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全校的分數
轉眼入學已過去一個星期,報到風波也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被大家淡化,接踵而至的是高三週考,越是臨近高考,三年級的氣氛越是前所未有的緊張着,考試對於高三學生來說,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動力,因人而異。高三下學期基本是沒有課程,大多是學生們的衝刺階段,老師通常會佈置給同學們做大量的題海戰。
然而,自那日後,每天牛烈都會受到蔣老師特別關照,只要是上學的時間,就沒有閒着的時候,這令得牛烈苦不堪言。話說,蔣老師也沒對她怎麼地,只是每天叫她做了比其他人要多出兩倍的英語考題!
“爵,好悶啊!陪我出去走走吧?怎麼樣?”牛烈提議道。
“也好!”季澤爵合上書本,一口答應道。
牛烈和季澤爵走出教室,教學樓的走廊裡面很吵鬧,因爲此刻是課間休息時間。但兩個人走過的這段路卻是寂靜無比,因爲此刻喧鬧的人羣,均爲這兩個人的出現而變得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偶像劇裡面的花癡圍觀。
這種被人注視的氣氛着實令季澤爵很不舒服,可她身旁的牛烈,卻是一副及其享受的樣子,笑着說道“爵,你說這麼多人喜歡我,這其中會不會有我的命中註定啊?”
季澤爵聞言白了她一眼,鄙視的道:“烈,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傲嬌,你知道嗎?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像是你的作風。”
“切!在怎麼說我也是女的,也會有幻想的嘛!我再怎麼像男孩,也改變不了這血一般的殘酷事實啊?”牛烈一副“我任命了”的說道。
季澤爵極其認真的看了看她,旋即開口問道:“你怎麼了?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吧?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誰了吧?男人?還是女人?”
牛烈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扯!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是你剛剛說的啊?你是女的嘛!”季澤爵無奈的道。
“你!我說我是,我就要改變我的初衷嗎?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之所以會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是因爲我們背後家族在這個地球上的影響,但若是放到大世界中,與那些妖孽天才們相比,我們是誰?只怕連說話的資格都還不夠吧?”牛烈這話說的有些自嘲。
“大世界嗎?真是個好地方,但想要去往哪裡,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方纔可以!不過,烈,你可說跑題了呢!”季澤爵微微停頓片刻,繼續道:“女生喜歡女生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容易。”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是來到寬廣的操場,牛烈呼吸着小鎮的清新空氣,倍感舒服,在聽聞言對方那般說後,她重重吐出一口氣來,嘆道:“哎,誰說不是呢!雖然我們與普通人不一樣,但就感情而言,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這些年我們執行任務東奔西走,沒少見這種感情。同性相戀,在現今社會始終是一個敏感性的話題,雖說現今社會這種事情已是見怪不怪,很多人也知道愛是不分種族,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階級等等,但又有多少人能真真正正的接受?認同?以平等的眼光去看待它?”
“這種事情,最後大多成爲悲劇收場,原因有很多,但在我看來,這種悲劇的產生,追究其根本不過是自己身罷了,什麼迫於家庭的壓力,社會壓力,什麼怕世人異樣的眼光,什麼爲了父母着想等等之類的言詞。說白了,還是不夠堅定,還是不夠愛,不懂愛,純屬好奇心強,一時迷了心竅玩玩罷了。男女通吃的那種更是可惡,亂情不說,還容易錯失真正愛着你的那人。難道他們就不知這世間之事大多是有因果循環的嗎?不怕遭現報嗎?”
說到這裡,牛烈長長吸了口氣,繼續道:“可現在這個社會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有時候,我都不抱有什麼期望了,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蠻好。開心的時候約幾個妹子出來聊聊,不開心的時候有你們。雖然一個人的時候會感到寂寞,但總好過遍體鱗傷吧?現今社會人的意志越來越差,對於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來說,這個社會中總有着莫名的誘惑吸引着他們,去犯錯。對於愛情而言,已經很難遇到那種從一而終的極品嘍,即便有這樣的人存在,也如大海撈針般不易。”
這時,牛烈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季澤爵,突然問道:“爵,說了這麼多,那麼你呢?你心中的那位,又何嘗不是女子?你對她何嘗不就是那種千載難尋的專情呢?”
牛烈的這番言論聽下來,令她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萬千,現今社會的人的確很現實,取締了許多最初那種純真的美好!但自打禁地之門後,她每每想起那一道倩影嘴角便不知不覺出現一抹微笑來,輕聲道:“烈,她是不一樣的,並不是說誰都不如她,只是因爲我愛着她,所以對我而言,她什麼都好,與衆不同!”
季澤爵嘴角輕扯出一聲輕笑,將視線拋向遠方,繼續說道:“烈,你知道嗎?在禁地之中,我怕和她表白,我怕一旦我說出口,那種美好便不復存在了,爲此我寧願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是我錯了,她一直在等我和她表白,而我直到與她分別那一刻,都還欠她一個表白,回來以後,這便像成了魔一樣,如影隨形,無時無刻不再提醒我,那些點點滴滴彷彿就在昨天,並且這種想法隨着時間變作一股濃烈的思念。”
牛烈靜靜的聽着,此刻的季澤爵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她彷彿看到她們剛認識時的季澤爵,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已經很懂事了,但骨子裡仍透着孩子氣,叫人很容易親近,這些年她親眼看到季澤爵的變化,脫去孩子應有的稚嫩,帶上厚厚一層防護罩,和那一臉淡漠的面具。而此刻的她,卻是將那張淡漠面具卸下後的臉,不再似得面癱般沒有表情,完美的臉頰上反倒生出一些溫暖,這樣的季澤爵,纔是那個真實的她吧?
牛烈很感嘆愛情的魔力與偉大,它讓一個冰冷的人有了溫度,它讓一個只會修煉的機器有了屬於人的感知……
這時的季澤爵,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烈,思念是一種痛,也是一種美好。它本就是矛盾的,因爲思念所以有了寄託,因爲思念迫使那份愛更沉澱濃烈,但也因爲思念是見不到摸不着的,而變得有些飄渺、遙遠。”
牛烈有些感嘆道:“可是,爵,我們這樣的人,婚姻對我們來說不是自己能夠隨便決定的。來這裡十多天了,這裡的生活很安靜,和諧,叫人不知不覺中放鬆很多,也叫我有這個閒心想一些事情。說實話相對比較同齡人來說,他們要比我們過得豐富多彩,更比我們輕鬆的多。哪裡會像我們,總是枯燥乏味的修煉,突破,任務……最主要的是那些所謂的家族榮譽,和該死的家族使命!”
“如果不試試,怎會知道命運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呢?烈,你是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再過些日子,我想我就該接受成人禮了,不管結果如何,成人禮以後我想我可以除了修煉之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季澤爵深邃的雙眼中,閃爍着一種決絕,彷彿此刻她正做着一個極其重大的決定。
“爵,你該不會是想去找禁地之中那位吧?季爺爺他們知道嗎?我看你真是瘋了,不過,我是很樂意陪你一起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牛烈拍了拍季澤爵的肩膀,一副力挺她的樣子說道。
自己這個表姐,一向都是這般雷厲風行,俠義心腸,季澤爵笑着搖了搖頭,道:“這倒不用,現下爺爺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還請你們爲我保密纔是。如果成人禮以後,我還沒有天賦,我真不知道我該如何去找她,她是那麼的優秀,而我卻什麼都還不是……雖然她未必會在意我這些,可是……我卻永遠做不到那個站在她面前保護她的人。”
“這不是我認識的季澤爵,我認識的季澤爵是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從容不迫的,我對你絕對有信心,還記得這些年我們是怎樣過來的嗎?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們幾個人也不會順利的通過哪些考驗,如果不是你,最後禁地之中……”
然而,沒待牛烈將話說完便是被季澤爵打斷了,道:“烈,我什麼時候有你說的那麼好了?你可不要過分的誇獎我,我可是會傲嬌的。其實,我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我也有害怕的時候,也會有難過的時候……因爲我是人,而不是神啊!我也有累的時候……”
牛烈從側面看着對方說着說着便逐漸暗淡下來的臉頰,是那麼的孤寂,落寞,心中不禁暗暗嘆道:“爵,可你要堅持住啊!沒有天賦的你,這些年飽受家族內的排擠與打壓,若不是那些人礙於季爺爺的家主之名,只怕這十五年你也很難堅持下來吧?在這種巨大壓力下成長起來的你,我相信,這最後一關你必能挺過去。”
這樣持續片刻,牛烈意識到兩人的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便故意岔開話題的道:“我覺得婚姻自由,對於我們來說很難,我老爸對我期望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我想做的份兒啊!早就給我安排好了!”
牛烈的心思豈會瞞過季澤爵?只見她會心一笑,輕聲說道:“作爲牛家第一繼承人的你,想逃過這樣的命運恐怕是有些困難。不過,烈,我似乎隱隱感覺到這次任務沒有奶奶他們說的那般簡單,這裡雖然很偏遠、和諧,更是與世無爭。但我總覺得這似乎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理所應當,但有些事情太過於這般那就有問題了。你說呢?”
“爵,你是不是覺察到什麼?”牛烈聞言突然臉色一正問道。
“你還記得那天校門口的事情麼?那個八哥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明明是個身懷修爲之人,卻要去做個混混?不管如此,自打那日後,我留意到他的小弟一直守在校門口,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光如此,就連學校內也有一些目光在暗中監視着什麼?但目標卻不是我們。”
牛烈左右看了看,放出意識籠罩整座校園,少許過後,只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似乎是這樣的,可是之前爲什麼我都沒有感覺到?”
季澤爵玩味的笑了下道:“你能感覺到纔怪,天天被一羣妹子纏着解題、聊天、約會、吃飯你能感覺到什麼?你這個性格不改改早晚是要壞事的。”
“嘿嘿,爵表妹,這不是還有你呢麼?我對你絕對放心!”
“別!咱還是有多遠就離多遠,我警告你,我可是有主的人了,你可別將主意打到我身上!”季澤爵一臉嫌棄的道。
“切!我咋啦!哪天我也留個長髮披肩,你看看,咱也是個大美人兒!雖然實力上比起你那位差了點,但我相信絕對不是差在長相上。哎,不過,爵,你那位的樣貌你到底見過沒有?”
季澤爵很認真的看了看她,然後自行腦補了下,牛烈突然變得女人起來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看白癡的道:“烈,自戀也要有個尺度吧?只怕是一百個你也比不上一個她!”
“靠,季澤爵,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我說的是事實好嗎?”
“我不信!”
“懶得跟你廢話,不過,說真的你在這裡最好提防點,不會有錯。”
“得嘞!”
五人裡若是論戰鬥力,季澤爵當屬首位,之後便是牛烈,只是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太要命。曾經幾次在之行任務時,差點把命交給那裡,如不是季澤爵等人關鍵時刻救了她,只怕牛烈每次執行任務之後,多半要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第三週到了,班主任蔣欣緩緩走進教室,此時看似平靜的外表,就在進入教室的前1分鐘,還是一臉震驚加高興的快要瘋掉。(校週考是3+綜合;月考是3+綜合+自選模塊或3+技能)
蔣老師走到講臺前道“我們班的成績出來了!平均分數全學年第一!並且比學年第二班級多將近250分!雖然數字不是很吉利,但卻是我們班有史以來,也是我所帶班級有史以來最高分數!”
說到這裡,她微微頓了頓,掃過班級每個學生,略有深意的在季澤爵幾人身上停留片刻,緩緩的補充了句道:“不知道這種分數是否可以持續保持下去!”
此刻,班級除了那五人外,無疑不是一臉茫然和震驚,不懂班主任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說話盡然賣起關子來,這貌似不是您的風格吧?
對於拿高分六班同學已經麻木,但這次與第二名竟然差了250分,的確有些驚人,以往的他們頂多甩第二名五六十分,但從未有過超過三位數字的時候,可這次不但超了,而且超了幾倍?這有點離譜吧?
滅絕故弄玄虛的再次環視了一下班級所有同學的表情,心道:“難道她們早就知道了?這幾個小鬼學習的天賦還真是變態!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們啊!”
一想到成績她的心跳又有些加快,呼吸急促起來。心中暗道不好,千萬不能被那幾個小鬼看出來,不然以後更是得意了。
強壓下心中那份激動,調整了下心緒,繼續道“下面我說下本次週考學年名次!“稍作調整繼續道:“李曉麗,學年25,總分568;吉利,學年17,總分589……”
就這樣從蔣欣口中一個一個的宣讀着,直到最後只剩下那五人的分數還沒有讀,只見那幾人很淡定的看着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般,蔣欣見此恨的牙癢癢,心道“自己給牛烈找了半個月的麻煩,結果被那小傢伙輕鬆自如的應對過去了,害的她那半個月,翻遍全國曆年英語八級考試難題,耗了兩個通宵弄出來的難題精粹啊!被牛烈那傢伙,半個月的時間,全部解答完畢,並且沒有任何錯誤,甚至有些出題的錯誤都被她找了出來,標註上,然後給出自己的正確答案。”
略作停頓後,繼續道:“牛烈,學年第5,總分740分!”
整個教室一時之間變得,靜…非常的靜…以至於彼此之間的粗重喘息聲也聽得真切。
蔣欣似乎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果,就在她一開始拿到成績單時,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反應,強壓着激動的心,繼續宣讀道:“上官雪舞,學年第一,總分750;相娜,學年第一,總分750;權苒苒,學年第一,總分750;季澤爵,學年第一,總分750!”
當蔣欣慷概激昂的一口氣宣佈完四人成績後,三年六班的教室裡,便靜的只剩下心跳聲了,短暫的寂靜之後,突然間三年六班的教室跟炸了鍋似得歡呼聲,一項號稱滅絕師太的蔣欣,此刻在她那張俏臉上也是洋溢着一抹會心的笑容來。是啊!能不高興嗎?三年六班一共58人,平均成績有685分,這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分數,當結果剛出來的時候,不光三年六班震驚了,就連整個學校都爲之震驚了!
這就是小縣城與大都市的升學水平線的差距,雖說帝國高中每年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滿分的學霸,但眼前這幾位明顯是名列在內的,蔣欣心中暗歎的同時,不禁爲帝國高中失去五名優秀學員而感到惋惜。
然而,就在三年六班全體師生都在爲這次的成績而歡呼時,有一個人卻在絕對鬱悶中,那就是牛烈了,幾個人裡就她不是滿分,她能不鬱悶麼?爲此牛烈糾纏蔣欣好幾天,最後把蔣欣煩的實在沒了辦法才告訴她,因爲什麼沒有得滿分。
本來牛烈的考卷也應該是滿分的,只怪她太嘚瑟了!考試卷這麼嚴肅的東西上,怎能出現這樣的簽名?“你是滿分呢?還是滿分呢?還是滿分呢?隨你挑!”挑釁!這絕對是□□裸的挑釁,這也難怪評卷老師不給你滿分了。
對此牛烈着實鬱悶了好幾天,直到第四周測試結果出來,總算讓他如願以償了自己那份好勝心,而這件事情,相對與其他四人來說,反倒顯得平淡的多,無論是自己的成績也好,還是牛烈的滿分事件也好,幾個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拿滿分,成爲學霸,對於她們來說都是垂手可得,根本不需要花費什麼氣力,因爲她們很小便在訓練基地生活,在那裡,可不單單只是修煉,還有各種生存常識,高科技的運用、社交、音理等樣樣都是每日必修。
可千萬不要以爲她們是被當做特種兵來訓練,即便是這樣的高壓訓練,對於武道界來說依然不夠,單就地球而言,武道界每五年有一次大比,範圍歸屬於地球這個位面的所有世家子弟、宗門勢力等。這種比試是具有危險性的,每一屆都有傷亡,而往往這些勢力在舊的仇恨還未化解,便會結下新的仇恨,這便是武道界恆久不變的生存法則。
當然,種武道界的大比,也是有年齡限制,它針對15—25歲以下年齡段人開放,武道界的天才們,比的可不是什麼所謂的“才華”,而是實力與實力的對抗。
在同樣的位面裡,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而武道界有着武道界的弱肉強食,可以說,武道界的競爭非常激烈,稍有不慎等待你的便是滅亡,甚至大範圍的屠殺。這種競爭很殘酷,作爲天才英年早逝在這種情況不足爲奇,家大業大,難免有那麼幾個仇家,在仇家眼裡的天才便是死才,只有叫對方的天才死在搖籃裡,那麼對自己的家族,纔是真正的百利而無一害。
當年季澤爵的父母遇害,季家第一時間便是將矛頭指向幾個仇家,可是最終無果。季家儘管再如何傳承古老,底蘊豐厚,也是勢單力薄,難以同時對幾個仇家進行開戰……
在經歷幾次激烈碰撞後,季家將這件事情轉明爲暗,雖然後來這件事情,在經過時間的洗禮下逐漸平淡,但季家真的就此揭過了嗎?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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