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吼,響徹天際,彭卒長剛提起的勇氣直接就被吼沒了,臉色也變得鐵青,坐騎也被驚得四蹄發軟,直接跪了下去。
彭卒長大力拉了幾下馬繮,才把黑馬拉了起來,半響之後纔對許褚說道:“許褚,你休要狂妄,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我就不相信你能一個人對付同時一百個人。”顯然,彭卒長直接不把楚天當成是人,如果對付許褚,楚天也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怎麼?想比人多?”許褚微微一愣,放聲大笑,剛笑了兩聲,臉色一寒,喝道:“小的們,都給老子出來!”
話聲落下,峽谷上面傳來連綿不斷的喊叫聲,一個個穿着簡單的山賊成排的站在峽谷上,揮舞着手中的兵器,看其人數,最少都有千人以上。
士兵們不由得臉色大變,這要是真動起手來,自己這點人還不夠對方塞牙縫,但是不動手的話,就要交出車上的東西,那到時候回去,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彭卒長額頭上冷汗直冒,用手一擦,袖緣就溼了,但是馬上汗珠又冒出來了,彭卒長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刮子,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很明顯許褚是帶人來的,自己卻還要和他拼人馬,以自己這百人,都不夠對方看。
彭卒長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看着許褚和峽谷上的山賊,沒有說話,儘量拖延着時間,看能否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硬拼是必死無疑的,但是交出護送之物,也是一死,彭卒長不是怕死,在這裡的所有的士兵都不怕死,真正怕死的人,都已經死在戰場上了,但是就算這些人不怕死,可也沒人想死啊,而且死在一幫山賊手裡,那得多憋屈……
楚天也虛眯着眼看着峽谷上的山賊,楚天一點也不緊張,楚天已經找到了一處可以躲避落石的地方,而且自己站在隊伍最後面,逃跑也十分的容易,只是……,這想法……,未免太猥瑣了點。
許褚看着彭卒長的模樣,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我許褚雖是個山賊,但是可不想其他山賊那樣卑鄙,我許褚自認也是一個英雄好漢,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誰和我一對一,只要打贏我,那我許褚也絕對不會爲難你們任何一個人。”
說完,許褚掃了衆士兵一眼,只見這幫士兵都是一臉的怯弱,互相推拿着,沒有一個人敢上的,不由得又是一陣鄙視。
彭卒長沉吟了一陣,旋即轉頭看了看後面,並沒有發現楚天,彭卒長很自然的就認爲楚天見勢不妙,臨陣脫逃了,其實彭卒長哪裡知道,楚天是突然肚子痛,跑到遠處去大解去了。
彭卒長並未因爲楚天的臨陣脫逃而感到憤怒,反而是陰笑一聲,彭卒長心中一計已成,彭卒長自認不是許褚的對手,等自己敗下陣後,那護送之物也只能拱手交給許褚這幫人,但是回去覆命的時候,就將此事嫁禍給楚天,只要和士兵們商量,再加上楚天已經逃走,更能增加信服力,到時候就算自己等人有罪,但也罪不至死。
彭卒長想着想着,就笑出聲來,眼神一凝,淡淡說道:“好!那便讓我來會會你!”
許褚也是一笑,說道:“好!你勉強算個男人,這裡馬戰放不開手腳,可敢下馬一戰?”
“如何不敢?!”
“哈哈!來!”
二人飛身下馬,面對而立,彭卒長手持大斧,許褚手握大錘,這兩種武器都是力量型武器,這也導致二人的比試變成了力量的交鋒。
“許褚小兒,今日便讓你嚐嚐我彭家斧法的厲害,哈!”彭卒長大喝一聲,右腳大力一蹬地面,雙手斜握着大斧,身子以一種極其低矮的身姿朝許褚衝了過去。
許褚臉上依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對彭卒長那聲勢浩大的彭家斧法完全不感冒一樣。
直到彭卒長逼近許褚身邊三米處的時候,許褚這纔有了動作,單手就提起了大錘,對着彭卒長就是一揮。
“咚!鏗鏘!”
兩把重型武器一接觸,立刻就爆發一聲巨響,轟得周圍的士兵耳朵一陣嗡鳴,武器接觸的地方噴射着火花,但是因爲光線太強,一點也不明顯。
力道一盡,彭卒長連退五步,而許褚僅僅只退了一步,二人武功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彭卒長穩住身形,深呼吸一口氣,眼中的驚駭之意依舊未消,彭家斧法主要就是靠着一口丹田氣,從而在瞬間發出數次攻擊,以前在戰場之上,每每遇到危險時刻,都能靠家傳斧法化險爲夷,沒想到才和許褚第一次交手,就吃了大虧,彭卒長萬萬沒有想到許褚這麼強,居然只靠防守的一招,不但襠下了自己全力的一擊,還將自己的丹田之氣打散了。
許褚又將大錘立在地上,雙手按在錘柄之上,眼中也有些微驚,半響之後才大笑道:“哈哈!不錯,很久沒遇到能將我擊退一步的人了,你叫什麼,報上名來。”
彭卒長冷哼一聲,沒有回話,經過短短時間的休息,彭卒長的丹田之氣又重新蓄積了起來。
彭卒長甩了一下發麻的手,甩手的動作只做到一半,就毫無徵兆的朝許褚衝了過去。
許褚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飛快的退了兩步又是一揮大錘,瞬間將彭卒長的奇襲攻勢化解,口中還玩味的說道:“嘿!你還沒說名字呢。”
“你可知道,你這是不尊重他人的行爲。”
“嘖嘖!力道小了!”
“錯了!錯了!方向錯了!你這一招攻我下盤我還真不好防……”
許褚每和彭卒長過了幾招,就會說一句調侃的話,看得後面的士兵連連搖頭,二人的實力完全相差太多了。
彭卒長對許褚的話不聞不問,一直認真的找着許褚的破綻,見許褚對自己無比輕視,彭卒長不但不怒,反倒是心中一陣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