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揉得幾下,見淤血基本散去。便洗澡更衣,搞定之後。進得遊戲,觀看了其它十六進八的比賽,吳棠特別關注了一下風厲的比賽,這一輪是由風厲對上西南第一殺劍荊無痕,那風厲好不神勇,以拳對劍竟是招招搶攻,拳法相當強悍霸道,每拳都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看似很慢,卻偏又可後發先至,那荊無痕徒有殺劍之名,氣勢全被風厲壓住,十成功夫只能發揮八九成,被風厲的幻魔身法死死纏住,根本拉不開距離,真是好生難過,沒撐幾招,便被風厲一拳揍在臉上,半邊臉剎那間腫了起來,中招不輕啊,眼角似乎也不得不眯了起來,那荊無痕還待撐住,胸口又中一拳,還沒反應過來,另半邊臉又中了一拳,整個人已經被風厲揍得不象人樣,直到再也爬不起來。
吳棠也對風厲刮目相看,這小子也挺瘋的啊。道心種魔,強。待得系統宣佈獲勝,那風厲整整衣衫,彷彿理所當然,向四周揮了個手,還真有點巨星風範。
另一場吳棠比較關心的當然是江南陰雨了,這小子更威風了,一直是頭號熱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令人歎爲觀止,這一輪對上的是是關外胡家第一高手小黑屋,說起這小黑屋,還有點奇怪,斜挎着把冷月寶刀不說,還揹着把劍,不過據說從未見他拔出劍過。大家估計這傢伙是有什麼絕招沒施展。兩人站得臺下,臺下已鴉雀無聲。高手戰鬥就是不一樣,兩人目光凝視,都在暗觀對方破綻。
就在大家以爲他們還將有一番靜鬥之時,江南陰雨已率先發動,手中玄鐵巨劍盪出,就如大江東去不回頭,威力勢不可擋。小黑屋屏息凝神,刀鋒至下而上劃個圓孤,一提一收,平平揮去,正中那江南煙雨劍尖,江南煙雨紋絲不動,只是小黑屋身形微微一顫,似抵敵不住,左手腕一翻,已從肩後拔出劍來,刀劍合擊,堪堪抵住玄鐵劍,一招就逼得小黑屋不得不刀劍齊出。江南陰雨面不改色,玄鐵劍一橫,驀地橫掃,端的氣勢如虹,令人蕩氣迴腸。小黑屋識得厲害,右手刀身平舉,成舉火燒天之勢,左手劍身急旋,一招以攻代守,直剌江南陰雨前胸,倒頗有些象上次鐵沉舟的刀劍合一之勢。江南煙雨一聲長笑,劍勢一頓,抽劍回身,從上至下,手中劍有若神助,成力劈天南之勢,威不可擋,那劍直劈向小黑屋,氣勢恢弘之極,卻偏又比小黑屋劍尖快上那麼一點,小黑屋識得厲害,長嘯一聲,刀勢迴旋,捲起片片刀光,那刀光之間,偏又有一朵劍花含苞未放,鋪天蓋地卷向江南煙雨,吳棠功聚雙目,仔細察看小黑屋此招,那江南陰雨勢不可擋的玄鐵劍迫得小黑屋刀光四散,正觸當心劍花,只見那劍花剎的綻放,硬生生頂住玄鐵劍,還有反守爲攻之勢。衆人大訝,首次見到江南陰雨後退。吳棠已看得清楚,當中那劍花綻放,實爲劍尖顫動所致,不過就算以吳棠的眼力,也看不出來那劍尖剎那間顫動了多少下,天下間竟有如此劍法。
江南陰雨輕聲問道,“鳳兄,方纔那刀裡藏劍式,果然不同凡響,莫非就傳聞中的刀劍歸真。”“正是,刀劍七重天第一式蕊冷刀寒。”小黑屋倒是挺磊落的。
江南陰雨面現喜悅之色,“終於有得玩了啊,我已寂寞了許久。”正待上前,哪知那小黑屋微一拱手,“我認輸了。”衆人大惑不解,那小黑屋下一句跌破大家眼睛,“實不相瞞,刀劍歸真共分七式,我只會那一式,那已經是我壓箱底的絕招,想不到三招不到就使了出來,還未能傷得江南兄分毫。再打下去,必輸無疑,他日若在下學完七式,必當登門拜訪,再續今日之戰。”
竟是個虎頭蛇尾的腳色,吳棠也是大爲嘆息,江南陰雨算你威風,這種對手也能遇到。一時間興趣大減,便另找了一個偏僻所在,溫習起自己的功夫以及每日必練的健身法門來,近日倒覺身體各部位協調之極,極是爽快,倒也奇怪。
一晃遊戲時間又到了,今天是軍訓正式驗收的日子。朱炎今日起來卻未談遊戲中的事情,倒是手舞足蹈的,連呼:“天亮了,解放了。”大夥精神抖擻的排成陣列,上午所有的新生薈萃一堂,訓練場上是人山人海啊。估計有好幾千人,主席臺上坐着一系列吳棠不認識的人,說錯了,有兩個還是認識的,坐最前排的茹玉大隊長,還有上次那個政委。所有新生一個陣列一個陣列的沿着操場邁着整齊的正步走着,主席臺下不知道哪裡找了兩個傢伙念着稿子,一邊報隊伍名字,一邊是什麼氣宇軒昂,又是什麼巾幗不讓鬚眉,再加上什麼旭日東昇,朝氣蓬勃,怎麼聽怎麼肉麻。每個陣列通過主席臺前時,大聲叫着:“一二三四。”看起來挺傻的。不過論到吳棠他們通過時,吳棠也傻了一回,這叫不喊白不喊。
上午等所有的隊伍走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那個政委還有個學校什麼副校長分別發了言,主要是什麼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吳棠是沒聽進去幾句,最後茹玉大隊長髮了言,她站在臺上的時候,果然豔驚全場。帥氣的軍官服,憑添幾分英武,那婀娜曲線卻又多了幾分女人特有的風情,兩種美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朱炎看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半響纔回過神來,“想不到還有比雲破月還漂亮的,還是個大隊長。痛苦,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吳棠倒是沒那感覺,這種母老虎,就是燙手山芋,扔還來不急呢。要是招惹了她,不順心時扁你一頓,洗衣做飯全是你的事,動不動捏你兩下,包你痛哭流涕,生不欲死,還反抗不了。
茹玉大隊長在臺下說了幾句,最後說,“明天大家就要離開了,按慣例要開歡送會,晚上七點,在訓練場上招開。下午各小隊推舉節目,報到各隊教官手裡。由訓練基地統一安排。
大家吃完中飯,回到宿舍,教官也跟着進來了。先讓大夥自已報名,預先表演,然後大家推選。朱炎那小子第一個報名,先來了個老鼠愛大米。你不看朱炎肥兮兮的,唱得還有那麼點意思。不過待得孫劍一曲衝動的懲罰唱過,衆人頓時掌聲四起,不同於刀郎寬廣渾厚的音域,卻另有一股清朗的韻味。吳棠不敢現醜,他倒不是五音不全,有時候他也會哼兩下,不過正式當衆演唱,還沒那個膽子。
大夥一致同意,由孫劍代表本隊表演。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聚在牀前,看着一旁的楊教官,好像有些傷感。就連一向冷漠的冷鐵刀鋒般的臉孔也柔和了些。二十多天的軍訓,朝夕相處,一個普通的軍人,像個大哥一樣,對我們進行訓練,訓練結束時,聊天吹牛,雖然訓練時難免有些簡單粗暴。卻讓大家對軍訓從排斥到習慣,想着像楊教官這種每天簡樸到極點的生活。每個人都有些沉默了。朱炎站起身來,緊緊擁抱了楊教官,平時笑嘻嘻的臉此時也充滿了尊敬。似乎被感染了,大夥一個又一個與楊教官擁抱,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也許這就叫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吳棠沒有擁抱,那怕他也有那麼一絲衝動,這種交心似的舉動讓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他只是側過頭去,盯着那灑滿了汗水的訓練場,整個人陷於一片空茫之中。
楊教官微顯訝異的看了看吳棠,也沒說些什麼,只是過去拍了吳棠的肩膀,把吳棠從空茫中拉了回來。吳棠扭過頭來,看了看楊教官,點點頭。楊教官也點點頭,接着走出了宿舍。
不到七點,大夥已經佔滿了整個操場,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平時難得接觸這場面的吳棠發現,現場和電視上差別還是太大。現場的氣氛真是電視怎麼也描繪不出的。此時的他,分外感受到一種熱情,從陌生到不陌生的,從教官到學生,從男生到女生,多單純的熱情啊。在這裡大家似乎都拋開了所有的拘謹,盡情歌唱。最出風頭的是雲破月,帶給大家的是熱烈激情的阿根廷探戈,一件火紅的連衣裙讓她盡情揮灑青春的激情,每一次旋轉,每一次腳步交錯,還有那微露的小腿的春光,每一個動作都讓你感覺到心和她一起跳動,再加上動聽的旋律,她就像烈焰女神般燃燒全場,整個訓練場的氣氛都沸騰起來。一旁的朱炎不知道鼓了多少次掌,沒見他停過。孫劍的那首衝動的懲罰稍微降低了一下場內溫度,到最後全場一片跟唱。藝術系的女生們,白衣白裙,如同絕美的精靈,翩翩起舞的婀娜身姿,微微顫動的手勢,展現女性天生的魅力。到得後來,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如小橋流水,如風過無痕,如黃鶯齊鳴,所有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一位長相無比清純的女孩,秀髮披肩,依舊是那身訓練服,悄然坐在地上,面對那明媚月光,吹着那青色竹笛,說不出的自然寫意。
吳棠死死的盯着那女孩,蒼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和小師妹那麼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也太巧了吧。吳棠強定心神,腦袋亂成一團。
已經快接近尾聲了,吳棠站起身來,準備回宿舍,一聲清朗的聲音傳遍全場,“同學們的節目很精彩,下面有請我們訓練基地的大隊長給大家表演最後一個節目,單人劍舞。
茹玉大隊長身形剎時出現在場中央,高挑秀美的身形牢牢抓住所有人的視線,依舊是那一身雪白襯衫配那件純白貼身休閒褲,說不出的英氣。一柄明晃晃的長劍赫然豎直貼在肩後側。瞬間,劍尖虛刺,身形翩翩跟進,片片銀光間,純白身影像穿花蝴蝶左右翻飛,突地一個劍尖點地的全身倒立,大夥一片叫好之聲。大夥還沒反應過來,茹玉大隊長已突地躍起,長劍呈射日之勢飛上半空,茹玉大隊長連續三個交錯步接前空翻,剛好來到那劍下落之地,手腕一翻,已接得長劍,彈指作劍鳴不息,緊接着劃出片片清光,籠罩全身。
就在大家目不轉睛時刻,只見那清光一凝,露出茹玉大隊長那絕美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