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終於露出害怕的表情,採花大盜石濤得意的笑:“現在才知道怕會不會太晚,老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管老子的閒事會是什麼下場,哼!”
說完他就傾身分別點了三人的穴道,讓他們無法動彈,而正當他想把樑若和秦嘉兒拉起之時就見一道身影踏空而來:“竟敢在我華山下隨意胡來,你這採花大盜也未免太不把我們華山派當一回事了吧。”
石濤聽到這個聲音驚嚇的收回了手想轉身逃已經太晚,只好一咬牙硬着頭皮迎上了那利劍。
那人不怒反笑,並不與他多做周旋,而是秉着救人要緊的念頭不過三兩招,劍已指向石濤的命門:“今日就了結了你這採花大盜的小命,爲那些被你迫害過的姑娘報仇。”話音剛落,手上的劍就刺進了石濤的胸口,而這剛剛還在樑若他們面前得瑟的採花大盜就這麼嚥氣倒在了地上。
見那人轉過身來看他們,沈墨白吃驚的喊出聲:“令狐前輩!”
聽到沈墨白這樣喊那人,秦嘉兒疑惑的問:“難道是令狐沖?”
只見那人瀟灑笑道:“前輩不敢當,不才正是這位姑娘口中的令狐沖,你們還好吧?”
剛想回答不好的樑若,又張口吐了一大口血,令狐沖面色一緊:“不好。”然後上前捏了樑若的右手把起脈來,先是感覺到她血液不流通才想起應該是被點了穴的,於是連忙先幫他們解開了穴道,又去解開了一直癱倒在一旁被劫來的姑娘的穴道,才繼續觀察起樑若的狀況來。
沈墨白和秦嘉兒見能夠動了,於是都掙扎着起身走到令狐沖身邊,沈墨白擔憂的問:“令狐前輩,她怎麼樣?”
令狐沖有些爲難的搖頭:“這位姑娘的傷比我想象的要重。”
秦嘉兒連忙說:“我是峨眉弟子,會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令狐前輩您看能醫治好她麼?”
“原來是峨眉弟子,唉,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也是不能夠治好她所受的內傷,看來只好我來了。”令狐沖放下樑若的手嘆氣。
見他有法子救人,沈墨白和秦嘉兒連忙誠懇的說:“還望前輩救救她。”
令狐沖點了點頭,拉起樑若背起她,然後對着兩人說:“我先帶她去我住的地方療傷,你們跟不上我,就不必跟來了,到時候她好了我再送她下山。”說完後,兩人只見他腳下生風向前一躍,沒幾秒就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這時候驀驀藍寶葵安他們三人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看到只有沈墨白和秦嘉兒之後,驀驀到處張望也只見到隱約的血跡以及那採花大盜的屍體與被劫的姑娘,不禁慌張的問:“墨白,怎麼只有你們兩個,若水妹妹呢?她去哪了?”
沈墨白正自責不已,沒想到若水來找自己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而且自己還保護不了她,如果不是令狐沖,可能他都再無法面對若水和秦嘉兒了。
見他一臉凝重不說話,秦嘉兒也有些猜到他的想法,只好代替他回答驀驀:“我們沒想到那個採花大盜會這麼難對付,若水她受了很重的傷,還好令狐沖及時出現救了我們,而若水也被他帶回去療傷了。”
“怎麼會這樣,你們三個都對付不了他麼?若水妹妹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你們怎麼沒跟着一起去,哎呀,真是急死我了,墨白你怎麼都不說話。”驀驀在一旁急得跳腳。
“現在說什麼都是枉費了,令狐前輩說等若水傷好了就會送她下山,我們先回去吧。”沈墨白一臉黯然的轉身往回走去,心裡的沉重卻一直消散不去,雖然只是遊戲而已,但那種驚恐卻是真實的,當時他有多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怕是誰都不能夠了解,而他此刻想要變強的心情也並非是可以隨意說出口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容許身邊的朋友再遭受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許。
看着其他三人一臉焦急,秦嘉兒也只好無力的安慰:“應該沒事的,我們先回去等吧。”今天這件事真是給了他們一個慘重的教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秦嘉兒轉過身止住想掉下的淚,而他們已經知道這江湖,並非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美好,想要在江湖裡一劍在手快意恩仇,也要接受江湖裡的刀光劍影強食弱肉,更要足夠強大到不再害怕保護不了身邊的朋友和自己。
見他們兩個人都怪怪的,驀驀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剛纔不在的時候肯定發生過一些事,等他們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的,現在就祈禱下若水安好吧,嘆了嘆氣拉着藍寶與葵安沉默的跟了上去。
回到鎮上的茶館,秦嘉兒看着依舊在說書和聽書的人們,彷彿剛纔採花大盜的出現都是幻覺,衆人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擔憂,有很多事情阻止不了它們的發生不代表可以無視,這個遊戲裡的NPC實在太過典型,壞人肆無忌憚,好人俠義相助,旁人置之不理,而他們又算什麼呢,只是這個世界的短暫過客麼。
想到這裡,她對着沈墨白牽強一笑:“我怕是不能與你們一起等若水回來了,如果她回來問起,就替我跟她說不要擔心我,這個世界就這麼大,終有一日會再見面的。”
說完後就不顧藍寶和葵安的疑問轉身離去,其實此刻的她愈加茫然了,她不清楚之後的自己是否還能像剛開始那般一人獨自成長,唯一清楚得就只有越是依賴朋友的並肩成長的越是慢,她不能夠再慢了,不能夠再像今天那樣,眼看着朋友和自己就要任人魚肉卻什麼都做不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驀驀再也忍不住的追問起只默默望着秦嘉兒遠去的背影的沈墨白來:“你們能不能別這樣,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不是很好麼?我們不是朋友麼?朋友之間有必要隱瞞什麼嗎?”
沈墨白苦笑着搖頭:“並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驀驀,努力吧,希望你不至於有面對我們有危險卻無能爲力的那一天。”
驀驀頓時語塞,雖然無法準確的知道那時候的場景以及沈墨白心裡的感覺,但至少也不會覺得秦嘉兒的離開太過莫名和匆忙了,他們始終還是太過弱了點啊,而要愜意的在江湖上行走,也要有肆無忌憚的資本才行。
此刻的沈墨白卻很是羨慕秦嘉兒,雖然比若水還更逞強的選擇了一人去面對所有,但是那何嘗不是他現在想做的,只是他卻始終放不下若水和驀驀藍寶他們,那麼就讓他選擇因爲有想要保護的人而逐漸變強的路吧。
而令狐沖這邊,樑若因爲抵不過疲累就靠在他肩上昏睡過去了,感覺到肩膀的重量,他依舊毫不吃力的加快腳下的速度,得快些才行,要先讓肩上的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他的療傷計劃才能順利的進行。
等樑若醒來遊戲裡已經是深夜了,想起還沒下線吃午飯,她掙扎着起身想拉開結束遊戲的界面下線,這時一女子正好推門進來,見她這樣連忙關切的走了過來說:“你傷的很重,還是不要亂動爲好。”
光顧着惦記下線吃飯了,樑若纔想起她受傷了然後被令狐沖救了,那麼這裡是令狐沖住的地方咯,然而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嶽靈珊還是任盈盈?她雖然對笑傲江湖瞭解的不多,但是令狐沖和任盈盈以及嶽靈珊三人之間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遊戲裡的情節發展到哪一步了。
那女子見她看着自己發呆也不知道要躺好,只好無奈的上前扶着她重新躺下:“我叫任盈盈,你叫我盈盈就好了,衝哥已經告訴了我你叫若水,所以你也不用再多說什麼,好好休息就是。”
原來是任盈盈,看來已經是和令狐沖隱居江湖了,至於爲什麼會是在華山附近她就不知道了,樑若只覺喉嚨又涌上了些什麼不顧已經躺下去重新起身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真是無奈,怎麼她就淪落到動不動就吐血的地步了呢,連下線都不能下。
見她又吐了血,任盈盈慌忙喊道:“衝哥,你快進來,若水姑娘情況不好。”
令狐沖就在屋外,此刻聽到動靜,就立即開門闖了進來,看着地上的血又看了看已經清醒過來的樑若皺了皺眉對任盈盈說:“盈盈,不能再拖了,我來運功替她療傷吧。”
任盈盈也心知刻不容緩,扶着樑若坐好後坐在了樑若的對面,而令狐沖一躍上牀坐在了樑若的身後。
樑若一邊控制住想癱倒的身體一邊好奇的想着,她將要面臨兩大高手用內力替她療傷的場面了麼,真令人期待啊。
任盈盈體貼的點了樑若的穴道柔和的提醒:“放輕鬆,你只管閉上眼耐心接受衝哥的內力,千萬不要運功抵抗,明白了麼?”
因爲不能動,樑若只好眨眼示意明白了。
見她準備好了,任盈盈與後面的令狐沖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點頭,然後就見令狐沖凝神運功把雙手放在在了樑若的背後,任盈盈則是抵住了樑若的前肩好讓她不向前傾。
沒多久,樑若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氣涌入體內溫和的流動着,也許是她並沒有產生任何排斥的情緒,又或者是正派的內功大抵相似,就算此刻武當峨眉華山的內力在體內碰撞在一起她也並未感覺不適反而有種稍微舒服一點的感覺。
大概是感受到了樑若體內的另兩道內力,令狐沖有些猶疑,但還是專心於療傷上,有什麼等傷好了再來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