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別廢話了,趕快讓我報名!”楚天看了一下時間,還剩下幾十秒去了,焦急的說道。
老頭子這貨就是欠揍,工作一點都不負責,楚天都要急死了,老頭子還只知道一個勁的傻笑。
肥婆看了一下時間,終於忍無可忍,喝道:“老逼!你到底給不給人報名,信不信我投訴你!”
老頭子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冷冷的看了肥婆一眼,對身後士兵淡淡說道:“左右,推出去斬了!”
聞言,老頭子身後的兩個士兵互相看了看,面露難色,半響纔對老頭子說道:“大人,我們這裡是正規的,不搞這個……”
老頭子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自己的公堂,連忙改口道:“轟出去,她失去報名資格了!”
“是!”左右齊道,然後押着大喊大叫的肥婆就走了出去。
老頭子回頭看向楚天,已經沒興趣和楚天開玩笑了,伸出手說道:“五兩金子的報名費!”
“什麼?這麼貴?!”楚天大喊了一聲,旋即看了看時間,還只有幾秒不到了,也不敢再糾纏,立刻付了錢,拿了報名單。
看着報名單,楚天心中不禁想到,這系統真是黑,光是這次科舉,不知道回收了多少金子。
楚天搖了搖頭,進了王府,楚天按着報名單上的指示,來到了十八號考官這裡,排在隊伍後面,靜靜的等待着。
楚天趁着這點閒暇時間,朝四周看了看,這王府果然氣派,佔地都只能用畝來算,放眼望去,都望不到盡頭,額……,那是因爲視線被閣樓擋住了。
楚天的位置是在王府的內花園,內花園裡共設立了五處考點,楚天這十八號是在最左邊。
考點設施極其的簡陋,是由一個小簾蓬構成,考官坐在一邊,每個考生依次進入小簾蓬,和考官對着坐下,然後考官讓考生從幾個小盒子裡選一道題出來作答,限時兩分鐘,答完會給於評分,分數高者,就有可能晉級下一輪的會試。
考官們的效率非常的不錯,幾處考點不斷有考生出來,一個個灰頭土臉,顯然成績都不理想,當然還有些考生滿面春風,顯然成績都還不錯,不過這類人都是少數。
很快就輪到楚天了,楚天掀開簾子,走進簾蓬坐下,考官是一位半老的男人,身穿一套正規的官服,楚天也看不出這位考官位列幾品。
楚天坐定之後,半老男人看了一下楚天,面帶淡淡的微笑,一手捋着鬍鬚,一手朝着桌案上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這裡有十個盒子,每個盒子裡都裝着一道考題,你任選一個盒子,自行作答,限時兩分鐘。”
楚天點點頭,隨便挑了一個盒子,說道:“我選這個。”
半老男人將其與九個盒子收了下去,將桌案上的沙漏倒了過來,說道:“那麼現在計時開始了。”
楚天趕忙打開盒子,將裡面的紙取了出來,攤在桌面上仔細看了起來,題目的字數不多,如下:“寫出一句古代詩人的詩句,要表達出詩人悲慘的遭遇,並寫出詩歌名稱和詩人姓名。”
看完題目,楚天立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麼簡單的題目,還不跟玩似的嘛。
楚天將紙鋪平,伸手去拿簽字筆,這才注意到,簽字筆旁邊是一隻毛筆,楚天有些奇怪,立刻問道:“爲什麼有兩支筆?”
半老男人笑了笑,說道:“若是毛筆書寫工整,可以加分!”
聞言,楚天放下簽字筆,伸手去拿毛筆,不過想到自己從來都沒用過毛筆,萬一寫得不好,那豈不是要扣分,權衡了一下利弊,楚天還是決定用簽字筆。
楚天大馬金刀的坐着,拿起簽字筆醞釀了一下感情,頓時生出一種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豪情,筆尖飛舞,很快就寫下了一句詩詞。
楚天寫着:“《客至》,作者:[唐]杜甫,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羣毆日日來。”
楚天寫完,將簽字筆放回原處,又把紙推給半老男人,然後面帶微笑的看着半老男人,楚天很有信心,以自己那初中的文化底蘊,要是連鄉試都過不了,那也沒多少人能過鄉試了。
楚天又瞄了一眼答題紙,突然,笑容完全凝固在了臉上,楚天這時終於知道了之前心中的那點不對勁是什麼了。
詩名和作者名還有朝代都沒錯,而是內容錯了,根本就不是但見羣“毆”日日來,而是但見羣“鷗”日日來,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含義卻是謬以千里了啊!
楚天心道一聲完了,自己那五兩金子就這樣打水漂了,那可是五百塊大洋啊!怎一個心疼了得。
楚天微微低下頭,手放下桌案低下緊緊的捏住,小心的偷看着半老男人,只見半老男人一臉的凝重之色,眉頭都皺了起來。
見到這表情,楚天那是徹底絕望了,本想起身離開,突然,半老男人一拍桌案,叫道:“好!好!好!”
連續三聲好,差點把楚天的魂都勾走了,楚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半老男人說道:“這麼多位考生中,就你答的這道題最讓本官滿意!答得真是妙啊!”
楚天笑了笑,等待着半老男人的後話,半老男人立刻又說道:“讓本官來點評點評,上聯是舍南舍北皆春水,這表面上看似一句環境描寫,實則是側面說出詩人杜甫居住地的地理位置,兩面環水,屬於那種極難逃生的地理位置,而這種地理位置一般都在山間,屬於那種極其偏僻,人煙罕至的地方。”
“下聯是但見羣毆日日來,這句意圖十分的明顯,寫出了詩人杜甫不知道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天天被人羣毆,這樣的境遇不可謂不遭遇悲慘,而聯繫上聯,詩人杜甫因爲身處那種地理位置,沒有辦法逃離,再加上身在鄉間,山高皇帝遠,想求助官府都難,完全就是一種絕境嘛。”
“而本詩名爲《客至》,卻是有其他含義,一種解釋是把那些天天羣毆詩人杜甫的人比喻爲客人,客人一至,羣毆開始,另外一種解釋則是諧音——剋制,意思就是堂堂詩聖杜甫,也被這種境遇剋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