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深情地凝視着妻子。
杜凝眉嗤的一聲笑起來嬌嗔着:“我都徐娘半老了,還沒看夠嗎?”
風飛揚哈哈一笑:“我以前怎麼沒有發覺你是這般的美。”
杜凝眉一戳他的額頭:“因爲你看慣了,習以爲常了,我有說的這般美嗎?”
風飛揚:“雖然現在的你變成了肥圓圓的腰,肥胖胖的臉,但當年迷死唐明皇的楊玉環不就是以肥爲美的嗎?沒想到活到天命之年還擁有了一個肥美人,哈哈,賺大發了。”
杜凝眉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怨艾說道:“如果不是你失去了當年那一份初相識時的如火激情,就不會一走了之,不再仔細地欣賞自己的妻子。”
風飛揚滿臉歉意說道:“都是我的錯,沒有體諒你的苦,唉,男人大多數都是這副德行,得到手後就不當一回事,不是粗心大意就是擺出一副臭架子。”
杜凝眉猛地擡起頭來:“怎麼突然如此有悟性的?”
風飛揚笑一笑:“我又不是豬腦袋。”
杜凝眉氣惱地打一打他:“以前爲何是豬腦袋?”
風飛揚腆着臉:“那時候我是牛,一頭倔牛。”
杜凝眉掩嘴一笑,點着頭:“還真是一頭拉不回來的倔牛。”
風飛揚:“如今這頭倔牛迷途知返了,夫人,現在纔來幡然醒悟,遲不遲?”
杜凝眉:“有心不怕遲,二十年風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年,七十古來稀,還有將近二十年的光景歲月,不算太遲。”
風飛揚感慨說道:“今夜若不是得到小兄弟的電話,我可能還會一直糊塗下去,我們之所以能夠破鏡重圓,完全是她的功勞。”
杜凝眉:“是啊,心病還須心藥醫,他懂得我們的心病,來了個對症下藥,因此我們能彼此諒解,和好如初,他真是終南劍派弟子?”
風飛揚:“是。”
杜凝眉:“聽說樂鬆巖才一共收了十個弟子,包括他女兒在內,你的小兄弟排行第幾?”
風飛揚:“這個我不知道了。”
杜凝眉:“他日要登門多謝樂鬆巖教了這麼一個古道熱腸樂於助人的好徒弟。”
風飛揚微笑着:“必須的,這小子,鬼精鬼精的,我看他的師兄弟們沒少挨他的捉弄,樂鬆巖沒少操心這樣的頑徒。”
杜凝眉:“你以前不是一樣很頑劣?對你的脾氣了。”
“所以我對他真是一見如故。”
風飛揚看着媚眼如絲的妻子,情不自禁地輕輕吻一吻她的臉頰。
杜凝眉心情激盪起來,順勢吻住他的嘴巴。
兩人熱烈地擁吻着,良久才分開。
杜凝眉嫣然一笑:“現在你有什麼感覺?”
“回到了我們初相戀時的感覺。”
風飛揚滿臉深情。
“誰說久婚無新情?那還等什麼?抱你的肥美人倒牀上。”
杜凝眉嬌羞地在他耳邊說着。
“好的,杜大美人。”風飛揚楊手把桌上的燭火掉,抱着妻子往牀邊走去……
趙紫龍在大廳裡獨自喝酒。
掌櫃走過來:“趙公子,我陪你喝兩杯。”
他坐下倒酒。
趙紫龍舉杯:“幹了。”
掌櫃一飲而盡。
趙紫龍說道:“你好像有話要說。”
掌櫃笑一笑:“趙公子真是金睛火眼,趙公子叫小二拿行李,應該是想離開了吧?”
趙紫龍:“是的。”
掌櫃:“爲什麼?”
趙紫龍:“趕路唄,對了,帳等一下我全部結算,還有,把這一千兩銀票還給何鏢頭,另外,等程大俠離開的時候把五百兩銀票送給程大俠夫婦。”
他在懷裡掏出四張銀票,放在桌上:“四張五百兩的銀票,其中一張是你的,麻煩掌櫃了。”
掌櫃:“趙公子真乃豪俠,我的沒有那麼多,所有費用加起來充其量也就是一百兩左右。”
這時小二拿着他的行李回來:“趙公子,你的行李。”
掌櫃揮一揮手,小二知趣地放下行李離開。
趙紫龍:“掌櫃好像還有話要說。”
掌櫃環顧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壓低聲音:“是的,不過我不是說我的事,而是有關張琳小姐的事。”
趙紫龍一臉驚愕,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掌櫃說道:“在趙公子沒來之前,也就是張琳小姐入住的時候,在他們的後面跟着一個人,然後走了。”
趙紫龍:“這又如何?”
掌櫃:“這個人可不簡單,乃是大盜李明光。”
趙紫龍看着他:“你也不簡單,一眼能認出江湖人物,不對,他們身上有帶着貴重物品嗎?”
掌櫃搖一搖頭:“好像沒有。”
趙紫龍皺一皺眉頭。
掌櫃慢條斯理說道:“但是卻有一個人比金銀財寶還貴重。”
趙紫龍猛然意識到什麼,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李明光看上了張琳的美色?”
掌櫃點一點頭:“有這種可能。”
趙紫龍眼珠子一轉:“這關我什麼事?你告訴我知道耍什麼心眼?”
掌櫃笑一笑,沒說話,喝酒。
趙紫龍:“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掌櫃:“小人物一個,不足掛齒,反正我不是謀財害命的人,這店我盤下來已經有十年了,見過很多的江湖人物,知道很多事情。”
趙紫龍側身聽着。
掌櫃:“離這裡五十多裡,有一座聞名遐邇的書院,白雲書院,書院的丘老夫子和張琳的父親廬州的名人張百萬是世交,每一年張琳都來白雲書院一趟,住上一段時日就回家,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個少年也是廬州世家子弟,和她一道來求師問學,這幾個人武功底子不錯,所以他們都不用家裡派人來接送,自己回去。”
趙紫龍雙手一攤:“這不就是了嗎,他們都武功不錯,關我什麼事呢?”
掌櫃:“問題是李明光這個傢伙武功很高。”
趙紫龍皺一皺眉頭:“然後呢?”
掌櫃:“沒有然後了,哎呀,如此一個美麗無雙的少女,正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半路中途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折枝凋謝,挺可惜的,唉,她似乎對趙公子很在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水無情啊,唉——!”
他長嗟短嘆。
趙紫龍坐不住了,甕聲甕氣問道:“還有沒有房?”
掌櫃一笑:“不走了?”
趙紫龍:“不走了。”
掌櫃:“我就知道趙公子知道後不會袖手旁觀的,跟我來。”
他笑着起身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