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醫師見得吳棠搖頭,也是微皺眉頭,“姐姐確實有要事在身,這樣吧,我先簡述一下,你這種行爲有如下幾種可能,一,像你猜測的那樣,生理上存在障礙,這種情況比較少,二,有可能因爲你心思單純,性意識還沒啓發。三,你的理智控制力非常強,壓制住了你的**。四,你覺得那女孩毫不重要,並沒放在心上。這是四種的最有可能情形,照我的立場,第二種和第三種機率比較大。具體是哪一種,可能還需要檢查或是用其他的方法驗證,對了,把你的手機給我。”
吳棠遞出自己的手機,琴醫師輸了幾個數字,然後遞還給吳棠,“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空的時候聯繫我諮詢,OK.?”
人家說到這份上,吳棠也只好就範了,耷拉個腦袋,什麼也沒說,就朝門外走去,他不知道琴醫師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未動,若有所思。
吳棠出得醫院,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懂,但也至少知道可能性不大,心到也放下大半。倒是那女醫師所說的什麼性意識什麼的,不是很明白。我是男的,她是女的,這不就是性別意識嗎。男女不一樣嘛,除此之外,這女醫師和那師夢瑤那麼象,只怕很有關係呢。
此時天色已有些微晚,吳棠乘上公交,踏上了返回的路。大概八點左右,吳棠纔回到學校,估計食堂也沒有什麼吃的了,到外面小餐館搞了個小炒填飽肚子,又給朱炎買了瓶水,這纔回到宿舍。宿舍只有吳明一個在,吳棠問:“其他三個人呢。”吳明道:“他們在足球場踢球呢。”
吳棠心想,這幾個傢伙還真是籃足雙棲啊,把水放上朱炎書桌上,然後躺在牀上想心事。
小琳,江教官,鳳致教官,茹玉大隊長,方唐靜,雲破月,蕭咪咪,口紅妹,小師妹,還有那幾個不知道名字的美眉,還有剛纔的琴瑤醫師,甚至還有被自己PK的獨孤紫衫,祝亂玉,莫道不**,一個接着一個活生生的面容從吳棠腦海裡滑過,似乎也沒什麼反應啊,暈,什麼叫性意識,怎麼盡是些性什麼的。
還是去活動活動筋骨吧,吳棠出得宿舍,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按照在基地訓練小屋的訓練方法,練起拳來,其實主要就是些反應訓練,力量訓練,一些普通的擒拿格鬥招式。
練得天色大黑,吳棠才收住式子,滿頭大汗回到宿舍,三個人都回來了,朱炎渾身是漢,赤着上身,還算白的**上膘滿全身,正在撲通撲通灌水呢,見得吳棠回來,舉了舉瓶,“哥們,謝了,對了,這大熱的天,你下午幹啥去了。”
吳棠自不會說去了醫院,含含糊糊道:“到超市轉了轉。”朱炎也沒深問,拿出衣服,沖涼去了。吳棠待得身上汗流得片刻,也加入了沖涼大軍。
待得再回到牀上的時候,時間已逼十一點了,昨天晚上在外面睡覺,沒進遊戲,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是小心爲上。不一會,吳棠便登入了遊戲,猛得發現身邊似有身影,吳棠反應幾乎沒經過大腦,一刀不假思索便已劈出,只聽一聲慘嚎,緊接系統的PK公告傳出,玩家血流殺死鐵虎。此時吳棠已定下神來,四圍至少有五六十人,看衣衫正是邪風字樣,看來昨晚,他們過來沒搜到吳棠,便預先在樹海里預先埋伏好,想等吳棠出來殺個措手不及。
其它玩家已經開始猛然逼了上來,一聲大嘯忽的傳至,一位身穿邪風衣衫,前面繡着虎頭模樣的光頭小夥,已衝到前頭,手上鋼刀一指吳棠,一聲:“狂虎堂的兄弟聽着,幫主傳下必殺令的人主在眼前,凡有能擊殺血流者,賞金五十萬兩,官升三級。”鉅額懸賞加升官刺激,讓其它玩家勢如瘋虎的衝了上來,吳棠冷笑連聲,“我的身價不是一百萬嗎,什麼時候降下來了。”口中話音未落,一刀以迅若疾電砍入最近一位玩家的脖子,可憐那位玩家的劍僅距吳棠一寸不到。
吳棠左一刀,右一刀,眼神死瞅住對方人數偏少的北方狂衝,不一時,又倒下幾人,只是吳棠身上也多少幾條傷痕。吳棠彷彿無視身上之傷,那傷反而更激發出了他心中兇性,他虎吼一聲,內心卻冷酷之極,不再有絲毫留力,不退反進,一道匹練似的雪亮刀光閃過,直劃當前玩家腹部,血光一現,又有兩位玩家向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他們人雖多,但近得吳棠身前身後只有那麼大的位置,大多數人被格在外圍,反被吳棠的瘋狂氣勢壓住。
從血流今天現身至今,已有八人喪身刀下,其餘邪風玩家不免有了些怯意,這傢伙簡直就是瘋子一般,下手又其狠無比.只聽那虎頭小夥高呼,“所有弟兄,衝啊,我們這麼多人怕個鳥,殺了他就五十萬啊,。”話音不落,吳棠已旋身而起,旋身直撲那虎頭小夥,刀勢隱挾風雷之聲直劈向那小夥,根本不避身後刺來一劍。那光頭小夥,虎目一瞪,毫不閃避,同樣一招力劈華山,竟是兩敗俱傷之勢。待得刀刃逼近,那小夥才發現吳棠眼裡一片瘋狂之色,根本沒有閃避之意,頓時心驚膽寒,刀式化劈爲擋,卻那還來得及,已被吳棠那刀直劈進頭顱,眼看是不活了。系統紅色的PK公告飛似跳動,吳棠渾身血跡斑斑,心神卻冷若寒冰,眼睛冷酷之極,卻又帶着些許瘋狂,不多時已有四十餘人喪生刀下,剩下的不足一半,此時的吳棠也因血流過多,腦袋有些微暈,但仍咬緊牙關支持着,今日斬卻數人後,只覺刀法隨心所欲,每一根神經,每一處肌肉,均是如鋼絲般緊繃,一招一式莫不是自己的最佳狀態,任他千種劍招,只要沒有我快,就只有被我宰。敵人眼見就要崩潰,一聲長嘯響徹雲宵,好象並不太遠,頓時有人喜形於色,堂主來了,大家加把勁啊。
方纔似已散亂的陳型,又嚴密起來,但只是圍在外圍,沒敢衝上來。吳棠藉此機會,扯下身上衣衫,撕成布條,隨手撒些金創藥在身上,簡單包紮下,也不逃竄,不知所思爲何。
嘯聲頓逝,所有邪風幫衆,已讓開一條道,一鐵鑄般的高大漢子,左手拿着一個酒囊,光着右臂膀拿着一把九環大刀,上刺一條張牙舞爪的白虎,出得前來四圍幫衆高呼:“黃金狂虎,天下無阻。”見得吳棠紋絲不動,不由高聲道:“好小子,竟能斬我狂虎堂四十餘人而不退縮。”
吳棠冷冷一笑,“等得就是你呢。”那鐵打般的漢子縱聲狂笑,四圍樹葉已是連聲震落,“哈哈哈哈,我黃金狂虎至成名以來,還從未被如此渺視過,你雖有傷在身,但我身負幫主之託,今日你我就分個生死吧。”
吳棠有如老僧若定,再不發一言,那叫黃金狂虎的漢子,一聲怪嘯,“血流,納命來。”身形躍至半空,手中九環刀,幻過無數刀尖,化做點點繁星,向吳棠雙眼挑去,刀式其穩無比,卻又暗藏殺機。吳棠神色一凝,“五虎斷門刀。”他腳步一錯,避開刀式。那漢子一聲高喝:“算你識貨。再接這一招五虎斷門之虎口無生。”手中九環刀刀勢驀地一振,發出萬千龍吟,霎時刀光滾滾,形若猛虎下山,朝前涌來。
吳棠再退三步,那黃金狂虎狂笑道,“血流,退個垃圾,接我五虎斷門之斷魂絕命。”他手中刀光彷彿化做一團咆哮烈虎形狀,將吳棠左右前團團繞轉,萬千刀芒遮住吳棠全身。
吳棠雙目凝如細針,卻再不退卻,兀自朝那刀勢會聚中心以飛蛾撲火之勢年去,腦海中回放當日指導那人之刀式,眼見就要與那黃金狂虎刀光相觸,吳棠如針的雙眼驀的綻放,手中寒鐵刀劃出一縷冷芒突的一閃而過,竟從一個奇詭至不可能的角度反挑而上,去勢之疾卻是後發先至,只見半空揮落片片血雨,吳棠上身衣衫破裂成無數碎片,肩身之上又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刀痕,那黃金狂虎看來衣衫完整,只是左手微捂心口,四圍邪風幫衆,正待高呼勝利,那黃金狂虎做個止姿,四圍又靜寂下來,那鐵鑄漢子輕嘆,“我還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刀法,我好恨,一刀都接不住。”
吳棠一字一頓道,“你面目粗豪,實則小心謹慎,所發揮的功力不足你七成,說是殺招,其實僅做試探,後見不得機,再欲用盡全力,做事如此婆婆媽媽,就算功力深厚,能提得一口身氣不速斃,哪能稱得上名刀,我靠,刀是怎麼用的,刀是用命拼,用來砍人的,哪有收刀之理。”
“你這話我也聽人說過,奈何加入邪風后,太平日子過慣了,膽子卻變小了。今日我雖算不上心服口服,但你能殺我,也算不凡,但請你務必有朝一日,能夠向他挑戰。”
“他又是誰。”吳棠問道。
“邪風狂獅堂堂主,外號黃金獅子,真名殺殺人跳跳舞,是天刀宋缺的傳人,上次因有要事在身,未能參加論武大會,但豎日之前,已與那龍騰刀皇拼鬥百招,不分勝負,並稱爲南武林雙絕刀。”
“與龍騰刀皇不分勝負,碰上那江南陰雨,還不是隻有挨宰的份。我的目標是江南陰雨,其餘的,我一定會全跨過去的,你躺下吧。”吳棠依舊目光微冷,毫不將此話放在眼裡。
那人掩胸左手一鬆,一股血泉噴出,身形緩緩倒下。系統公告,“玩家血流擊殺黃金狂虎。”四圍邪風幫衆見得堂主慘死,頓作鳥獸散。
吳棠毫不手軟,連續追殺,又斬得數人,眼見四圍無人,便頓時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冷冷道:“出來吧,朋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一遇血流歸故鄉。”伴隨一陣淺吟低唱,一位雙十年花,貌美如花,滿臉天真的紅衣少女從若干棵樹後出得身來,吐了吐舌頭,“血流大哥,還是被你發現了。”
“來者通名。”吳棠似乎奄奄一息,說話有氣無力。“血流大哥,你傷得好重啊,怎麼聲音這麼小啊,要不要小妹幫你看看,妹妹也算半個神醫啊。至於我的名字,等你向這個世界揮揮手後不就知道了嗎,唉,有了一百萬兩也很傷腦筋呢,先買一個大大的房子,再買好多好好看的衣服,血流大哥,你說好不好。”那女孩依舊笑吟吟的。
吳棠冷酷如冰的臉上也不由泛起一絲笑意,“好啊,方纔暗算我的就是生死符吧,傳說那天山靈鷲峰上有一女名叫天山童姥,童顏白髮,是江湖了不得的絕頂高手,一身八荒**唯我獨尊功更是名震武林,一月之前童姥從那縹緲峰靈鷲宮十萬玩家中,遴先不過七位弟子得傳衣鉢,更以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爲名, 其中聲名最盛的,便是號稱,靈鷲七女,紅衣最毒的縹渺紅衣,可是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