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生日三連彈之第二彈
“一早就告訴過你我沒事吧,非得拉我去醫院。本來休息一下就好的,你看我們浪費了多少時間啊。”
慢慢扶着徐巧兒去她的休息室的路上她還沒忘了繼續抱怨我幾句,想想到也是,現在遊戲裡國戰打得正熱鬧,少了她的天羽還真有點羣龍無首的感覺,不過我怎麼知道她是那麼一回事啊,我又不是女人……
“好了好了,耳朵都快起繭了。”
一路上被她這麼埋怨了老半天,我表現一點不耐煩應該不過分吧。
“再說了,人家大夫都說這事兒可大可小的,身體重要還是錢重要啊?”
白了我一眼,她也不耐煩的頂了我一句。
“又是大夫說,大夫說什麼你都當真啊?”
“沒,有一句我沒當真,呵呵。”
“難得,哪句你沒當真啊?”
“說你是我女朋友那句……”
頭上又是一陣熟悉的痛感,我說我腦袋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怎麼每個人都喜歡打我的頭啊,害我沒事也學到這麼個壞習慣,沒少拿小飛來練手。
來到她休息的房間,一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景象出現在眼前。她在遊戲裡的房間我是去過的,一色的檀木傢俱,一張桌子,一個櫃子,一張牀,就是全部了,原以爲現實中的房間裡即便不象遊戲中那麼古樸,簡單是免不了的。誰知道一開門,首先映入眼眶的就是擺着兩個大布娃娃的小牀,剛從娃娃的打擊中回過神,一串手工編織的小花裝飾的風鈴又跳到眼前,原以爲這就夠了,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
“那個……是你的?”
我指着晾在窗臺邊上的幾件內衣問向徐巧兒,她順着我的手指看了一下,一無所覺的回答了聲:
“我房間裡的東西,當然是我的。”
話剛一說完,她象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一紅,狠狠瞪了我一眼,也不顧着自己身體不舒服,踉蹌着跑過去把內衣收了起來。
“學生內褲……”
進門不到2分鐘,我對徐巧兒的印象已經被完全顛覆了。什麼城主,什麼女強人,她在遊戲裡拿刀耍劍砍怪殺人又怎麼了,回房休息的時候還不是抱着個娃娃睡覺,閒着無聊也不就編點小東西,連內衣都還是那種沒長大的女孩子最常穿的那種,這整就一個未成年少女嘛。
“喂!瞎想什麼呢!”
見着我發呆,徐巧兒一聲獅吼傳了過來,把我從麻痹狀態中解救出來。
“我在想你今年多大了……”
剛回過神,腦子還沒從“打擊”中完全恢復,我這一不小心居然就把心裡的話給說出去了。
“你要死啊!”
跟往常彷彿沒什麼區別的聲音,怎麼現在聽起來就是兩個味兒了呢?恩,得琢磨琢磨差別是怎樣產生的。
先是發呆,再說胡話,完了還在臉上刻着“我在打你的壞主意”幾個字看着別人壞笑,饒是徐巧兒這麼個精明能幹的女人也受不了我的眼神了。呵斥了我一聲後一屁股坐到了牀上,開口就是逐客令。
“行了,這裡沒你事了。你先回遊戲去,恢復以後到城主府跟楓南說一下我的情況,告訴她我不在的時候天羽由他全權負責,我會盡快回去的。”
“楓南?哦,瘋子……差點忘了這傢伙的真名了。”
打諢了一句,我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呆在這裡逗她玩的想法。剛剛被她一提遊戲這個詞,因爲這次突如其來的意外而被我暫時遺忘了的之前發生的事重又進入腦海中,讓我本來已經變得很愉快的心情瞬間又沉重起來。
“好吧,我先進去了,你好好休息,不用忙着來。”
打個招呼,我退出了她的房間,往擺放遊戲艙的屋子走去。剛走出兩步,身後一聲呼喊傳來:
“阿星,等下。”
本來我們之間都有種默契,那就是在遊戲裡用遊戲裡的稱呼,出來了就喊對方的名字,一是外邊沒有遊戲中的氣氛,喊出遊戲暱稱感覺上怪怪的,二則是怕有些人因爲在遊戲裡呆得太久了,出來以後聽到別人喊自己的遊戲暱稱的話會把腦子弄糊塗,分不清遊戲和現實了。在外邊從來只叫我龍揚的徐巧兒這一聲阿星喊出來,就讓我楞了一下才回過神,想想她既然這麼叫我,大概還有什麼遊戲裡的事要跟我交代下吧,我轉身又走了回去。
“幽幽姐還有什麼事啊?”
臘月天的債,來得快去得更快,這就報仇了。
“呃?”
驟然聽到我的稱呼,她也免不了發上一呆,隨即兩個衛生眼球就給我瞪了過來。拋媚眼就拋媚眼吧,還用眼白來拋,果然有創意……
“剛剛突然想起來你迴天羽回得一聲不吭的,我這一時半會兒也進不去,閒着也沒事,想問問你遊戲裡到底出什麼事了。”
眼神交流完後,徐巧兒說道,說完沉吟了一下,接着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低聲接着說:
“之前永恆國度的人來得蹊蹺,雖然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不過把緣由搞清楚的話,也不至於接下來把大家拖進很被動的狀態,解決起來會更得心應手……”
“就這樣?”
聽完她留下我的原因,我很輕鬆的問道。
“恩,恩?”
第一聲回答了我的話,一頓之後的第二聲大概是不明白我這麼問的意思吧,得,我就做做好人,解釋一下好了。
“真不是因爲你一個人會孤單寂寞,再加上我英俊瀟灑,讓你忍不住把我留下的?”
黑影一閃,一個布娃娃的臉在我眼前瞬間變大,眨眼就跟我來了次親密接觸。估計要不是她現在行動不便,剛剛那一下就不是暗器突襲,而是真人PK了。看看玩笑再開就得過了,我把娃娃抱了回去,順勢坐到了牀邊,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始緩緩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身邊的人一一交代起來。
本來想就把永恆國度的人爲什麼會來天羽解釋清楚,可是中間扯着小魚,又連着暗月的事,這一說,我幾乎就是從最初玩遊戲開始說起,更加上邊說我還得邊把人際關係和每件事之間的聯繫整理清楚,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黑透了。這期間,因爲徐巧兒老不上線,遊戲裡也出來了些人,原本是我的傳話的角色也就順理成章的被別人頂替了。既然遊戲裡不用操心,徐巧兒更是安心的做着我的聽衆,直到我講完,她居然沒有**一句話。
這次一說,對她而言是瞭解了目前情況出現的原因,可對我來說幾乎就是把自己的遊戲生涯從頭回憶了一次,開心的、傷心的、放肆的、無奈的,說到後邊我差點都忘了旁邊有一個聽衆,全身心沉浸到逝去的日子裡。
“所以你這次回來原本是想跟我們說你要一個人出去提高實力?”
等我終於說完,徐巧兒總算也開口了。
“恩。想想我玩到現在,文不成武不就,別說我還是以公司利益爲根本出發點進遊戲的,就算作爲一個普通玩家來說,我現在的狀況也很是讓人頹廢。說要真正能幫上公司,要能保護遊戲裡的親人朋友,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那你一開始的時候玩得那麼隨性呢?”
嘿,這個徐巧兒,怎麼給我感覺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此一時彼一時,OK?”
好不容易因爲連番事情讓我有點積極向上的心思了,她這揭人傷疤式的發問讓我語氣還真好不起來。看着已經黑透的天,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四肢,回頭問道:
“時間不早了,這外邊一小時裡邊可是四小時,要不要趕緊去吃完飯迴游戲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
“呀!我們這都呆了多久了?吃什麼飯啊,走,馬上回去,用營養液補充就好了。”
至於這麼拼命嗎……
來到遊戲艙旁邊,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進入了遊戲。大概是因爲經過一整個下午的交流,我給她的感覺和她給我的印象都完全不一樣了吧,這次眼神交流比以前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至於具體有什麼不同,我想不出,也不願意去想……
再次回到遊戲,我上線後還是在昏迷空間,真不知道在突襲七殺時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攻擊,看樣子不通過治療是醒不過來的了。好在我上線後身體就出現了,幽幽我心動作也算快,沒等多久我就離開了這個憋悶的小房子,出現在城主府的一間屋子裡。
幽幽我心不在,瘋子和阿韻在我旁邊守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小魚居然也在。
“沒事了。”
看到我醒過來,小魚轉頭跟瘋子說,完了又回過頭來向我說道:
“醒過來以後會出現能力下降的現象,不過不用擔心,那是暫時的,遊戲時間2天后就能恢復過來。”
“小魚?”
看着她象對陌生人說話一樣的態度,我有點茫然,試探性的低聲叫了她一下,雖然可以肯定她聽到了我叫她,可她卻直接就忽略了過去,不帶任何表情。
“你們的人沒問題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這話,小魚起身就要走,我剛想開口留他,瘋子比我先了一步說話。
“謝謝你,沙灘魚。不過你們永恆國度……”
“放心,在國戰期間我們不會再與天羽爲敵,不過以後……”
“行,有你這話就夠了。我們還要照顧朋友,不送了。”
話說完,小魚再沒有一絲耽擱,直接離開了,留下我在這裡胸悶不已。瘋子和阿韻把小魚送到房間門口,待她走後回到我旁邊。
“怎麼樣阿星?”
瘋子關切的問了我一聲,我擠出一個笑容,衝他搖了搖頭。乍然間看到小魚,而她又是這樣的態度,我就象被什麼堵住了胸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好容易緩過一口氣,我向瘋子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被念術師攻擊了,剛剛那人是來救你的。”
“念術師?”
“國外的一種職業,跟我們的道術師差不多,不過道術師偏向於自然力量的使用,念術師偏向於精神攻擊。”
瘋子給我稍微解釋了一下,而我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上次去偷襲瑞恩時碰到的那個全身黑衣的人,當時幽幽我心跟我說過那是一種以精神攻擊爲主的職業,那次沒跟那人交手,這次捱了一下才瞭解到了這種職業可怕的地方。
“能力高的人遭到攻擊會出現視野混亂,能力低的會直接昏迷,昏迷以後必須使用念術師自己製造的一種藥才能救醒,醒過來也會根據受攻擊者的能力高低而有一段不定的時間降低能力,挺厲害的職業啊。”
瘋子接着跟我說道,末了還感慨了一下。也不知道那是國外的特有職業還是全服務器都有的隱藏職業,如果只是國外玩家才能轉的話,我們確實比較麻煩呢。我在琢磨着這個職業的優點和缺點,瘋子嘴巴也沒閒着,張嘴把話題扯到了小魚身上。
“剛剛那女的跟你什麼關係啊?在這裡守着等你上線等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的,剛纔把你身體搬回來的時候她那個緊張勁兒哦。不過怎麼把你救醒了反而變得那麼冷淡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她那個樣子我還糊塗着呢。白了瘋子一眼,我沒理他,爬下牀活動了一下。小魚說我的能力會下降,也不知道下降到什麼程度了,如果太厲害的話就只能等能力恢復以後纔開始我一個人的旅程了。伸伸手,踢踢腿,身體狀況明白的反映到我腦子裡,該死,一個精神攻擊居然把我打成新人了,我現在的能力大概就跟當初在新手村裝備上黑臉師傅給我的道具時差不多,這樣的能力一個人出去純粹找死嘛。心裡正煩着呢,瘋子還沒完沒了了。
“說說嘛,到底什麼關係?”
我說你一大男人那麼八卦幹嘛啊,甩甩手,我把包袱丟給了幽幽我心。
“問幽幽去,她清楚得很。”
“呃?”
沒再理會瘋子的死纏爛打,我一個人來到了城主府的煉藥房。既然現在走不出去,那我就趁着這兩天把旅行的東西好好準備一下。上次來煉藥房的時候大概打擊到了不少人,這次我過來後大家都只瞟了我一眼,便又各自忙活去了,也好,圖個清淨。我搬了個藥爐到屋子角落裡,開始整理包袱。
包袱裡成品藥不少,可是我能用的就不多了,用得最多的迴天丹和精製麻沸丹快要見底了。把在地之大陸買的藥粉都扔到了地上,又把藥丸全部整理了一下,空出了一大堆瓶子,就着煉藥房裡的材料,我開始埋頭煉起藥來。
心無旁萊的工作時,時間過得特別快,2天時間在沒什麼感覺的情況下便過去了,2天裡我幾乎沒有出過一次煉藥房,連吃的東西都是麻煩要出去的人順道給我帶回來的,而最後的成果也讓我挺滿意。看着把我包袱裝了一大半的藥瓶,我琢磨着怎麼也該夠我出去後用的了,加上感覺到了能力的逐漸恢復,我收拾了一下,準備跟他們告辭一聲,便開始出發遊歷。
幽幽我心是知道我的情況的,省了我挨個兒打招呼的麻煩,誰有不明白的去問你們老大去吧,俺走人了。
我到是走得輕巧,沒料到的是在我回來以前,天羽和暗月之間居然出了麻煩,好在我跟幽幽我心交了個底,才避免了親人和朋友之間的兵戎相見。這是後話,容後再說吧。
離開了天羽城,外邊已經很少看見帝國的人了,算算這也是國戰最後一天了,第一次國戰大家都沒經驗,當然談不上把某國的最高行政單位打下來,那現在也該是回到自己國家的時候了。
少了帝國的人,以我現在的能力,天之大陸南部幾乎是任我逍遙,突然間我居然不知道應該到哪兒去提高自己。腦子迷茫着,腳卻不由自主的向天羽村走去。罷了,雖然那個小村其實並不是我待過的天羽村,不過就算是懷念一下也好,去看看吧。
這次我仍然選擇了橫穿草原,跟上次的狼狽相比,我幾乎就是在散步。草原上的怪物就算由得它攻擊,對我也無法造成一點傷害了,讓我又感慨了一次時光流逝,物是舊物,人非新人了。
路程順利得讓我寂寞,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時間,我便走完了全程,天羽村的大門已經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沒想到的是已經到現在了,村子附近的草原上居然還有練級的新人,現在進來的新人大多是朋友召喚來或者轉生的,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一進遊戲就有人來接走,忽然看到還有一個人在練級的新手我心裡還讚了一聲這個遊戲的魅力呢。在這裡邊呆久了,遊戲本身的魅力我都已經感覺不到了……
本想直接回到村子裡,可是我看見的那個新人現在好象有點麻煩,被三隻田鼠圍攻下,他那不成章法的抵擋已經沒用了,連我都看得出來他的體力在飛速下降,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分鐘,他就會直接飛回旁邊的村子,然後重新再演一次人鼠大戰。
“施毒術。”
輕聲唸了一句,啓動了技能,我丟了個麻沸丹到田鼠身上,看到攻擊自己的田鼠突然間不動了,那人楞了一會兒,便抓住機會猛打起來。一隻田鼠很快就掛掉了,另外兩隻他還沒來得及打,就死在我的毒藥下。收拾好戰場,他這才擡起頭來尋找田鼠被麻痹的原因,一擡頭就看到了我。微微呆了一下,他用不是很好的語氣開口問道:
“是你乾的?”
“你好象還沒能力可以麻痹怪物吧?”
沒理會他爲什麼會用那種語氣說話,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打趣了一句。豈料他居然哼了一聲,丟下句多管閒事便自個兒往村子走去。嘿,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鳥都有啊,我要不管這閒事他能有機會表示不滿嗎?雖然新人死了還是新人,不過終歸爲他省下了重頭來的時間吧,居然是這個態度。
“喂!”
叫住了他,我本想牢騷兩句,卻一下子懶得說什麼了。算了,幫忙又不是爲了別人的感謝,順手而已。看着回頭望向我的新手小夥子,我沒再說話,想了想後從包袱裡摸出一瓶迴天丹給他丟了過去。
接住我的藥瓶後,看他的樣子是想給我丟回來的,可是看清楚了瓶子裡的藥,他沉默了一下,把藥瓶放進了自己的包袱,回頭離開了。識貨的,應該不是純新人了,至於他爲什麼會呆在新手村,那可不關我的事了,還是忙自己的活吧。
進到村子,我左右逛了一圈。本來是來懷舊的,可是一想起這裡其實並不是我出生的新手村,就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了。正打算離開,卻看到村長門口彙集了一堆新玩家。本來村子裡的人就不多,這一打堆可就顯眼得很,琢磨着應該有什麼事,我擡腳走了過去。
在人羣旁邊站了一會兒,我才搞明白,原來是改版以後新手村村長這裡多了很多初級任務,這些人都是來接任務或交任務的。沒意思,閃人。
剛要走呢,一個聲音從村長屋裡傳出。
“村長,這是你要的十張變異田鼠皮。”
回頭一看,正是剛剛碰到的那人,他交了任務出來剛好跟我碰了個正着。
“哼。”
又哼了我一聲,他就當我不存在一樣從旁邊走了過去。之前他這麼離開我可以理解爲這是個不喜歡和旁人打交道的人,可是這次離得這麼近,他眼裡對我的不滿和怨恨我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奇怪了,怎麼會有個新人對我持這樣的態度呢。
“喂!”
我這都是第二次叫別人餵了吧,誰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不禮貌也不能怪我。
“怎麼,我們的阿星藥師又要發善心給藥了?”
他停住腳步,回頭輕蔑的一笑,回了我句話。
“你認識我?!”
這句回答讓我更本就沒心思去理會他的輕蔑,聽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我驚訝的問了一句。
“對,我認識你,可我真希望沒認識過你。”
“……”
對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敵意,我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見我不再說話,那人毫不猶豫的就要離開。正在這時,旁邊跑來2個人,其中一個開口對那人打了個招呼。
“老二,接到什麼新任務了?”
話一說完,他們就發現了我,奇怪的是這兩人彷彿也認識我一樣,看到我的瞬間他們只說了一句話:
“是你?”
嘿,誰能告訴面對這樣的情況應該怎麼處理啊?3個認識我而我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對我就象對待敵人一樣,揉了揉有點發疼的腦袋,我無奈的笑了笑:
“是我,只是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好啊,給你看看我們是誰!”
一直對我很不滿的那人聽到我的問題,激動的大喊了一聲,隨即打開了自己的名字和稱號,旁邊2人猶豫了一下,始終也把自己的名字頂到了頭上。看到他們的名字,我心裡陡然一顫,連說話的聲音都發起抖來。
“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