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身影並不是吳棠,而是一位身上僅着貼身褻衣的女子正出現在莫道不銷魂眼前,那等資容不是冷明月是誰,一身褻衣遮不住冰肌玉骨,美不勝收的雙肩鎖骨伴着那急劇起伏的胸口,當直是驚心動魄之極,一對盈盈椒乳從褻衣領口的縫隙中微露小半白皙,還有那一雙雪白修長弧線優美的玉腿有大半截露在外面,真是說不出的誘惑。莫道不銷魂瞬間明白,原來冷明月在松林之內,藉着自己猶豫期間,知道白色衣裙顯眼,竟然脫了下來,人卻躲在另一邊準備偷襲。想不到竟一擊奏功。莫道不銷魂臉色變了幾變,卻又臉露笑意,“唉,能見到冷姐姐這一身冰肌玉骨,迷人嬌軀,小妹我也算大飽眼福,不枉此生了。姐姐蘭心惠質,小妹甘拜下風。還請姐姐可憐見,饒了小妹一命,日後定當雙倍報答。”一張臉上又變成楚楚可憐的神情,當真令人恨不能挺身呵護。
“方纔你想對付我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饒我一命呢。”冷明月一聲冷笑。莫道不銷魂聽得這話,臉上楚楚可憐之色頓時不見,兩眼怨毒的盯着冷明月,“今日你殺了我,邪風中人,誓報此仇。”
“哼,難道我瀉毒會怕邪風,我就先殺了你再說。”冷明月正待抽劍再刺,突的背後一麻,整個嬌軀不由向後倒去,就在快墜地的瞬間,被一隻胳臂悄悄摟住,當真是憐香惜玉的緊。冷明月定睛一看,只見一位身着黑衫,臉上纏着蒙面巾的男子正盯着自己,不對那雙眼正盯着自己的胸前,猛的想起自己現在的情狀,冷明月羞憤之極,卻又絲毫不能動彈,一雙鳳目似要噴出火來。
吳棠好不容易將眼神從冷明月嬌軀上移開,向來自認爲冷靜的他,剛纔也疏了一下神,***熊,我也是定力過人,只怪現在的冷明月實在太誘惑了。如果放在現實中,只怕已經是清白難保,不過還好在遊戲中是不允許的。
莫道不銷魂本已黯淡的心,頓時又活絡起來,“這位英雄,還望救小女子一命,小妹必將重重報答。”吳棠放下冷明月,轉身面向莫道不銷魂,莫道不銷魂依舊是一付楚楚可憐的神情,好不令人疼惜。
“怎麼報答呢。”吳棠佯裝輕佻的問道。“一萬兩黃金以酬君恩。”莫道不銷魂微咬銀牙。“這樣啊,太低了吧,有沒有什麼別的。”吳棠笑吟吟道,他雙眼在莫道不銷魂身上掃來掃去,看起來倒有幾分好色之徒的樣子。莫道不銷魂粉面一紅,一聲嬌嗔,“你快幫我解開穴道,人家給個聯繫方式給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然後面色羞紅垂下頭去,低下瞬間,雙眼閃現一股殺機,吳棠走到莫道不銷魂身邊,就在莫道不銷魂芳心乍喜時,一陣冰冷已抹過喉際,就在莫道不銷魂意識漸漸淡沒之時,一縷語音傳至:“不知怎的,最近俺的心像鐵打似的。你身價七萬兩,才肯出一萬兩,太不給俺面子了。再說了,像你這種毒蜘蛛,我想吃也不敢吃,血流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唉,對不住了 ,小妹妹,投個好人家吧。”
系統提示,玩家血流完成賞金榜上任務,是否交任務。當然點是啦。交完任務,吳棠渾身舒暢,又是一筆大財啊.不過金錢事小,大還丹事大,該辦的事還得辦,聽剛纔她們的交談,冷明月的幫手只怕馬上就要來了。吳棠回身,一雙怒火明眸正死盯着他。吳棠的眼略微掃視了那麼一下,他已能感覺到冷明月那已壓抑不住的怒氣,吳棠蹲下身,盯着冷明月,滿臉微笑。只是這微笑在冷明月看來,比殺了她還要難過。“我知道你叫冷明月,是在玩家幫派中排在第一位瀉毒幫的副幫主。你們幫高手如去,我也不想得罪你,只要你交出大還丹,我就饒你不死。”
冷明月哼了一聲,頭偏向一邊,不搭腔。吳棠倒是耐心好得很,“我知道你在等援兵,我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這裡,不要以爲我對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你非得讓我免費觀賞你那動人的玉體,我也不反對,要不要我在上面刻上幾個血字,血流到此一遊啊。哼,我數十聲,不說出在什麼地方的話,我就只好對不住了。”“十,九”吳棠慢慢念着。冷明月倒是不怕死,不過她只覺得,一道眼光正從上到下掃向她那大半裸露在外身軀,還有那想想就覺可怕的血字,饒是她平素冷靜多智,此時也只得低下高傲的頭,“你要大還丹我給你,你解開我的右手穴道,我拿給你,不過,我誓報此仇。”
“你能殺得了我,是你的本事。”吳棠先封住冷明月左肩穴道,又解開方纔所點穴道,冷明月從褻衣中略一摸索,拿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瓶,吳棠打開瓶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與先前聞的味道一模一樣,確係大還丹無疑。吳棠收入懷中,依舊是那副笑容,“冷大小姐,實在是多有得罪,賞金榜上沒有你的名字,沒錢的生意我一向都是不做的。本來你應該恭喜你終於活了下來。不過我另有一個壞毛病,你這麼恨俺,而我又向來喜歡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抱歉了,大美眉。”
松林之外此時傳來呼叫之聲,有女聲在叫“明月姐,你在哪裡。”吳棠再不遲疑,身影沒入松林深處。只見一縷香魂隨風去,血流何處不摧花,留下的只是一則系統公告,玩家血流殺死冷明月。
第二天一早,遊戲結束後吳棠醒來的時候,依早是閉目假,寐。朱炎那破鑼似的聲音格外響亮,“我的乖乖,這血流也太厲害了吧。又做掉了兩個,是不是職業殺手啊,還專揀美女PK,我想是不是瘋了。***,四位大美人就這樣掛了,真讓人傷心透頂。據說連瀉毒幫副幫主冷明月也栽在他手裡,未能倖免,這可是絕色排名第三,比武大會殺入前八的美眉喔。”
“據我瞭解,是冷明月和邪風中的莫道不銷魂爭鬥時,被血流暗算了。血流這小子仇家越來越多,移花宮和陰葵派先不說,現在又惹上了魔門媚宗和古墓派,尤其是瀉毒和邪風兩大實力幫派,這都是跺跺腳,《無限》都要抖三抖的門派啊。只怕最後,他的下場好不到那裡去。”孫劍冷靜分析道。
“我們還是好好練功,人家牛,又會躲,別人拿他沒辦法。聽說沒人能找到他,也沒人認識他,一個人獨行天下。果然是傳說中的壞胚。”袁束觀損了損血流。
幾個人講着講着,不時有人摻和進來,不一會大家都醒了,吳棠也起得身來,換上訓練服。一聲清脆的鈴聲響過後,大夥來到樓下,楊教官已經等在門口。看了看大夥鬆散的模樣,微皺眉頭,一邊叫大家排隊報數,一邊看着表。大約是八點過五分的樣子,又有四五位仁兄趕了過來。正待走到隊裡,楊教官發威了,“第一天訓練就遲到,你們幾個不用進隊了,圍着操場先跑五圈,再吃飯。”那幾位哥們,當時就變了副苦瓜臉,好容易等幾位跑完,看着那隨時快要傾倒的身形,大家真是感同身受,愛莫能助。楊教官這才領着大夥來到食堂門口,食堂門口早已排了好多人,應該是其他班級的。個個排着整齊的隊形。但還沒一個人進入那飯堂內,倒是傻傻的站在那唱軍歌,什麼團結就是力量,當兵的人這些老掉牙的歌曲。楊教官發話了,“大家好,這就是大家早上的第一堂訓練課,賽歌,用你的最大力氣唱出來,壓過其它隊伍,我滿意了,大家才能進食堂。”
“吃個早飯也這麼麻煩。”朱炎嘀咕了一下。楊教官淫威大盛,後面還有吸引的米飯做支持,大家只好奮力高歌,僅求一餐溫飽。瞧瞧個個聲嘶力竭的乾嚎,搞了好幾遍,總算讓楊教官點了一下頭,大家一個接一個走進食堂,飢餓的肚子,不管面前只是包子饅頭稀粥,就大吃起來,還格外覺得香。吃完大家跟着楊教官來到訓練場,好大,比剛纔宿舍門口的操場只怕還要大一倍。一上午也沒練啥,只是踢正步,平時電視上看踢正步挺瀟灑,真走起來,還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變態教官讓你一腳懸空,一腳蹬地,又對懸空腳的高度做一規定,要求整齊劃一,然後就此定格五分鐘時,大家才叫起苦來,不時有呆不滿五分鐘懸空腳點地的情況發生,楊教官很和氣讓這些人每點一下地做十個俯握撐時,大家才知道楊教官是個多麼好心的人。朱炎那小子,一回兒功夫已經被罰了兩次了,整個人都快被練趴下。
太陽越來越火熱了,大夥頭上的汗水都一滴一滴往下掉。楊教官還在不斷嚎叫,“這只是一個戰士十分之一的訓練量。”好不容易把上午混過去,到中飯時間,又是一陣賽歌。朱炎歪着頭對江仲海說道:“***,自出孃胎以來,沒受過這份罪。還有十九天,怎麼活啊。”一旁的袁束觀說出了個鬼主意說:“朱炎,俗話說得好心靜自然涼,你在訓練時只要不時對自己進行催眠,今天訓練很輕鬆很輕鬆,包管你不叫累。”唬得朱炎一愣一愣的。
中午吃飯當真是風捲殘雲啊,大夥充滿獻身精神,似乎和這大米飯有仇似的,一碗又一碗,吳棠注意到,有兩個人依舊慢條斯理。一個是孫劍,從頭到尾斯文得很,也不搶菜,臉色正常。另一個是冷鐵,半天下來那小子氣都不喘一下,厲害。
對於吳棠來說,訓練對他這種苦慣了的小子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有些輕微的不適應,看着其它人喘着粗氣的樣子。不由唉嘆一聲,吃着精緻奶粉的這一代身體咋就這差呢。
下午也是和上午練得差不多,就多一項,慢跑五圈,在那個大操場,頂着炎炎烈日,大家衝啊,衝啊。吳棠發現冷鐵總是跑在第一個,瞧那訓練服溼透後呈現的發達的胸肌痕跡,就知道這小子是個運動健將。第二名是孫劍,那小子越跑越精神,從頭到尾從容不迫。吳棠一直跑在九到十位,這倒也附合他的風格,不顯山露水,平凡中庸之道。
一天的艱苦訓練後,回到宿舍,大家都懶得動彈,一向活躍的朱炎,也是沒什麼精神,倒頭便躺上牀上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