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皇后便身着一身明黃色的常服從內室裡走了出來。在坐的妃嬪見了,紛紛起身見了禮,待皇后坐下這才依次落座。
皇后謝氏微微環顧了在座的宮妃,肅聲道:“今日本宮讓大家來是想商議一下殿選的事情。近日本宮身子不適,又臨近殿選和中元節,本宮便與皇上商議,這次的殿選由樑嬪和伍嬪協助本宮從旁打底,中元節的祭祀和家宴由薇夫人和月妃協助本宮從旁打理,你們可有異議?”
見皇后這般說,衆人自是沒有異議的。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將目光轉向蕭婉道:“婉淑儀懷了龍裔,自是與旁人不一樣的,若是需要什麼,便與本宮來說。”
蕭婉聽了,自是起身謝了恩。
皇后接着又囑咐了一些日常的事宜,就覺得精神有些不濟。揮了揮手便讓衆人跪安了。
春容從小廚房端了碗燕窩粥,見蕭婉從鳳儀宮回來後神色便有些不好,擔憂道:“娘娘,喝些燕窩粥吧。待會兒便是秀女們入宮的時辰了,薔姑娘怕也是今日進的宮,娘娘可是要去看看?”
彩夏聽了春容的話,不滿道:“有什麼好看的,娘娘費着心思去打點儲秀宮的奴才們,哪知那薔姑娘和忠義伯都是個不知好歹的,今日白白的讓娘娘受了辱。”
蕭婉聽了,重重的將手裡的玉碗放在桌上,怒道“:你如今倒是是越發的理直氣壯了,這忠義伯是前朝大臣,怎是你一後宮女子能說的,那薔姑娘縱是在不濟,如今她也是待選的秀女,由不得你來說。若是被人聽見,保不齊要在背後嚼舌根,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
你。”
春容見蕭婉生了氣,忙勸道:“娘娘別生氣了,彩夏的性子急,娘娘可要愛惜自己。”
彩夏自知說錯了話,忙跪下道:“彩夏失言,請娘娘責罰。”
蕭婉見了彩夏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彩夏是她從家裡帶來了,脾氣秉性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在這波雲詭譎的後宮裡,她這性子遲早是要出大事的。想到這,蕭婉狠心道:“這三個月你好好的和紫芝學學規矩,這後宮容不得你這樣的性子,若是學不好,你就不要再跟着本宮了。”
彩夏聽了蕭婉的話,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朝着蕭婉磕頭謝了恩便出了內室。
蕭婉見彩夏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朝着春容道:“她那性子,你待會兒和她去說說。”
春容點了點頭,見蕭婉神色不善,也知是彩夏說話太無遮攔,可如今話都說出來了,便是收不回去得了,也只得勸慰道:“奴婢們和娘娘一起長大,彩夏自是知道娘娘的苦心。”
蕭婉閉了眼坐在榻上,也不答話。春容見蕭婉真是惱了。也噤了聲,在一旁默默地幫蕭婉捏着肩。
過了半響,春容見蕭婉睡着了,這才輕輕的幫她蓋上了絲被,出了內室。
春容出了門,見彩夏並不在外頭,便招來了個小宮女問了問話,才知道彩夏回了房間,不由的嘆了口氣,朝着住所行去。
未進門便聽得一陣哭聲,春容推開門正瞧見彩夏趴在牀上大哭。
彩夏聽到開門的聲音,扭頭轉了過來,見是春容,便抽噎道:“你,你來,幹什麼?”
春容見彩夏這般委屈,也不由的緩了神色道:“娘娘讓我來看看你。”
彩夏聽了,也不做聲,只是流着淚。春容見了她這樣子,不由的有些惱道:“你是腦子進了死衚衕嗎,娘娘不過說你幾句,你就什麼都不顧的跑回來哭,你當這裡是哪裡,還是蕭府嗎。你這般行徑,讓人怎麼看娘娘?”
彩夏聽了春容的話,漸漸的止住了哭聲道:“我也是爲娘娘不滿,當初在蕭府的時候,娘娘雖說是二房的嫡女,可老夫人哪裡看得到咱們二房,現在娘娘進了宮,還得費心費力的幫薔姑娘,受了辱也沒處去說,到頭來怕是落不了好。”
春容見彩夏還是這樣一副樣子,氣道:“咱們是什麼身份你忘了嗎?若是被別人抓到了把柄,別說你我,就是娘娘也要受到牽連,娘娘這麼做自是有決斷的,你要是在這般的渾鬧下去,我馬上就去稟明娘娘,讓娘娘去皇后那裡求了恩典,讓你回蕭府。”說罷便作勢要離開。
彩夏一件春容真的生了氣,忙摸了眼淚拉着春容的手,紅着眼睛道:“我知道錯了,我就是爲咱們娘娘不甘,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說,那我不說便是,我纔不要回蕭府呢。”
春容見彩夏這麼說,倒也不再板着臉了,緩了臉色道:“快去洗洗吧,娘娘知道你難過,特意讓我給你留了些桃酥,洗完了就去小廚房拿吧。娘娘那裡缺不了人,我就先回去的,等你好了就去見見娘娘。”
彩夏破涕爲笑道:“還是娘娘最懂我了。”說罷,便跳下了牀洗臉去了。春容見彩夏這般的小孩子性情,不由的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