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用以後要給她做衣服把安小捷給哄進了房間歇下,樑若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一想到待會還得去比試裁縫,還是不免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別的人學的如何,如果她做得不好豈不是給呂瑜丟臉了?都怪她從學裁縫以來就沒認真的好好練過,現在要比試了纔來煩惱。
無奈她就算不想去也是得出了客棧,給門口那NPC出示完參賽牌後,樑若便擡起腳準備進武館,身後卻傳來一聲猶疑不定的且慢。
沈墨白的聲音?樑若回過頭去,果然見到沈墨白正朝她看來,但之前還是驚喜的表情在看到她的臉之後就轉爲了失望,難道光憑一個背影他便猜到是她了?
“有事?”樑若故意冷淡道,沒想到這麼快就碰面了,幸好她易容了,不然真是相對無言。
“啊,沒。”沈墨白勉強笑道:“只是我認錯人了,還以爲你是我那個朋友。”
樑若一甩袖,冷下臉來道:“兄臺,現在這種搭訕方式早已過時了吧。”
說罷她也不管沈墨白有何反應,直接跟着那帶她去比試場地的NPC走了。
沈墨白一窒,旋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卻沒看見轉過身的樑若臉上又是無奈又是偷笑。
不能避免的遇見,就坦然面對吧,她又何須慌亂。
樑若閉上眼定下心神,走進了那NPC爲她推開門的房間。
房內共有一男一女兩人,正當她狐疑的想着難道學裁縫的只有他們三人之時,那男的便笑着開了口道:“我是你們這一次的評審人員,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接下來就由我告知你們比試規則與比試的詳細內容,兩位是否同意?”
“同意。”她只是來比試的,又不是來挑評審的。
而那個女生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沒出聲。
“好。”
這之後那男的便簡單的敘述了一番關於比試的情況,應該說比試也很簡單,只需在規定時間內用舉辦方提供的布料和絲線做出一套衣服來,而後再由評審人員利用她們雙方所做出來的衣服的手工與屬性來判定誰勝誰敗。
確定她們倆都聽明白了,那男人點了點頭,朗聲道:“比試開始。”
比試當前了樑若反而不緊張了,而是有條不紊的開始着牢記於心的每一個步驟,不管如何,她只要用心去做了,結果如何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然而比起她的鎮定,旁邊那女生應該是要用氣定神閒來形容吧,樑若頗爲羨慕的看了一眼那流利的動作,她以後應該也可以到那種程度吧,只是現在應該要繼續加油才行。
時間過得很快,在樑若不急不慢的收針斷線之後,那男人便走了過來道:“時間到,請二位退後兩步。”
“呼……”樑若放下手,乖乖的往後退了兩步,再朝那女生看去發現她早已站定了,看來這一次她還是略輸一籌。
只見那男人走上前,先是拿起了樑若旁邊那女生所做出來的衣服來看,他看得很仔細,幾乎是每一針一線都費了心思去看的,想來應該是比呂瑜還要資深一些的裁縫。
“好,很不錯。”說完後,那男人就轉身看向了樑若所做的衣服,又是一番仔細察看之後卻是久久都沒出聲,只是拿着手上的衣服一直不停的翻看。
樑若只覺心裡直跳,不知他是給不了評價還是不想給評價,抑或是她哪裡做錯了,犯了什麼低級錯誤?
左思右想也是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就連她旁邊的女生也是有些不耐煩的擡頭望過來。
“嗯……”那男人總算是出了聲,擡眼看了看樑若,似是有些遲疑,又似是肯定的問道:“小姑娘,你的師傅是呂瑜?”
原來就是因爲這個麼?樑若莫名的點頭答道:“是的。”
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而後便放下手中的衣服,恍然笑道:“原來她還是會收徒弟的,還以爲她此生只想孤獨終老呢。”
樑若眨了眨眼,他們認識?只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呂瑜那樣惡劣的態度,如果不是王大娘,如果不是她能幫她完成任務,想必也是不會收她爲徒。
“只可惜,你這小姑娘還沒學會她的一半手藝,這場比試,你輸了。”
也算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樑若慚愧的道:“以後一定好好跟着師傅學手藝。”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那男人正要甩袖走人,卻又回過頭道:“你們各自做的衣服可以帶回去,送人也好自己穿也罷,就當作是紀念罷。”
說完後,他便走至門前拉開門出去了,留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很快的移開眼神。
雖然這一次她做得很用心,但也只是藍色裝備而已,而她的衣服又夠多了,不如拿回去給小捷試試看能不能穿吧。
想到這裡,樑若便將那套衣服疊好放進了荷包,正打算走,見那女生還站在桌前看着衣服發呆,不由得好奇問道:“你還不走麼?”
可那女生竟是不打算理會她,別說張嘴連頭都沒擡,愣是讓她呆呆的站了一會才略微尷尬的開口道:“那我先走了,再見。”
依舊是無人迴應,樑若無謂的聳了聳肩,自顧出門去了,原本還想着同爲裁縫稍微交流一番也是好的,可這種情況看來那女生根本就比呂瑜還難搞定,她可不喜歡那種人。
才走到門口,卻又遇見了沈墨白,這一回驀驀也在,奇怪的是隻有他們兩人,其他人卻是不見蹤影,難道只有他們兩個來參加武林大會?
沈墨白也看見了她,稍帶歉意的對她點頭笑了笑,驀驀也跟着他的眼神看過去,頓時就張大了嘴吃驚道:“美女啊,墨白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個美女都不告訴我。”
“別這麼不禮貌,只是一面之緣,並不認識。”沈墨白拉過驀驀,又向樑若抱歉的笑道:“他就是這樣,別介意。對了,比試如何?”
驀驀如何她是再清楚不過了,此時自然是毫不介意,樑若不打算與他們多說話,只淡淡道了句輸了,然後便與他們擦肩而過,朝有朋客棧走去。
雖然她知道沈墨白必然也是來參與烹飪比試的,只是她不再想知道關於他的任何,是輸是贏都與她無關了。
沈墨白看着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但卻又無法解釋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她,定是哪裡有古怪的。
“誒?還是個冷美人……”驀驀根本沒察覺到沈墨白的反應,而是自顧惆悵道。
“都走了你還看,走了走了。”沈墨白捶了捶驀驀的肩膀,也不管他是否反應過來,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驀驀揉了揉被捶痛的肩膀,看着樑若進了客棧纔不舍的追上沈墨白:“好不容易藍寶沒跟來,我看看美女還不行啊?”
“行行行,你要不要跟進客棧去看個夠?”
“誒?也行誒,墨白,不如我們也去客棧住下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
“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好歹是兄弟吧……”
眼看兩人漸漸遠去,對話聲也逐漸變弱,樑若纔有些不解的從客棧裡走了出來,藍寶沒跟來?葵安也是沒來的,那麼君清薇呢?還有她最不想見的風逝水和胡桃呢?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只有他們兩個過來了?
只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問,誰也不敢找,就算在這裡一味的猜測也是猜不到原因。
樑若嘆了嘆氣,正想重新走回客棧裡,卻發現一隻白鴿繞着她的頭頂轉了一圈之後,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呃?誰現在給她發信鴿?樑若一臉猶疑的解開紙條,打開後纔看到署名便待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