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教訓,互擼娃再也不敢去問路了,問路的重任也交到了楚天的身上,本來楚天也想在問路的同時,順便調戲一下良家婦女,但是想到這裡民風彪悍,最後還是算了。
楚天找了個八十歲老嫗問清楚了縣衙的所在,當時互擼娃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心中不禁懷疑楚天,莫不是雷鋒弟喜歡的是這種類型?這口味也……也太重了點吧!!!
二人三轉九拐的忙活了半天,終於見到了縣衙的廬山真面目。
顯然,縣衙和以前電視裡看到的縣衙還是出入不大的,門前兩頭面相猙獰的石獅子,怒目圓瞪,告訴世人,這是一個罪惡與審判的地方,紅色的大門,門外靠右有一個紅漆大鼓,鼓槌正靜靜躺在木架子上,大門上方,門樑上掛着一塊牌匾,上書“臨淄縣縣衙”五個金色大字,黑底金字,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此時正值下午時分,可是縣衙外竟然連一個衙役都沒有,大門也是虛掩着的,完全不像是開門做生意的樣子,楚天不由得心中懷疑到,這些衙差莫不是抱團鬥地主去了吧!想象力着實豐富!!!
二人就像傻逼一樣站在縣衙外,不敢進縣衙一步,生怕亂闖一步,一不小心被人誤認爲是行竊賊人,到時候直接被狗頭鍘鍘了,那就白白送了卿卿小命,顯然,互擼娃的想象力和楚天一樣,豐富得一逼!
沉默了半響,互擼娃終於開口了,皺眉說道:“雷鋒弟,沒有衙差幫我們通傳,我們一直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啊。”
楚天深以爲然,有些猶豫的說道:“緊肛弟,要不然,我們直接殺進去吧!”楚天的措辭顯然使用失當。
互擼娃連忙拉住有動作的楚天,忙說道:“雷鋒弟,萬不能如此魯莽行事,到時候被狗頭鍘鍘了,那豈不是白死一次。”
楚天被互擼娃的想象力雷倒,說道:“難道我們就在這裡一直傻等着?沒人出來就不進去了?”
“”互擼娃無言以對,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突然,楚天注意到了大門旁的打鼓,依稀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人們有什麼冤情,就拿着大錘去敲鼓,這樣衙門的人就會出來接受狀紙,以訴冤情了,而這大鼓也叫做鳴冤鼓。
想到這裡,楚天立刻就把這想法告訴了互擼娃,互擼娃眼前一亮,覺得這還是真是最有效又最安全的方法。
互擼娃這次二話不說,一個大步向前,抓起大錘就按着鼓面猛砸,楚天看其動作收放自如,鼓聲震天,力量不可謂不大,楚天頓時覺得,空有一身力氣,不去工地搬磚頭,實在是可惜了……
互擼娃連續敲了十幾下鳴冤鼓,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力,這其實也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這尼瑪白白在外面等了半個鐘頭,能爽纔有鬼了。
按照古時候的一個潛規則,鳴冤鼓的鼓聲越響,鼓聲的次數越多,就帶着冤情越大,而鼓聲的大小多少正好可以體現出伸冤者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而根據這個潛規則,互擼娃正是要申一個天大的冤,大得可以驚動黨中央的那種……
終於,互擼娃的努力沒有白費,片刻之後,兩個睡眼惺忪,還打着哈欠,伸着懶腰的衙役就打開了虛掩的門,走了出來。
看了互擼娃一眼,其中一個說道:“狀紙帶來了沒有?”
聞言,互擼娃一怔,旋即明白了,挺着胸脯裝逼般說道:“本少不是來申冤的,本少是來……”
話還沒說完,衙差頓時就怒了,立刻打斷互擼娃說下去,這你丫的不是申冤的,敲什麼鳴冤鼓,這是妨礙公堂秩序罪,管你什麼理由,先打你個幾百大板再說。
而且顯然衙差的美夢也被互擼娃打擾了,心中正不快得緊,哪要聽你互擼娃廢話,非先抽你丫的幾百大板,先解恨再說。
衙差手中的方形木棍一杵地面,厲聲喝道:“小的們,把這擾亂公堂的刁民拿下,送大人法辦。”
說完,突然又發現站在衙門外的楚天,連忙補充道:“這是刁民的同夥,一併拿下。”
頓時,楚天二人傻眼了,互擼娃傻眼是因爲,本以爲衙役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是想恭敬的對自己說,小的們早就恭候兩位勇士多時了,快快請進,哪知道自己就稀裡糊塗的變成擾亂公堂秩序的刁民了。
而楚天傻眼則是因爲,分明鳴冤鼓就不是自己敲的,那自己爲何有罪?而且這衙差憑什麼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互擼娃的同夥,本來楚天還有後手準備,那就是萬一衙差來問自己認不認識互擼娃的時候,楚天會非常肯定的告訴衙差不認識,就是打死也不承認認識那“刁民”,而且還會解釋,自己以爲那刁民有冤情,好奇是什麼冤情才站在一旁的,哪知道衙差的果斷行事,讓楚天根本做不了任何辯解。
二人像死狗一樣的被押上了公堂,跪在了地上,公堂房樑之上高掛公正廉明的四字牌匾,手中拿着木棍的衙差分列兩旁,目不斜視,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一般。
公堂左右兩側放着兩個擦得亮得刺眼的狗頭鍘,當互擼娃看這狗頭鍘後,差點就尿褲子了,心中媽呀媽呀的直叫,不知道爲啥,互擼娃似乎很怕這狗頭鍘,也不知道小時候是不是調戲母狗,結果被母狗叫來姐妹,一起輪暴了互擼娃,長大後留下了心裡陰影。
公堂正上方,是個紫檀木案臺,上面擺着放在筆架上的毛筆,一些藍皮的書籍,一塊又黑又滑的驚堂木,一個大大的硯臺,還有……還有兩個散發出熏天臭氣的大腳板,腳底有兩個破掉的大瘡,膿水乾涸的痕跡清晰可見,儼然便是傳說中的腳底流膿。
公堂的屏風上畫着青天明鏡圖,圖案上方還有一塊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字,筆鋒樸素無華,象徵着縣丞的清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