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呂瑜的店,樑若還有些不捨得回頭去望,而呂瑜並沒有配合她站在門口送她,而是已經坐在了櫃檯裡算起了這幾天的支出和收入。
“唉,該去哪呢?”樑若垂頭喪氣的隨便挑了個方向就朝前走去,走到哪是哪吧,就在她覺得好像已經沒有什麼追求的時候,系統公告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各位玩家請注意!各位玩家請注意!因爲已有玩家達到四十級,所以遊戲將在十天後在京城舉行武林大會,歡迎三十級以上的玩家踊躍報名參與!”
三遍過後,樑若才移開蒙住耳朵的手,武林大會?是幹什麼的?還只能是三十級以上的玩家纔可以參與,看着她那只有25的等級,樑若總算是知道她應該去幹嘛了。
升級!一定要在十天內達到三十級!她可不能容忍因爲自己的懶惰而錯過那個什麼武林大會,就算不好玩也算是見識過了世面,總不能玩個武俠遊戲連武林大會都沒參加過吧。
樑若握緊拳頭,不管是多不願意見他們,但現在最好是去找他們一起練級,不然就靠她自己,想十天到30級,每天每夜的不眠不休或許是有可能的。
可當她拿出白鴿正想寫紙條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若水。”
嗯?子非魚?樑若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望去,發現站在前方大約五米處的果然是子非魚,會在這裡碰見他是意料之中,可他還會來叫自己就太出乎意料了。
見樑若呆呆的看着他不說話,子非魚也不敢上前,只勉強笑道:“最近還好麼?怎麼來了洛陽也不去找三少他們呢?”
對於這樣的子非魚,樑若突然生了厭惡之心,他那樣的欺騙了她,非但不打算解釋還以爲可以繼續和從前一樣和她來往麼。
可以從她的神情中看到明顯的排斥,子非魚低下頭黯然道:“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也不想再跟我講話。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所以並不打算祈求你的原諒,只是在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過來打招呼。”
樑若繼續氣呼呼的保持沉默,她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希望他快點離開,以免她需要不禮貌的掉頭走人。
“好吧,我走了。”子非魚抹起一絲苦笑,轉過身飛速的離開。
見他終於從視線裡面消失了,樑若才鬆了口氣,正打算繼續寫紙條,卻發現她又被打斷了。
打斷她的是一聲“有賊,抓賊啊!”高呼,樑若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從一所大宅子裡翻牆而出,緊跟着一羣僕從就從打開的大門涌出,朝那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跑去。
可那黑衣人明顯是會輕功的,就憑他們一羣下人這般的跑哪裡追得上,樑若搖頭嘆了口氣,還是將白鴿放回了荷包裡,運起內力,擡腳就用凌波微步既飛快又詭異跟上了那個黑衣人。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盜竊,想來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樑若難免又想起了之前也是在這洛陽碰到的那個採花大盜來,雖然心裡有些猶豫,但還是半步不敢停的緊追着前面那人。
這一追就追出了洛陽城,那黑衣人想着應該甩下了那些下人的追趕,於是就試着回頭去看,發現果然是甩下了,只不過卻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女子似乎是在追他。
所以沒等樑若盡力追上,就見到那黑衣人自己停了下來,好像是在等她追上來。
樑若有些目瞪口呆的停下,那黑衣人雖然是矇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依然能從那雙黑眸裡看到隱約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在笑她的愚蠢與不自量力。
“小姑娘,追我追得這麼緊,難道是想嫁給我?”那黑衣人非但不打算跑,反而還走到樑若的面前頗爲戲謔的道。
哈?這真的是賊麼?樑若皺起眉頭,後退了兩步道:“我追你當然是因爲有人說你是賊,打算抓你去見官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黑衣人笑着拉下面罩:“只是,他們說我是賊我就是賊了麼?你這小姑娘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看到那被面罩矇住的臉之時,樑若的第一反應是好帥,第二反應是這麼帥的賊,第三反應纔是他的意思是他不是賊?
“你不是賊?那你是誰,爲什麼這種裝扮去爬別人家的牆?”樑若依舊防備看了過去,如果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那麼她就是真的太天真了。
黑衣人沒理會她,竟是當着她的面脫起衣服來。
樑若又是往後退了兩步:“你幹嘛?”
黑衣人擡頭燦爛一笑:“脫衣服啊,你不是看到了麼?”
說完後,就極爲利落的將身上的黑衣通通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青衣來,原來他只是在外面套了層黑衣啊,樑若這才放下心來,她還以爲遇到了只是耳聞從未見過的變態呢。
脫去黑衣的青衣人像是個老熟人一般的跟樑若套近乎道:“小姑娘,看你使得是那逍遙派的獨門輕功凌波微步吧,莫非你是那逍遙派的弟子?”
樑若搖頭道:“不是,不對,你還沒說你是誰又是爲什麼要穿黑衣翻牆去別人家裡呢?”
“哈哈,好吧,你先說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青衣人笑得狡黠,好像對樑若的出現很感興趣,而並不打算逃跑或是動手。
就是這樣才讓樑若頭疼得很,眼前這人說他不是賊,她總不能不由分說的動手,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道:“我叫若水。”
“若水?”青衣人摸了摸下巴,而後才眉開眼笑道:“在下楚留香,見過若水姑娘。”
“呃……”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麼,樑若繼續皺眉:“嗯,現在我們都認識了,可以告訴我你剛剛是在幹什麼了麼?”
楚留香笑了笑,從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來,打開來看後梁若才發現裡面全都是金閃閃的一錠錠的黃金!
“你都去偷錢了,還敢說你不是賊!”樑若面露怒氣,伸手將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指向楚留香。
“誒,誒,姑娘且慢!”楚留香把袋子收起來,竟是直接近前想要奪了樑若的劍。
樑若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正想不再留情的使出劍招之時,卻發現這楚留香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她手上一軟,劍柄就從手上掉落,到了他的手上。
“你!”樑若更加氣憤了,也不顧是不是能打得過他,空手使出美女拳法就朝他攻去。
楚留香雖然是一邊躲一邊喊着姑娘且慢,卻是躲得非常之靈活,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看定能知道他是在逗着樑若玩。
無論怎麼打都打不到他,樑若氣上心頭,運氣內力不管他是不是也能躲過,直接一掌打向了楚留香的左臂。
楚留香愣了愣,轉而卻又笑了,也不躲,直接擡起左手擋了上去。
然而這一掌卻是非同小可的,因爲樑若並未學會如何將體內的幾種內功運用自如,這一掌還包含着新學的北冥神功。
感到沒有內力衝擊過來,反而是自身的內力被吸了過去,楚留香心下一驚:“吸星法!你還說你不是逍遙派中人,這北冥神功卻是非本門弟子不傳的!”
“嗯?什麼吸星法?又跟我學的北冥神功有什麼關係?”樑若本來想拉開手,卻發現她的手好像和楚留香的黏在一起了,拉也拉不動,而與此同時,一股內力不知爲何正源源不斷的流入體內。
楚留香細細的看了看她的表情,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後才連忙道:“那你趕快收掌,收回內力,盡力往後退,不然我的內力就要全部給你吸走了!”
樑若眨了眨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股內力就是他的?
見他臉色嚴峻,樑若也不得不相信,只好試着收回右手上的內力,然後用力一拔,總算是分開了兩隻黏着的手。
或許是她退得太突然,楚留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竟是直接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跌坐在了地上。
樑若擡起手看了看,也沒想明白怎麼就非得要撤內力才能拔開,而楚留香說的她吸了他的內力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