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5 滾迷路了?
隨着大腦袋的哀嚎,圍堵在我們四周的那幫社會小哥慢慢往後倒退,孟召樂胳膊肘勒住大腦袋的脖頸,從前面開路,我們其他人呈一條線的跟進,至於那幫小青年則一個都沒有繼續跟進來。!
大腦袋咬着嘴脣低吼:“草泥馬得孟召樂,別讓我緩過來勁兒,否則我算砸鍋賣鐵也肯定乾死你!”
“你真高估了你家的鐵和鍋!”孟召樂不屑的冷笑,他這陣子總在醫院給魚陽陪牀,嘴巴也學的有點貧。
走過大廳,穿過一條走廊,已然可以聽到慢搖吧裡的音樂聲和喊叫,我眯眼看向前方的拱形門,慢搖吧裡早已經人滿爲患,孟召樂鬆開大腦袋,一腳踹在他膝蓋後面,打發叫花子似的擺擺手:“滾滾滾,抽空洗洗頭,摸了我一手油。”
小佛爺往後欠了欠身子,朝着我努嘴笑道:“你打頭吧,咱不能亂了身份!”
我輕咳兩聲,雙手背後,大大方方的邁腿走進“拱形門”內,此刻酒吧舞池周圍的沙發區、卡臺區,滿滿當當的坐的全是人,尤其是沙發區坐了不少剛剛孟召樂給我介紹過的青市大混子,不少人裝腔作勢的握着卡簧切水果,要麼是攥着手槍“叮叮噹噹”的砸核桃,見到我進門,不少人紛紛扭頭朝我望過來,音樂聲戛然而止,場面也剎那間變得寂靜起來。
跟街邊那些染着黃毛,戴條掉漆大鏈子,穿的很埋汰的小馬仔起來,慢搖吧裡的這些混混穿裝打扮都很得體,基本都是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小西裝、緊身褲,胳膊戴塊品牌腕錶。
等我們幾個全部走進來,三十多號拎着軍刺的青年直接將門口封死,手裡的傢伙式在燈光的映襯下泛着寒光,慢搖吧裡的所有人一言不發的注視着我們,那副模樣恨不得要將我們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坐在靠近門口位置的一個卡臺裡猛地站起來一道身影,朝着我喊了一嗓子:“三哥,這邊!”
我眯眼看過去,見到歐豪正衝我招手,臉寫滿了焦躁。
“順境時候喊你哥的基本都是狗,逆境還能喊你聲哥的,那絕逼是友。”小佛爺大大咧咧的從兜裡翻出煙盒,結果敗興的罵了句:“操,忘記買菸了。”
說着話,他直接轉身從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沙發卡座的茶几抓起來一包“蘇煙”,衝着正朝他吹鬍子瞪眼的光頭漢子微笑道:“抽你一根菸,還你一條命,這買賣值不?”
“你咋那麼牛逼呢?”光頭漢子擰着眉頭站起來。
小佛爺輕飄飄的衝着他的臉吹了一口煙霧,呵呵笑道:“天生的,沒辦法。”
“我去尼瑪得!”光頭漢子抓起桌的果盤要往小佛爺的腦袋砸。
不等他盤子舉過頭頂,小佛爺已經“嘭”的一拳懟在他的下顎,將近二百來斤的光頭漢子直接被射飛,砸躺下另外一桌沙發區的茶几,身體一滯,翻了翻白眼“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白沫和胃裡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特別的埋汰。
跟大光頭同桌的七八個小青年瞬間躥了起來:“幹他!”
“我去尼瑪得,跟誰倆呢?”孟召樂宛若猛虎下山似的,特別生猛的操起一隻扎啤杯照着一個小夥的臉“咣”的砸了下去,無數玻璃茬子瞬間扎進他臉。
“啊!”小夥滿臉是血,閉着眼睛捂着臉蹲在地嚎叫。
我順勢搶過來他手裡的軍刺,看都沒看,揪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衣領,衝着他的小腹“噗,噗”是幾下,小佛爺舉起玻璃面的茶几,奔着剩下幾個人“咣噹”一下砸了去。
我甩了甩軍刺的血,指向另外一桌躍躍欲試的社會小哥冷喝:“草泥馬,給你們刀,你們會使不?”
堵在門口的那三十來個小青年,掄起手裡的傢伙式要往我們跟前衝。
“嘣!”一聲槍響驟然響起,歐豪手裡攥着一把“仿五四”,踩在茶几昂着腦袋嘶吼:“我叫歐豪,在座的各位大哥大佬有聽過我名字的,也有不知道我是個什麼玩意兒的,這都不重要,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了,我立場三哥!誰他媽敢碰他一指頭,我今年啥都不敢了,專門禍禍他!我這個人沒啥能耐,但架不住有個好爹!”
慢搖吧裡不少人陷入了猶豫,紛紛衝着靠近舞池正心的沙發卡座方向望去,那個位置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漕運商會的二把手魏海,魏海坐在輪椅,六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小夥直挺挺的站在他旁邊。
魏海臉戴着一副蛤蟆鏡,很紳士的搖晃着手裡的高腳杯,微笑着說:“歐少,社會圈的事兒,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你父親和我們漕運商會的關係雖說沒有多好,但也不是仇家,指不定下屆大選的時候,我們還能幫什麼忙也說不定。”
小佛爺甩了甩手的血漬,斜嘴叼着煙道:“小豪啊,我也覺得那個老瞎子說的挺對的,社會圈的事兒你還是別過分參與,今天你能站出來挺三子,說明他這些年擱青市沒白混。”
“聽話,旁邊看戲好。”我朝歐豪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小佛爺指了指魏海坐的沙發區,扭頭看向我問:“咱去那兒等賀鵬舉過來跪拜咋樣?”
“位置適,大小正好。”我笑呵呵的點點腦袋。
小佛爺朝歐豪和阿候努努嘴,仨人徑直奔着魏海坐的地方走了過去,魏海身後的幾個西裝小夥馬跟帶刀侍衛似的挺身而出,孟召樂不耐煩的一胳膊肘扒拉開其一個小夥,指了指坐在輪椅的魏海臭罵:“這個地方王者徵用了。”
“呵呵”魏海頓時咧嘴笑了:“小兄弟,我是應該誇你勇猛無雙呢,還是該說你不長腦子?在我地盤,當着我漕運商會這麼多兄弟和朋友的面,你讓我閃開?”
在這時候,剛剛被孟召樂紮了一刀的大腦袋抱着杆雙管獵槍,一瘸一拐的衝出來,怒氣衝衝的咆哮:“海爺,你別管,我特麼弄死他!”
“剛纔讓你滾,你是不是滾迷路了?昂!”孟召樂面色無懼的瞟了一眼大腦袋,很隨意的將懷抱的小盒子“咣”一下襬在茶几,指了指自己腦門獰笑:“來鐵子,朝這兒嘣,我要是閃一下,我是你兒子,你要是不敢嘣,往後管我叫爸爸!”
“臥槽尼瑪!”大腦袋顯然也是個受不了激的二愣子,直接“咔嚓”一聲將子彈推膛口,惡狠狠的嘶吼:“防衛過當,也七八年,老子蹲的起!”
“對,嘣他,不嘣你是兒子。”小佛爺抻手從褲襠掏了一下,兩顆麻雷子瞬間出現在他掌心裡,然後小佛爺悠哉悠哉的坐到沙發,把玩着兩顆“麻雷子”努努嘴:“別管我,你們嘮你們的。”
“臥槽,手雷!”魏海楞了一下,趕忙擺弄輪椅往後退,擋在他前面的幾個西裝男也遲疑了幾秒鐘。
兩手抱着獵槍的大腦袋瞬間尷尬了,咬着嘴脣低吼:“草泥馬,拿顆玩具,你他媽嚇唬誰呢?”
“你懷疑我弄虛作假啊?呵呵”小佛爺歪着脖頸笑了笑,接着猛地拽掉了“麻雷子”蓋的安全拉環。
“滋滋”麻雷子噴出一股白煙,隨後刺鼻的火藥味直接蔓延開來。
“草特麼,瘋子!”
“快跑!”
整個慢搖吧裡足足沉默了兩三秒鐘,接着瞬間騷亂起來,所有人全都快速奔着護欄外的小道跑,堵在門口那幫拎着軍刺的小夥反應最迅速,幾乎集體掉頭躥,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失控,茶几、沙發被撞翻,酒瓶、果盤被打碎,不少倒黴蛋被踩踏,喊聲、罵聲連成一片。
小佛爺咬着菸嘴,聲音不大不小的低喝:“這顆是俄產93式高爆彈,引爆時間大概一分鐘,我另外一顆是國產91式手雷,誰敢跑,我把這顆賞給誰,全部給我立正、站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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