏢的,而且武力很高,沒一定水準遇到了都接不了。
叫默默的師姐想了下,低聲道:“你是不是不怕毒,我好像看見星宿派的毒對你不起作用。”
“啊!是的,我們丐幫毒抗比較高。”不是很熟,郝飛當然不會把自己底細說出來。
默默低聲道:“那我倒是有個賺錢的方法,就是有些危險。”
郝飛忙道:“你說,賺到錢我們二一添作五。”
默默笑道:“我不需要的,而且這個方法只有你才能辦到。你看過我們蘭州的任務榜麼,是不是有很多求草藥的?”
郝飛想了想,的確是這樣,而且價格還挺高。在洛陽只賣三五文的銀葉草,在這裡居然達十文銅幣,十兩銀子就能搞定的四葉幸運草,居然有人五十兩收購。如果不是自己沒學過採藥,都想去接下這些任務了。
默默繼續說道:“在我們這裡,沙地和岩層較多,所以在別的地方很平常的藥草在我們這裡卻不多見。可是很多門派任務和煉藥師都需要大量草藥,所以這裡藥草的價格會比別的地方要高一些。”
郝飛攤手道:“物以稀爲貴是正常的,可是就算你知道有大量藥草的秘密地點,我也不會採藥啊。”
默默咬着嘴脣道:“我會採。地點倒不算秘密,城外有個千蛇谷,裡面有很多的藥草,但是也有很多的毒蛇。現在最好的解毒丸也只能持續半小時,而且價格也不便宜,所以那個地方几乎沒人去的了。如果你不怕蛇毒的話,我、我可以陪你去。”
郝飛沒注意默默師姐發白的臉色,早就已經被她的提議打動了,只要不是特殊劇毒,130%的毒抗還在乎區區蛇毒?而且他所學的要飯捉蛇掌,就是根據抓蛇的手法而改編,對付蛇有奇效,對他來說千蛇谷簡直是既能賺錢又能練功的天堂。
郝飛心情大好,彷彿看見一錠錠銀子砸來,連忙抱拳道:“師姐,太謝謝你了,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吧!”
“哦。”默默聽見郝飛還是喊他師姐,心中有些失落,勉強笑道:“千蛇谷在北門,我們坐馬車過去。你可以去買一些瓶子,裝些酒,蛇膽也能賣些錢的。”
“有道理!師姐果然細緻。”郝飛對默默師姐十分佩服,又趕緊去買了酒瓶。
等郝飛置辦妥了回來,默默師姐已經僱好了馬車在等他了,而且不知從哪裡找了個大揹簍揹着,包着頭髮,扎着褲腳衣袖,儼然一副採藥女的打扮,把郝飛看的一愣。
默默師姐看見郝飛終於看她看愣了,紅着臉低聲說道:“走了,天黑之前就要趕到,不然找不到地方宿營的。”
“哦哦。”郝飛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只是稍稍換個造型就又是一種風味,太奇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