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封睿攜着蕭婉一同出了寧壽宮後,便差了蔣海將蕭婉送了回去。
蕭婉見封睿神色不善,又聽得他這麼安排,便依言告退。
回了重華宮後,蕭婉的神色並不輕鬆。讓彩夏回屋上藥後,便召了春容過來道:“本宮記得有條繡了玉釵的帕子,你知道放哪兒去了嗎?”
春容一見彩夏臉上赫赫的五個手指印,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如今聽得蕭婉這麼說,便放下心來道:“那帕子前些天奴婢送去浣衣局,還沒送回來。”
蕭婉聽了,不由的冷笑道:“你去浣衣局告訴那兒的領事,若是沒了,本宮不介意請她去行刑司喝杯茶,慢慢的聊。”
春容聽蕭婉這麼說,也知那帕子怕是出了問題,便急匆匆的去了浣衣局。
果然如蕭婉所料,那領事一開始便矢口否認,聲稱並沒有這麼一條手帕,春容見那領事冥頑不靈,便威脅道:“你若是不說,淑儀娘娘有的是法子來治你。”
那領事倒是嘴硬,見春容這麼說,並不害怕,只道:“就是皇后娘娘來了也不能亂冤枉人,明明就沒有送來,我們又怎麼拿得出來。”
春容聽了這話,也不和她廢話,只道:“你這些話還是留道行刑司去說吧。”
一聽到行刑司,那管事面上一緊,雖然態度上緩和了不少,但依舊是不鬆口:“奴婢壓根兒就沒見過那帕子,姑娘可別亂說。”
春容瞧那領事神情有些不對,只道了句:“到底是不是你倒時候和行刑司的人說去。”便就出了浣衣局。
那管事聽得春容這麼說,心裡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婉淑儀肚子裡面懷着龍裔,處理她這麼一個小小的管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先便決定等到晚上的時候去求求主子,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夜深人靜的時候,浣衣局閃出了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去了鳳儀宮。身後赫然出現了
一個人影,真是白天來過的春容。
“怎麼樣,查到那個人到是誰了嗎?”
“奴婢看見那管事去找了鳳儀宮的碧藍。”
聽了春容的回答,蕭婉挑着燭光的手頓了頓,:“皇后,這一石二鳥,不,三鳥的手段到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你給了本宮這麼大份禮物,本宮若是不回,可就說不去了。”
春容聽了,當下便說道:“娘娘,那咱們?”
蕭婉微微眨了眨眼睛,笑着望着春容道:“咱們啊,來日方長。”
三日後,新進秀女的冊封也都下來了,除了吳玉兒封了正六品的貴人,蕭薔和白敏封了從七品的選侍,這尚書右丞蘇朗之女蘇嫣雖然只封了個常在,但賜了封號“嫣”,在新晉的秀女裡面可是頭一份。另有孫倩倩,楚蓉,黃珊等人封了答應。
蕭婉看了眼名單,倒是有些意外新進嬪妃的處所。蕭薔和吳玉兒都分到了憐貴嬪的鹹福宮,另有孫答應分到了伍嬪的蓉月殿,黃答應分到了樑嬪的清華殿,楚答應分到了陳貴人和欣才人的菡夢苑。這嫣常在和白選侍倒是分在關雎樓。
新晉封的嬪妃在聖旨下達三日後便要進宮,重華宮這次並未有新進嬪妃,蕭婉倒是落得個清閒。
這日,蕭婉一邊吃着葡萄,一邊聽着小李子彙報的情況:“娘娘,你還別說,這孫答應還真是個拎不清的,一進宮就去求見了太后娘娘,說什麼想和這楚答應住在一塊兒,太后娘娘自是不會理會,她又去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鳳體爲何,這孫答應吃了個閉門羹。原以爲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誰知道讓伍嬪知道,說是爲了讓着孫答應好好的和楚答應行姐妹情誼,不讓自己做個壞人,便打發她去了菡夢苑。要奴才說啊,這孫答應可真是個沒腦子的。”
彩夏見小李子說得嘴幹,便遞了碗茶過去,小李子喝完了擦了擦嘴又接着講:“還有這吳貴人進了
鹹福宮,第一天就打碎了憐貴嬪的青花瓷瓶,憐貴嬪便罰了她跪了一個時辰,抄了五遍宮規。”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吳貴人可真是可憐啊,還有……”
蕭婉瞧着彩夏聽得認真的模樣,打趣道:“聽得怎麼樣啊?”
彩夏笑眯了眼道:“聽小李子說話就像聽說書的先生似的,以後咱們開個茶館,就叫小李子去說書得了。”
小李子忙推脫道:“別呀,就我這口才,不把人說跑了就是好的,怎麼能當說書先生呢!”
紫芝見蕭婉最近不拘着彩夏和小李子,弄得現在小李子和彩夏天天往外頭跑,專門收集這些事兒說給蕭婉聽,便笑道:“娘娘,您就慣着他們吧,這一個個的成天像個潑猴似的,天天往外頭跑。”
蕭婉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左右是些閒話罷了。這天天悶在重華宮裡,難得他們這麼起勁。”
又做了會兒,蕭婉覺得犯困,見小李子還是一臉精神的模樣,笑道:“行了,也累了小李子這一上午了,這葡萄就賞給你和彩夏了。”
二人得了賞,趕忙向蕭婉謝了恩。樂顛顛的蹲在一旁吃了起來。紫芝見蕭婉進去了,又瞧見小李子和彩夏就這麼蹲在一邊吃起了葡萄,笑唾道:“你們還真當自己是潑猴兒了,這這麼蹲着?”隨即想起剛剛的事情,便斂了笑,繃着臉道:“行了,娘娘心裡高興,咱們做奴才的心裡也高興,但是這事兒啊咱們重華宮裡說說便是,到了外頭嘴巴可都得閉緊點。”
小李子和彩夏都是知道的,聽了紫芝的話,都趕緊點了頭。小李子嘴甜,點了頭後,朝着紫芝道:“紫芝姑姑,您嚐嚐這葡萄,特別的甜。”
彩夏聽了,也忙着點頭道:“是啊,是啊。可甜了,紫芝姑姑。”
紫芝望着小李子和彩夏那耍寶的樣子,倒是鬆了臉:“你們倆吃就行了。”說完,便進去伺候蕭婉去了。
(本章完)