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楊昂的屍體扔在地上,馬超策馬在兩軍陣前徘徊,揚聲道:“久聞謝侯麾下,謀臣如雨,猛將如雲,今日一見,嘿嘿,連牽馬匹夫都派的出來,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實在讓人失望。”
“馬超休狂,我來會你!”張遼怒吼一聲,黃龍鉤鐮槍一挺,胯下棗紅馬飛馳而出。
“有點意思!”馬超看張遼氣勢不凡,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天狼槍長虹貫刺,直奔張遼面門,張遼雖然不服馬超,但能得到謝超讚譽,加上先前馬超顯露出的幾分功底,不敢小視,黃龍鉤鐮槍一舉,槍尖對槍尖,欲以硬碰硬,以力降力!
“鏘啷~”雙槍相交,一聲巨響聲震四野,兩股氣流所產生的衝擊波以兩人爲中心,向四周衝擊,不少士兵立足不穩,直接被掀翻在地。
兩人身體一震,張遼胯下戰馬受不住距離,嘶鳴着倒退了數步才止住,張遼面色凝重,心知比力奇,自己不如馬超力大,因此不再硬拼,強勢有如風中浮萍,捉摸不定,卻帶着凌厲的殺機,數朵槍花突然出現在馬超眼前,將張遼的攻擊盡數化解,張遼心中大驚,不想馬超不但膂力驚人,而且槍法也如此高明,眼見馬超再度攻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奮起全力,將一身本事使得淋漓盡致。
張遼連鬥馬超五十餘合,不分勝負,但身上卻已經被汗水浸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反觀馬超,卻依舊如閒庭信步一般,攻擊越見犀利,張遼已經漸漸不支。
“典韋,你去替下張遼將軍。”諸葛亮見張遼不支,連忙換典韋上場。
典韋應了一聲,翻身下馬,?反手將插在背上的兩支單手戟取下,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雙手提戟,竟然徒步來到戰場之上。
“文遠下去,此人交給我!”典韋悶聲道。
張遼早已力竭,聞言心中大喜,虛晃一槍,轉身便走,馬超趁勢追擊,想要一槍刺死張遼,身側罡風忽起,馬超大驚,天狼槍一橫,一道巨響聲中,雙臂發麻,身體差點被從馬上震下去。
“好大的力氣!~”馬超心中驚駭,要知道,他馬超本身就是天生神力,比力氣的話,還從來沒輸過,雖說典韋佔了偷襲的便宜,但事實上,馬超心裡很清楚,剛纔追擊張遼,本就是準備誘使典韋來攻的,早有防備,雖然側身發力,拼力氣的話多少有些吃虧,不過馬超相信,即便正面比拼,在力氣這一點上,自己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策馬推開十幾步,看着眼前的黑漢,馬超提槍遙指,冷聲道:“來將通名!馬超槍下不殺無名之輩!”這話純粹是胡說,剛纔斬殺楊昂的時候,馬超壓根兒就沒問過,和張遼打也是後來見張遼實力不俗,纔開口問的。
“典韋!”言簡意賅,悶聲迴應一聲吼,典韋提着雙戟再次撲上,雖然單手戟長度和馬超丈二長的天狼槍比起來,長度上很吃虧,但兩隻戟配合起來,攻擊速度上卻將這長度給彌補了。
馬超抖擻精神,酣戰典韋,連戰一百多合不分勝負,兩人連連呼喝,戟刃銀槍,漢光四射,場中罡氣縱橫,氣浪翻天,看的雙方武將士兵目眩神迷。
後陣之中,諸葛亮看着交戰兩人,不由微微搖頭,越是接近巔峰的人,這打起來時間也越久,想要分出勝負也越困難,雖然他不通武藝,不過也看得出,兩人短時間內,是很難分出勝負了,不過馬超佔着坐騎優勢,來去如風,圍着典韋不斷繞圈子,典韋雖然跑起來速度不比馬差,但時間長了,對體力也是個不小的負擔,隨着時間的延長,典韋多少都會吃些虧,漸漸地落到下風。
兩人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又從中午打到天色漸暗,諸葛亮看了看天色,再看典韋額頭已經密佈汗水,心知再打下去,恐怕傷了典韋,當即鳴金收兵。
“軍師,馬超驍勇,有他在,恐怕這葭萌關不好攻啊。”返回軍營之中,陳宮和諸葛亮聚在一塊兒,陳宮也目睹了今日的戰事,連謝超麾下步戰第一的典韋都拿馬超沒辦法,不由得有些焦急,張遼和典韋站在一旁,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
“嗯。”諸葛亮點了點頭:“馬超不但永無絕倫,而且領兵打仗也有名將之風,確實很難打下,難怪主公如此推崇此人。”
“不知軍師可有妙計破敵?”陳宮問道,自從出兵以來,諸葛亮設計並不多,但每一計,都能獲得成功,轉而獲得巨大的戰果。
“不急,蜀中應該快有消息傳來了,安心等上幾日,靜觀其變即可。”諸葛亮搖搖頭,雖然他也擅長軍事,但更喜歡決勝於戰場之外,有馬超這等名將駐守的關礙,他是絕不會強攻徒損兵力的。
“蜀中?”陳宮有些摸不着頭腦,張鬆見謝超,是秘密行動,就連謝超麾下,都少有人知,所以陳宮並不知曉蜀中還有內應的事情。
“公臺不必多問,用不了幾日,就會明瞭。”諸葛亮笑道。
陳宮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和諸葛亮商量起漢中的事情來,今日楊昂沒有等諸葛亮下令便搶先出戰,明顯是搶功的行爲,只是如今幾方軍中,有兩百萬漢中軍,己方核心兵力卻只有五十萬左右,楊昂搶功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必須儘快將這些不安定因素抹除,否則後患無窮。
“這事先不急,楊松之流,不過跳樑小醜,況且如今已降我軍,貿然動他們,反而會讓新降的漢中軍離心,於我軍征討川蜀不利,如今先穩住他們,待日後,亮自有辦法解決他們,殺人,有很多種方法,自己動手,屬於下乘。”諸葛亮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作爲歷史上著名的統帥,諸葛亮殺起人來絕不手軟,而且,以他的智商,想要玩死這幾人,實在沒什麼挑戰性。
……
葭萌關,剛剛酣戰返回的馬超,愕然的看着被劉璋派來協助自己守關的泠苞、吳蘭、雷銅和呂義四人,有些詫異的問道:“四位將軍何時來的?”
“剛來不久,將軍力挫謝超軍銳氣,實在讓我等佩服啊!”泠苞笑着拱手道。
“哪裡,四位將軍謬讚了。”馬超搖頭笑道:“四位遠道而來,想來也乏了,先下去休息,明日我等再商討破敵大計。”
泠苞四人互相對視一眼,暗自打了個眼色,隨後齊聲笑道:“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我等告退。”
馬超是確實累了,一個楊昂不算什麼,單是無論後來的張遼還是之後的典韋,雖然看似輕鬆寫意,但實際上,對於馬超的體力確實一個極大的消耗,只是他隱藏的好,諸葛亮又是外行,沒能看出來而已。
返回自己居所,馬超直接將身上鎧甲除掉,狠狠地吧自己摔在踏上,不久,便已經呼呼大睡。
深夜,萬籟俱靜,五道人影出現在馬超房外,爲首之人,正是張鬆,看着躬身站在自己身前的四人,張鬆輕聲道:“四位將軍,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今日所見,卻是馬將軍力退賊衆,我等是不是先按兵不動,再做觀察再行動,免得抓錯好人?”
“軍令如山,豈可更改?”泠苞冷冷的瞥了張鬆一眼,張鬆是本土川人,在此之前一直不得重用,但泠苞卻不同,他是劉焉時代的老將,自視甚高,對於這次,自己聽命於張鬆,異常不滿,所以一直刁難張鬆。
“我們進去。”看着沒有一絲聲息的馬超臥房,泠苞低聲下令,四人不理張鬆,輕手輕腳的摸進馬超臥房,直到四人進去,張松原本一臉擔憂的臉上,卻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在月光的襯托下,配合他那張醜臉,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馬超睡得很死,也許是不相信,在這裡還能有人闖進來,因此,並沒有多少戒備,當泠苞四人靠近時,也沒有任何的發現,於是,無聲無息之中,被四人死死的用堅韌的繩索綁在了牀板上。
“你們幹什麼!?”
馬超終究是頂級名將,感應超強,很快發現不對,可惜,已經爲時已晚,身體已經被死死的固定在了牀板上。
“主上有令,馬超圖謀不軌,意圖反叛,特命我等將你除殺,馬將軍,別怪我們。”泠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蜀人排外,對於馬超這個來自外地的後起之秀,一直看不慣,如今馬超被制,歹念頓生,反手取出一柄短刀,就要將馬超刺死。
“住手!”關鍵時刻,張鬆突然搶進來,一把抓住泠苞持刀的右手,怒道:“主公只讓抓人,並未讓我等處決,你怎敢濫用私刑?”
“這個不用你管,給我摁住他!”泠苞一把推開張鬆,以張鬆文弱之軀,如何能拉住。
“放肆!此次行動,以我爲主,泠將軍,難道你要抗命!?”張鬆突然從袖子中取出一塊金牌,冷喝道。
“你敢拿主公壓我?”泠苞猛的轉身,眼中泛起寒光,冷冷的看着張鬆。
“有何不敢?”張鬆沒有絲毫的退讓。
“好,我會記住你的,我們走!”泠苞怒哼一聲,帶着其他三人,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