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朱山人體內的生機被我的神識吸乾,他身邊幾個嬌豔如花的侍女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衰老,原本玲瓏浮凸豐滿挺翹的身材也迅速乾癟下去,最後變成幾具朽木一樣的屍體摔倒在地。
我以神識形成的能量旋渦不斷的吸收着來自天地間的生機,縛神山的人鳥蟲蟻在瞬息間全部化作黃土一坯失去了生命。
能量旋渦沒有因爲吸盡活物的生機而停止,它開始吸收樹木山水蘊含的生機。
綠樹開始枯萎,流水慢慢停止流淌,青黑色的山石開始酥化,就連天邊的白雲亦失去了光澤變的暗淡無光。
片刻之後,原本綠意盎然流水淙淙一片世外福地的縛神山變成一個死地,一個沒有了生命痕跡的死地。
“不要再來招惹我”吸盡一地生機的我慢慢睜開神光十足的眼睛擡首望向虛空開口道“你在天道之上怎麼折騰是你的事,你與天外天之間有什麼齷齪勾當我也管不着,我不是帝釋星那個喜歡多管閒事的傻瓜蛋,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域外天平安無事即可,如果你連這一點要求都不理會,那就不要怪我打到九天之上與你理論一番”
沒人知道我在跟誰說話,因爲我的周遭已沒有了一個活物。
不過我知道我的話一定有人在聽,不管那個人願不願意,他都必須要聽。
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說的話可能沒人會在乎,可我不是,我的實力已強大到可在剎那間吸盡一方天地生機的地步,這是神魔都會心生畏懼的境界。
所以我的話肯定有人會聽,即使我的話是一無是處的屁話,那些人也不敢不聽。
“柳清風,你居然敢在三界內動用禁術毀去一地福澤,你就不怕惹怒上天降下神罰將你打入無間地獄麼?”
一道如雷之音從虛空中滾滾而來在我耳邊炸響。
天邊失去生機氣息的殘雲隨着聲音迅速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怒目金剛樣的頭像,頭像跟廟裡供奉的雕塑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頭像的耳朵特別大,跟兩個蒲扇一般。那道怒斥我的聲音就是從頭像開合間的嘴脣裡傳出來的。
“順風耳,把我的話帶給軒轅昊天”我望着頭像那對大的不像樣的耳朵淡淡的道“不管他要從我域外天得到什麼,用戰爭手段是行不通的”
“柳清風,昊天大帝的名諱也是可以隨意叫的麼?”頭像嘆息一聲道“你與大帝再怎麼說也是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如今他掌握三界貴爲天帝,你難道一點情面也不講?”
“順風耳,收起你那套軟硬兼施的把戲”我淡淡的道“神衛軍來的人我都下的去手,雖然我還未弄清楚那些士卒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站在我的對立面,我不介意殺光他們”
“帝釋星的手段你沒有學到多少,他的冷酷無情卻學了個十足十”頭像再次嘆息一聲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九天之上已亂成了一鍋粥,天庭上的人開始莫名其妙的自相殘殺起來,最開始是一兩個人的廝殺,我們認爲是個人恩怨沒有及時阻上,到後來發展成兩個勢力的火併,如今已波及整個三界幾乎形成內戰之勢。當我們反應過來時已沒人有能力阻止,我們的天帝也不出面鎮住場面任由亂象蔓延,如果再不想法找出原因阻止亂局,一旦軍隊亂起來,那將是禍及三界無數生靈的浩劫”
“我幫不了你們”我知道順風耳告訴我天庭亂象的原因,他是想從我這裡探聽一些關於控神術的秘密。
天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亂起來,兩個相交莫逆的人也不可能因爲一點小事突然間大打出手生死相搏。
天外天以控神術控制三界修行人神智的手法雖然隱秘但也不是沒人知道。
如今天庭亂象初現是否預示着天外天入侵三界的戰爭已然開始纔是天庭衆人所擔心之事。
所以,順風耳的到來並不是因爲我屠了縛神山一脈激怒了天道想給我一點懲戒,而是來找我討要解決之法的。
我沒有興災樂禍之心,也不是落井下石之輩。
天道是我的生死大敵,我的家人都死在天道手中,我也差點在天道狙殺下神魂俱滅。
如今天道有難,關我何事?
“神衛軍前哨百人隊全死在了你手中?”
順風耳知道我不會管天庭的爛攤子轉而問起了神衛軍入侵地球之事。
“神衛軍名不符其實,死了也就死了”我淡淡的道“天庭的軍隊如果全是這樣的酒囊飯袋,滅了就滅了吧”
“這是你對神衛軍的看法?”
順風耳的頭像是白雲凝結而成,不過我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譏誚之意。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沒事別來惹我,域外天是我的地盤,他想在我的地盤上做什麼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沒有我點頭,他看我域外天一眼都不行”
我不欲與順風耳糾纏過多,言罷整個身影開始虛化。
“我們如果按你的規矩來,是否可以去域外天避難?”
我的整個人消散在原地,對於順風耳最後的提問一點也不理會。
我不信昊天大帝拿天外天靈魂入侵天庭諸神之事一點應對辦法都沒有,天庭之亂說不定就是那小子清除異己勢力的手段,我可不想攪進去讓昊天大帝當了槍使。
我沒有以天下蒼生安危爲己任的覺悟,整個蒼穹下的生靈何止億萬,死掉幾個高高在上的神仙算不上大事,我只要自己的親人不受人欺負就好。
當我的神識回到珠峰上時,站在我面前的漢子已在神識被奪沒了自我保護意識後被凍成了冰棍。
“下一個輪到誰了?”扔掉沒有了生命氣息的漢子我轉頭望向衆人道“朱山人本人和他的山門已變成一塊絕地,縛神山的螻蟻也沒有漏一隻全部魂飛魄散,你們是否還要繼續?”
我的聲音很平靜,話卻說的無比血腥,彷彿滅人滿門跟喝水一樣普通。
“他們安全退走,我就放眼前二女一條生路”
姬寒星再次提出用我家人性命交換衆人性命的條件。
在她看來,只要聶意青與張雲影還在她手上,她就有籌碼與我談判。
“我說過,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出一個說服我讓你活下去的理由”
我的身影陡然間出現在她眼前與她面對面而立,我盯着她嬌好的容顏與閃亮的眼睛道“看來你的理由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