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樑若剛剛想的還只是背道而馳,這次安小捷所說的便是十分應景了。
她們這邊才解決完似是搗亂性質的教衆,那邊就飛來了幾個有些年紀的中年人,在這江湖上要看人厲不厲害,一個是直接打,還有一個便是看年紀了。
不過樑若更奇怪的是,爲什麼玩家弟子頭陣不打,連第二波也輪不上,難不成要留到最後當殺手鐗?可玩家弟子能厲害到哪裡去?除了死了還能復活……
等等,莫非是他們是先想把她們這邊的NPC解決完了,後面就慢慢對付她們這些玩家?
但也不見得會這麼輕易吧,還有武當派和華山派也在,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遊戲裡肯定也不例外,所以這個暫且不用擔心。
而且明教有厲害的NPC,她們峨眉也有,NPC和NPC打起來,作爲玩家弟子的她們,好像就只有看熱鬧圍觀的份了。
雖然樑若是很想動手幫忙,不過看別的NPC都不上去幫忙,而且掌門也沒下令,她也不好意思過去,畢竟正門正派講究的是公平,如果她們以多打少贏了想必也是會遭到責罵的。
於是到最後想來想去,她們三人還是找了塊偏僻地,並肩坐了下來,準備着看熱鬧看到底,前面沒發話讓動手便不動手。
“不是說可能還要在這裡僵持幾天的麼?怎麼明教就按耐不住的出來找麻煩了。”樑若抱着腿,下巴抵在膝蓋上,雙眼盯着那邊的戰況不曾眨眼。
秦嘉兒嘆氣道:“不知道,武當和華山那邊的確是這樣說的,只是不知他們那邊是不是也遭到了同樣的攻擊。”
“唉……不過早些打完也是好的,省得整個假期就光在這待着哪也去不了了。”樑若嘆着氣說完,而後又想起什麼的轉過頭問道:“蕭夜辰呢?他作爲唐門的玩家大師兄,應該是要來參戰的吧?”
秦嘉兒無奈的點頭道:“是的,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收到了不來就要被逐出門派的最後通牒,所以也只有來了。”
“那到時候碰上怎麼辦?唐門的暗器我上次武林大會的時候碰到過一回,雖然是躲過了,但是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地方又寬,這次如果真是碰上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小捷也跟着轉過頭來插嘴道。
“碰上就碰上吧。”樑若倒像是已然想開了,笑着道:“各有各的立場,遊戲要搞得正邪打起來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秦嘉兒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而且我們這些相熟的他還是不忍心下手的,小心提防着點別人就好。”
她們在這邊聊得悠閒,就算藏得再偏僻,也是被其他人發現,時不時的朝這邊看過來然後輕聲的討論着些什麼。
眼看都快要被當成是不關心門派的划水弟子,三人目目相覷了一會,然後便都各自起身回到了人羣當中,看向了打鬥愈發激烈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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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等雙方的NPC分出勝負,變故便突起,峨眉衆人只聽得從光明頂內部傳來一聲哨響,然後那幾個NPC便互相看了一眼,再就是直接撤掌撤劍,飛身離去。
三人站得太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得悄悄繞過人羣,勉強站到了稍微前面一些的位置,才站定便見得不遠處似是來了一大羣人。
樑若正想着來人會是哪個門派的,便有人驚呼着回答了她:“武當和華山的人過來了。”
原來如此,明教想必也是有些畏懼三派齊聚,所以及時撤了想對策去了吧。
想通透之後,樑若便也放下心來,峨眉這邊人本來就不少,這會又多了兩個門派的人,明教和古墓就不用再怕了,唯獨是要小心唐門的人。
她這次出來的急,之前在峨眉山的時候雖然也抽了空去煉藥,可因爲每天練功和切磋的時間佔據太多,而後來她又減少了玩遊戲的時間,所以身上沒帶多少藥,頂多能給秦嘉兒和安小捷還有現在還沒找到人的容畫一些。
至於那些NPC,恐怕是無法一一顧及到了,而師父蝶音那裡她到時候再看着辦就好。
而人真的很多,以至於就算武當和華山的過來了,她們三人還是無法從那麼多人中找到沈墨白和驀驀,以及別的一些雖是認識但不太熟的人。
只不過三大門派的掌門算是難得相聚,三人當中只有一人還只是中年以上的年紀,頭髮也都還是烏黑的,其他二人皆是一身白衣滿頭白髮,遠遠望過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正當樑若暗自感嘆着,一旁的安小捷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輕聲道:“姐,信鴿。”
信鴿?樑若纔回過神來,便發現有不少人都轉頭看她,當她莫名的解開紙條後便知道了爲什麼別人誰都不看偏偏看她的原因。
信鴿是沈墨白髮過來的,但因爲人就在對面,所以幾乎是一大半的人都目睹了信鴿飛過來的過程,不看她纔怪。
樑若扶了扶額,那些好奇目光可以先不管,這紙條上寫得有幫派挑戰是想鬧哪樣?不是都聚集在這光明頂上準備正邪大戰麼?誰有空去打幫戰啊。
而沈墨白給她發信鴿也只是想說明,對方已經連續挑戰了兩次,雖然目前是停了下來,但只要再挑戰一次,幫戰就會確立,他們不回駐地備戰的話,就算是自動認輸,那個天下第一幫派的頭銜便要拱手讓人了。
見她看着紙條發呆,秦嘉兒不由好奇問道:“是不是沈墨白?他說了什麼?”
樑若干脆將手上的紙條遞了過去:“說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新幫派連續向我們挑戰了兩次,再有一次就自動確定要打幫戰,我們不去打就是自動認輸了。”
秦嘉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小捷聽了之後便不滿的道:“這都什麼人啊,不帶這樣趁人之危的吧,挑在現在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也好,無意也好,嘉兒不可能可以在現在撤,我也不可以,墨白也不可以。”樑若嘆了嘆氣,又道:“輸就輸吧,反正不過一個頭銜而已,等到這裡完事了,再打回來也是一樣的。”
秦嘉兒看過後便將紙條遞了回來,無奈道:“相信沈墨白他也只是通知我們一下而已,畢竟現在我們都在這裡,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和邪派那邊打起來,說不定等我們打完幫戰回來這邊就散了。”
聽得她們都這樣說,安小捷便也不再抱怨什麼,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而她們這番說話間,其他人已是不知爲何開始慢慢朝前走去,等她們三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被拋下一大段距離的場景了。
三人也不敢繼續在原地停留,追了上去。
“這是去哪?”等到勉強跟上了大部隊,樑若才伸手拉着前面一人的衣袖問道。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似是見過她覺得面熟,然後便搖頭道:“不知道,只是聽到其他人說掌門和另外兩個門派的掌門好像商量了什麼之後,大家就開始往前走了。”
看來還是問錯了人,樑若笑了笑道:“哦,這樣啊,謝謝了。”
“不謝。”女生轉過頭去之後,便開始和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雖是就是前後,但樑若愣是聽不到她們在說些什麼。
秦嘉兒握了握她的手笑道:“跟着走就是了,掌門那樣做自然是有她的安排,更別說還是與另外兩個掌門商量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嗯。”她只是一時衝動,然後就問了,問過之後纔想起都是最後面的人未必會知道什麼。
樑若暗自搖了搖頭,也不再說着什麼,緩慢的跟着人羣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