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微微皺眉道:“經他們目前的定力,這兩招幾乎可以毀掉他們,可是我卻還有一絲猶豫,畢竟這兩招實在太毒,太狠,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本來還有另外一招,就是以芳華的魅力在他們中間挑撥離間,窩裡鬥,只是這招芳華要涉險,我不是很贊同。畢竟和他們同事一場,天空那邊我也要給點面子,我再想是不是給他們一個機會,我拒絕並提醒他們注意不要亂來,二來,我讓芳華提點神,加倍小心,可是如果他們真動手的話,我們一反擊就叫他們萬劫不復?”
東方純微聲道:“這兩垃圾,哪裡聽得進去,肯定做得出來那些缺德事,不先下手爲強,就怕萬一。”
雲芳華嬌笑一聲,眼中閃現一抹威勢道:“阿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這兩個傢伙,我會安排,讓他們無聲無息的在世界上慢慢消失,某些垃圾去了也就去了。”
吳棠微微一笑道:“雲姐見多識廣,這兩個垃圾就讓雲姐多費神了。”
雲芳華眼中異彩綻放道:“只要阿棠多疼疼芳華,芳華就滿足了。”那嫵媚眼神好不讓人心動,吳棠抱起掛在身上的佳人,心動不如行動,不一會屋子就響起誘人的交響曲。
晚間,遊戲中,吳棠進得鳳致的小木屋,玉致正陪鳳致聊天。鳳致見得吳棠進來,自是高興非常,倒是玉致臉上微帶些羞愧的神色。吳棠本想給鳳致說明,又想想,還是等鳳致身體全好了再說。又一番變天擊地a法胡天胡地後。這次比以往做得要久些。鳳致精神不錯。良久,吳棠疼惜美人,讓鳳致好好休息,然後才悄然退得出來。
玉致說聲告辭,吳棠和她揚身走出室外,吳棠瞧瞧玉致臉上微帶的一絲哀怨,輕聲道:“玉致,是我不好,亂來,結果害了你,令你現在難做,我會找個機會和鳳致說明的,你不要內疚於心。”
玉致也不說話,靜靜的和吳棠走着,手指緊緊捏住衣裳,沒有訓練場上的英氣,多了些柔和,微聊幾下,便依依離別。
系統公告,襄陽被蒙古大軍攻破。
吳棠微一皺眉,怎麼這麼快。他來到論壇,只見玩家們一片哀嚎。又有數篇痛斥血流的帖子,被頂得天高,說他殺光五絕,累得無人能擋住魔門三大高手,是累及襄陽城破的大罪人。更有人聳人聽聞寫上,血流和蒙古就是狼狽爲奸。
吳棠沉凝半晌,冷冷一笑。無是生非的人真多啊。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們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夜,襄陽城外,冷風如勾,一片殺氣衝雲宵,無數悲泣之聲,從城內傳來,也許就是那蒙古兵在屠城。城門口韃子兵已經警衛森嚴,遠遠望見,那城內似有無數火光閃現,將滿城映得火紅。
吳棠一身血紅衣衫,腰執寒鐵刀,臉上透着些許憐惜,些許冷酷,些許冷靜,悄然舉步,似沒看到門口那威風赫赫的韃子兵,一聲沉喝傳來道:“兀那玩家,再先前一步者,死。”正是韃子兵中一個看似頭目模樣的人。
吳棠眼光掃得那人,卻是並未停步,又向前踏了一步。韃子兵冷喝一聲,數人舉刀砍來,一抹刀光抹起,十來位韃子兵已經悄然墜地,眉心一點刀痕,化白光而逝,那寒鐵刀尖微墜一絲血珠,憑添幾分殺氣。
吳棠依然踏步,不急不徐,每一步彷彿被尺子量過一般,分毫不差。吳棠已經踏入西門,又有不少正燒殺的蒙古韃子,惡狠狠的撲上來。
刀芒掩映,清柔如水,又像情人的嘆息,於無邊清冷間,又帶走那一羣人的生命,眉心一點刀痕,不外如是。
吳棠依舊前進,不急不徐,不快不慢,穿青龍內門,過東大街,過丁字路口,直到襄陽廣場,所到處,無一生機,滅絕。
越來越多的韃子兵在廣場集合,眼神透着些許驚懼,看着這有如死神降臨的男子。
吳棠仰天長嘯,聲音清越,一絲回聲盪漾在天際道:“蒙皇何在。”
悍勇的韃子兵無人言語,又是一陣猛撲,蹄風陣陣,手持利矛的蒙古親衛騎兵數十人虎地撲來,蹄聲如雷,利矛穿空,雄威赫赫。
,刀芒起。
鐵蹄輾過的地方,吳棠身影依舊屹立,不急不徐,十來位蒙古韃子已經自馬上墜下,無它,眉心一線刀痕,擋者死。
自襄陽廣場,至丁字路口,過東大街,至青龍內門,所過處,行機無,滅絕。
吳棠翩然行步,縱千萬韃子在前又何如,月圓、無風,好練刀,殺人的刀。
人影飄飛,一人翩然行來,面色英俊,又帶些柔媚之氣,萬衆蒙古韃子呼喝,裡赤媚。
只那俏然凝立的身影,便是氣度非凡,他擡眼望向吳棠,聲音清亮宛若女子道:“好身手,好膽色,竟敢獨闖襄陽。”
吳棠微擡眼,微聲道:“不外如是。”
裡赤媚眼神凝如毒蛇,柔聲道:“我蒙古鐵騎七十萬,威棱天下,不日大江南北,盡入我入,君刀強悍,何不投我蒙古。”
吳棠沉眉,凝目,清嘯:“蒙皇何在。”
裡赤媚眼中閃現一絲冷厲,口中依舊柔媚有如女子,微帶一絲冷厲道:“找死。”
他身形如飛前躍,其快如風,又似一場夢,半空中只見一條虛影,一拳襲來,利嘯連聲,直震心魄。
吳棠信手出刀,刀光閃,鮮血如飛綻放,似霧般飄散,裡赤媚眉心一線刀痕,拳離吳棠僅隔寸許,裡赤媚眼神露得一絲驚異,卻是瞬間轉爲空洞,無神,只有一種人會這樣,死人。
吳棠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他想,今天是個練刀的好日子。
一個身影憑空飛至,頭前腳後,平直一線,便如蛤蟆騰空,突的翻身,立定。來人微帶白髮,臉目帶些詭異之氣,手持一根長杖。其中盤有一蛇,通體赤紅。
吳棠雙目微視,彈指去掉寒鐵刀上最後一滴血珠,目中無人。
那人微微一怔,似未想到吳棠一點沒將他放在眼裡,不由面色醬紫道:“兀那娃兒,某家歐陽鋒,前來會你。”
吳棠收刀如鞘,微瞧視,輕聲:“一刀。”
歐陽鋒縱橫天下,哪曾受人如此輕視,全身骨節一陣爆響,蛤蟆功到家到極限。
吳棠雙眼一亮,其利如刀,歐陽鋒竟覺對方利眸不可對視,一股無形殺氣,似牢牢將他鎖定,心頭不由萌生一絲陰影,總算他也算厲經千百戰,強行驅除心中絲恐懼,長杖帶起漫天杖影朝吳棠揮下,那杖頭之蛇,身軀似弓非弓,似曲非曲,擇機而噬。
刀出,刀光現,刀起如風中落葉,刀收如百川歸海,最是那一抹閃現的刀光,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也許它根本沒出鞘,也許只是幻覺。
歐陽鋒突然就看到了那柄刀,只見刀柄,另一截已經插入他的心肺,蛇死,杖斷,刀入腸。歐陽鋒微聲道:“好刀。”閉目而歿。
刀回鞘,就像沒人看清它是如何出鞘的。冷風吹來,寒意滲骨,殺氣瀰漫,直入雲天,血雨震襄陽。
大街的韃子越來越多,眼中閃現一絲驚惶神色,一聲沉雷入耳,威凌全場道:“蒙皇駕到。”
吳棠擡眸凝望,萬千鐵甲精騎上,一柄黃色傘蓋下,忽必烈端立,氣勢逼人。
忽必烈吐氣開聲道:“前日一會,今又相逢,找本皇何事。”
吳棠微聲道:“殺之。”
萬千精騎怒吼,蹄聲似鐵,喝聲殺氣十足、聞之者膽寒。
忽必烈狂笑道:“我蒙古鐵騎在此十萬餘,高手如雲,你單人獨刀,能耐我何。”
吳棠凝視手中刀,微吟道:“山不在高,有人就行,人不在多,一刀就行,縱百萬精騎又何如,不過囊中物。”
一人憑空而來,身軀高大威猛,皮膚白皙如玉,雙目神光乍現,亮比天上星辰,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非凡魅力,氣度非凡,便如一座玉石凝就的雕像,正是魔宗蒙赤行。
數以萬計的蒙古鐵騎振臂高呼道:“魔宗無敵。”聲勢震天,如浪卷千濤,不絕於耳。
蒙赤行身形屹立有如亙古未動的高山,沉聲道:“蒙赤行領教高招。”聲音清越又如沉雷震震,雙眼凝若實質,便如一個大鐵錘,直震人心扉。
吳棠神色依舊冰冷,微聲道:“一刀。”
天色更黑,狂風四起,非天氣,爲人力。蒙赤行便如吸納百川的龍捲風暴般,氣勢狂增,似能吸引天地之力。
風嘯四起,波譎詭秘,令人憑生無匹壓力。吳棠衣衫微指,眼神冷冽有如冰鋒,凝如一線。
風聲大作,似有無數哀嚎,氣浪滔天,異聲震震,周遭空氣彷彿被這狂風吸得乾淨,蒙赤行眼神綻放萬丈精芒,氣勢運至前所未有的巔峰,握拳,振臂,繞前,擡腿,飛射,出擊。腰腳肘膊一氣呵成,全無破綻,映入眼簾的那直聳雲天的拳頭,沛莫能御的無匹拳力挾無匹威勢擊出,天地之間似僅此一拳,再無他物,拳勢已經牢牢銷定吳棠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