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雙目剛剛失明的人來說,經過前期的發瘋之後,就剩下恐懼和彷徨。蘇婆奴被戲耍了幾次之後終於驚恐的大聲哭喊起來,哀求郝飛放過她。
郝飛控制着真氣氣旋越轉越快,帶動着最後的內力跟着一起轉動。原來的內力也是無形之物,就像空氣,被旋轉轉化之後,慢慢變得如同霧氣,呈現淡淡的白色。
萬事開頭難,郝飛是幸運的,以一國最爲強大的玩家之一,犧牲自己加持聖物,讓他的到了完美的力量,避開了最難的開頭。同時,內力的深厚程度也剛好能夠達到轉化的條件,且不用他自己施行。
上天一直在眷顧他,最後的收尾比想象中的快多了,十分鐘之後就完成了煉精化氣的所有過程,從此以後,他修煉出來的內力就是以真氣形態出現。不過以郝飛現在煉製的這幾縷可憐巴巴的真氣,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達到聖象之力那樣的效果的,甚至還沒有原來的內力攻防高,實力是不升反降。
但真氣的效用很多,除了增加攻防,極強的穿透性也是它的特點。
面對一個瞎子,根本不用高超的防禦和強大的攻擊力,只需要一點小小傷害就能重創到她。當然這個傷害一定要出現在要害部位才行,比如太陽穴。
用石頭製造噪音,再用龜息大法靠近,然後突然發難使出驚天一擊。嚎哭的蘇婆奴根本沒有反抗的準備,郝飛的行動極其完美。
第一下攻擊,蘇婆奴的太陽穴被郝飛凸出的指關節打的通紅,真氣如針尖般刺了進去。
劇痛和眩暈感讓她狂叫,本能的反擊也把郝飛擊退,肋骨打斷三根,但是郝飛卻能忍住傷痛再次潛伏接近。
第二次的攻擊也很奏效,蘇婆奴的太陽穴開始發烏,當然,失去聖象之力加持的郝飛再次被擊飛,這次是他的左手大臂骨斷了。
當郝飛第三次攻擊在對方太陽穴上之後,就沒有再受到反擊,因爲強烈的眩暈讓蘇婆奴喪失了平衡感,揮臂一擊落在了空處。郝飛頓時爆發,也不用什麼精巧的招式,就用雙腿夾住對方的身體,卯起全部的力量用剩下的右手不斷的擊打其太陽穴位置。
蘇婆奴扛着郝飛如醉漢般左搖右晃,手臂胡亂揮舞,嘴裡開始噴吐白沫。郝飛的真氣在她太陽穴處如一根繡花針般不斷刺入,最終達到了大腦。這並沒有很痛,但讓她的全身都麻木起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軟綿綿的摔倒在地。
郝飛不敢停手,他仍舊抱住對方的腦袋一拳又一拳的攻擊,直到把她打成白光消失。
“叮!殺死宗師級對手,玩家稱號‘勝者爲王’升級。”
勝者爲王(白銀):與宗師級對手對戰時,所有攻擊的暴擊率增加20%、附帶攻擊力9%的真實傷害、減免對方15%的所有傷害。
明明是一個召喚師,卻費盡心力去搶戰士的飯碗,點歪了技能樹的下場就是這樣。相對於秘境中的阿修羅殘影,郝飛認爲消滅這個所謂的修羅王分身要輕鬆的多,他面對的就像是一個擁有怪力的小屁孩一樣。
這個修羅王分身經驗和聲望值的卻不錯,讓稱號直接升了級,但因爲是以力量的形式灌注在玩家身上,所以並沒有與之實力相匹配的裝備掉落。這次戰鬥居然沒有戰利品,方圓百丈都被地獄火灼燒成了一片白地,連運行陣法所需要的能量物品也被毀掉,郝飛頓時感覺有點虧。
他現在特別後悔答應阿含尊者會把聖象召喚器給送回去,這種聖器他在華夏都沒見過,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一口答應下來。
想要忘記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是專注另外一件事情。現在郝飛想要忘卻的東西很多,渾身的傷勢、疲憊懊惱的感覺、還有身處異國的孤獨感,所以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真氣帶給他的變化。
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會兒,又可能是很長時間,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郝飛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是誰,正是那幫提前就出發的玩家。
“就剩你一個人了?”其他人開始分散,只有領頭的青年來到郝飛面前。
“哥昂威真的蠢。”郝飛艱難的起身,笑道:“整個團隊都背叛了他都不知道。”
“你不要胡說,一定是你和那幫人勾結,害死了尊者和兩位精衛大人。”
郝飛哈哈笑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現在的行爲就是叛國,將來還怎麼在緬甸生活下去。”
青年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你不是本國人吧,等我們把你殺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
郝飛道:“你確定能殺掉我麼?”
這回輪到青年笑了:“知道我們爲什麼會這樣做嗎?你看我們,實力其實和哥昂威相差無幾,而且更年輕。可以說,這裡站着的是緬甸實力最上層的一撥人。但是尊者的精衛卻只有一個,而尊者每年也就能晉升兩三個,所以我們這些人就只能無窮無盡的等待,見到誰都要行禮喊上一聲大人。”
“看來做精衛的待遇很好嘛,但是正如你所說的,精衛只有一個,你們卻有這麼多人。”
“所以我們打算轉行學點別的,很可惜緬甸沒什麼傳承,只能想辦法去找找其他國家的功法了、”
郝飛開始活動身體,道:“這麼多後補精衛的確是麻煩,不過想來我沒必要與你們爭鬥,以你們的速度,怕是攔不住我。”
“所以我才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你以爲是給你養傷呢?。”青年忽然從空間袋裡抽出一把長劍,道:“華夏的劍術,不知道你有沒有見識過。”
不等郝飛說話,他的身法快如急風,輕如飛絮,掌中長劍更急如閃電,直刺郝飛心口。
這一劍之快,縱然是有所準備,一般人只怕也很少有人能閃避得開,何況是突然襲擊。
郝飛只覺心口一寒,劍風刺耳,他想閃避,但是身體經過大戰後正處於疲軟期,沒有完全閃避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