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空中,我想:“我回來了,黃金右手!”
身體斜斜的飄在空中,將落未落之際,奮力將手中的盾牌甩了起來,方形的盾牌被我甩在了背後,噹的一聲巨響之後,盾牌承載着我的身體砸擊在地面上,強悍的衝擊力依然無法全部卸載,我和身下的盾牌同時擦着出好遠,才停下勢頭。
躺在盾牌上,眼神一瞥,見兩個女戰士提着重刀衝了上來,想揀現成便宜。一時間倒是來不及躍起,趕忙着地一滾閃開了兩下重擊,從行囊中掏出獵手刀,一個魚躍站了起來,刀鋒一橫霍的劃了出去。
這一劃就是黃金右手的親傳了,拿捏的非常準確,刀鋒恰好擺在女戰士前衝的軌跡上,她高高揚起的重刀未待下落,脖頸處已着了一刀,鮮血頓時噴涌而出,高舉的刀也失去了準頭,從我身邊嗤的一下砍了過去。
另一個女戰士恰好趕到了戰場,蠻力爆發衝勁十足,手中的一柄巨斧輪的呼呼生風,單憑外表的武勇來看,倒是很難對付。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和過去不同了,從剛纔輕巧的一劃之後,我感覺力量源泉的大門已經向我敞開。腦海中電光火石的一閃,身形遽然下蹲再猛地提起,聳起肩膀對準前一個兀自驚詫的女戰士轟的一下撞。那個脖子上還在噴着鮮血的女戰士登時被撞的向後仰去,仰倒的身體卻迎上了同伴的利斧,噗的一聲,那輪圓的利斧竟然將第一個女戰士的頭顱削飛了去。
看着一顆俊美的頭顱在空中滴溜溜亂轉,我的心中充滿了至巧獲勝的成就感。
這,纔是真正的戰鬥,這,纔是一個強者的風範。
●
索爾憑藉自己五十二級的高等級,配合暗黑殺手在怪眼城堡裡的屬性加成,與一衆半裸娘們玩的不亦樂乎。敵人雖然很多,但遇到高敏捷的二轉刺客,拼殺起來好像老虎吃天一樣無從下手,偶爾擊中索爾,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шшш ◆тtκan ◆c○
所以,索爾這個老油條,一邊玩着一邊偷偷的觀察着我的行動。
他沒有主動幫我禦敵,心中其實也懷着齷齪的想法,作爲羅馬帝國首席刺客的他,奇遇無數,身上的裝備也是高於衆人之上,但第一次看見那隻紅毛殭屍的時候,索爾還是震驚了。
他的心裡早已經認定了我就是那個殭屍的召喚者,身上肯定偷藏了國寶級的東西,這次無恥的跟蹤而來,主要想再次看看我強大的召喚術,其次的想法是覺得張揚這個新新玩家很有意思,很有後勁,就像醇香的酒一樣,越飲越覺得甘甜可口,回味無窮。
所以,索爾在無聊枯燥的練了一陣子級之後,覺得索然無味,心裡無時無刻不幻想着那段紅毛殭屍越界出現的情景,它想再次經歷一遍。索爾心裡認定了一個理,想再看到那個NB的殭屍皇族,除了瘋狂練級殺到地獄深處去,剩下的一個法子就是跟在張揚的身邊。
這就是索爾無恥的找到我的原因。
綜上原因,索爾雖然實力強悍,卻一點也沒有援手於我的打算,他想通過系統怪物的圍殺,逼我用出強大的召喚寶物。
可惜,這個齷齪的老傢伙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第一次被撞飛的時候,索爾心裡偷偷的笑着,暗想:“這個小二十級的玩家實力不過如此,哼哼,女戰士們啊,使勁的跟那個小子招呼,一定要把他的絕招逼出來,讓老子再見識見識,嘿嘿。”
然而,接下來我的表現,就讓索爾驚詫了,他發現我的實力彷彿在一瞬間增強了數十倍甚至更多,利用盾牌擊地騰空而起,人在空中僅僅靠盾牌的打擊就揮倒了數名四十級的黑暗戰士。
這哪裡是個二十級小人物所能使出的威力,五十級的武士還差不多,可武士的力量雖然足夠,又怎能夠如此敏捷?
一連串的大問號縈繞在索爾的頭上,這種超出遊戲常識的舉動,讓索爾這個多年的職業玩家迷茫不已,有這種可能嗎?
“媽的,這個小子究竟還隱藏了什麼東西?”索爾一邊在心中暗罵着,一邊狠狠的鄙視着我。
●
我沒時間去考慮索爾心中的骯髒想法,連續兩次利用奇妙的力量擊退敵人,讓我的信心空前飽漲起來,看着城堡內廳剩餘不多的波爾女戰士和黑暗射手,生恐剛剛找到的感覺失去,發一聲喊,也不去揀拾地上的盾牌,獵手刀一揚,我向場中怪物最密集的區域衝了過去。
堪堪衝到跟前,挽着弧形刀花劈中一名持斧女戰士,身形右轉腳下錯步,又一刀砍向另一名持錘女戰士,兩名被擊中的女戰士,放棄了對索爾的纏鬥向我衝來,我卻不再戀戰,腳下不停,東砍一刀,西劈一下,處處點燃戰火,不消片刻,索爾身邊的大多數女戰士都仇恨的向我追擊。
我飛快的逃離了戰場,拖着身後一長串的怪物,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索爾在一邊費解的看着我的行動,腦袋上的問號越來越大了,終於,狡猾的索爾一個隱身悄悄的藏了起來,將場中的所有怪物都丟給我,自己落的輕閒。
身後的怪物越聚越多,我決定出手了。
霍的停下了身形,左手一揚一記火球迎風飄去,跟在最前面的女戰士猝不及防臉部中彈,眼睛習慣性的閉了一下,還未待睜開,我的獵手刀已經攜風劃到,刀鋒的位置就在女戰士的咽喉,嗤的一聲裂開皮膚的鈍響,那女戰士的脖頸處已經被切開了寸長的口子。
咽喉部位是呼吸和血液流動的重地,橫劍自刎通常選用的最佳地點,四年醫學經驗告訴我,咽喉部集中了身體最重要血管神經和氣管。頸部動脈是離外表最近的一根,就在脖子的一側。
我的刀劃出的地方就是那裡,一刀劃中,已經致命。
看着如高壓水龍頭樣的噴濺血花,我貼身進去,一個肘擊再次打在女戰士脆弱的喉管上,斷了她呼吸的通道,膝蓋一擡,重重的一撞,那名女戰士仰天而倒。將整齊的隊伍徹底打亂。
後面的那些女戰士利用這個機會將我包抄起來,一瞬間身前身後全部都是白生生的肉體,乳浪臀峰夾在刀光斧影中,場面充滿了香豔和刺激。
第一次面對羣體怪物,我的心情卻充滿了說不出的興奮,一種奇怪的諳熟的感覺油然從體內升起,我忽然發現我不用轉身,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來自身周的異動,背後的那個驃捍的女戰士剛剛揚起巨斧,我遽然倒退,閃開前面的兩記攻擊,雙肘快速後擊,嗵嗵兩聲,將身後的女戰士撞到在地。隨即身形曼妙的一轉,再次躲開幾記瘋狂的攻擊,獵手刀嗤的探出在急速收回,側面一個女戰士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噴涌血洞。
鮮血綻開如花的時候,我仰天長嘯了,我忽然發現我是這麼的渴望戰爭,渴望殺戮,渴望用更快的、更有力的、更準確的攻擊瓦解敵人。
我的每一次前進後退都帶着致命的傷害,全身的每一處都變成了凌厲的武器,肘擊,膝撞、腰旋、腳踢,拳裂,掌砍、頭錘、肩頂,殺招無處不在,頃刻間圍在我身邊的十幾個戰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有的躺倒,有的虛弱,有的瀕死。
隱形中的索爾看得有些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